顧延钊死後,鮮胡王發了瘋一般将割去他的頭顱,斬掉他的四肢,将他的内髒掏出來踩在腳下,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去,最後,就隻剩下那一具森森的白骨,鮮胡王似乎仍覺得不夠洩憤,讓宮人牽來兩條巨犬,吃掉他的血肉,吃盡他的骨頭。
而鮮胡王坐在地上,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
若是有東洲的故人見過那時的情形,定然會為他流下淚來,若是能夠将此事帶回東洲去,史書上的顧延钊絕不會是如今那副小人面孔,可惜史書上任何的文字都描繪不出那一刻的慘烈與悲壯。
而鮮胡這邊,他們沒來得及用在史書上去書寫這一段慘烈的過往,宮城傾塌,山川崩裂,一切的一切都淹沒在黃沙中,鮮胡的人民什麼都不知道,便在這一場巨大的災難中失去了家園,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苦難。
顧延钊也同這被風沙淹沒的城池一同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他所做過的一切,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他永遠都是東洲的罪人。
天空撕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金色的亮光透過那裂縫照射在腳下龜裂的土地上,金色的光點凝聚成一個新的顧延钊,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他肩上扛着那柄銀槍,罵罵咧咧道:“一群蠢豬,每年就會老一套,沒點新鮮的玩意兒了。”
忽然,他察覺到喬挽月等人的氣息,猛地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是被那群豬派來的?”
雖然不知道顧延钊口中的那群豬是什麼人,但是喬挽月還是搖搖頭。
“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顧延钊雙眼微微眯起,将他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們是活人?”
“是。”喬挽月道。
顧延钊疑惑道:“這倒黴地方活人能來嗎?”
喬挽月沒有回答顧延钊的問題,而是向他問:“你知道鮮胡每年都會用兩個活人祭祀嗎?”
顧延钊啊了一聲,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是有這麼回事吧。”
喬挽月繼續道:“他們說是你要這些鮮胡人獻祭給你的。”
顧延钊聽到這話,當即冷笑了一聲,罵道:“放屁!我要他們獻祭有個屁用!”
喬挽月動了動唇,最後輕歎了一聲,顧延钊這個語氣,讓她立刻想起了那位唐前輩,這倆人罵起人來的架勢可真是一模一樣。
“臭不要臉的東西!”顧延钊罵道,“明明是他們鮮胡自己搞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要往爺爺我的頭上推,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啊!真他娘的不要臉!”
“所以當年是怎麼回事?”喬挽月問他。
顧延钊剛要開口,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震動起來,他草了一聲,提起銀槍,飛身而起,那個騎着白馬在十裡坡上飛馳而過的大将軍,好像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第99章
遠方無數的黑影組成千軍萬馬,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湧來,顧延钊手中的銀槍像是一條長龍騰雲而起,眨眼之間,竄入那黑影之中,長龍仰天長吟,黑影手持刀劍,要将長龍斬殺,顧延钊将手中銀槍揮舞得虎虎生風,無數的黑影湧上前來,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天地昏暗,日月無光,這些黑影就像是殺不盡的,顧延钊不知疲倦地與這些黑影激戰,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直到他舉起手中的□□,直指天空,數道長龍淩空而起,向陰沉的天幕上襲去,生生給那天幕撞出了一道口子來,金色陽光傾瀉下來,黑影在被金光籠罩的一瞬間,灰飛煙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延钊正要松一口氣,腳下的地面再次劇烈震動起來,隻見從西邊的山丘上走來一個龐然大物,像是某些神話中才會存在的異獸,顧延钊罵了一聲,卻沒有絲毫的退怯,他再次迎上前去,與這漆黑而巨大的異獸大戰了數百回合。
那異獸和顧延钊一樣,都受了重傷,顧延钊倒是能個極能忍受痛苦的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像是個什麼傷都沒受過的健全人一般,出手一招比一招狠厲,最後那異獸轟然倒下,震起一地的煙塵,這一場針對顧延钊的戰事到此終于結束。
顧延钊坐在地上,看起來有些虛弱,他大口地喘着氣,胸口劇烈地起伏,這隻是顧延钊生前習慣的一種延續,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呼吸的。
他很快就站了起來,嘴中哼唱着輕快的歌,歌詞大概是說有三個兄弟上山去打虎,他們一個瞎子,一個聾子,還有一個瘸子,他們忙忙活活地了大半天,最後隻打下來兩隻小白兔。
這是數百年前在東洲流行的歌謠,如今早已沒有人會唱了。
他提起手中的□□,扛在肩膀上,優哉遊哉地向喬挽月等人走過來,好像剛才他并不是與那些黑影和異獸大戰了一場,隻是去打了一隻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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