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钊這些年沒少帶兵同鮮胡打仗,多少也懂一些鮮胡語,沒事的時候他與鮮胡的這位小公主閑聊起來,這位小公主叽叽喳喳的像是一隻林中的小鳥,她好奇東洲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與鮮胡有哪裡不同,也好奇東洲的人長得真的像故事裡那樣奇怪嗎,顧延钊招待這位小公主的時候,可比他見鮮胡的那些官員們要有耐心多了,他說了許多東洲的故事,惹得這位小公主甚至跟鮮胡王提出,要去東洲看一看。
鮮胡王見他們兩個相處得不錯,心中一動,若是将小公主嫁給顧延钊,顧延钊是不是就算是他們鮮胡人了,以後幫着他們鮮胡人來打仗也是理所當然的。
鮮胡王雖然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女兒,但是比起大業來,犧牲一個女兒也不算什麼,而且顧延钊相貌堂堂,武功非凡,将女兒嫁給他也不算是委屈。
鮮胡王同白袍巫祝商議了一番,很快就做好決定,他要将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小女兒嫁給顧延钊。
他們不在意小公主與顧延钊的想法,他們覺得就算顧延钊一時不能接受這個身份,但看他現在的态度,至少不會抗拒。
事實也果然如此,聽到鮮胡王要将自己的小女兒許配給他的時候,顧延钊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站了半晌。
鮮胡上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他知道顧延钊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好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肯定是回不來東洲的,如果顧延钊不願意為他們鮮胡效力,那麼他從此以後就隻能做個廢人。
鮮胡王相信顧延钊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不久之後,顧延钊換上了鮮胡的衣服,梳着鮮胡的頭發,同他一起被俘虜到鮮胡的将士們看到他這副模樣,用各種各樣的惡毒語言來唾罵他詛咒他,可顧延钊本人卻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他整天都是吊兒郎當的在皇宮中閑逛,要麼是跟鮮胡王城裡的守衛們坐在一起打牌,要麼就是陪着那位小公主去外面跑馬,他看起來像是已經忘記了故國,忘記了那些等着他回去的故人們。
白袍巫祝催促鮮胡王快點為他們二人舉辦大婚,待大婚結束後,鮮胡的鐵蹄将踏碎東洲的每一寸土地。
喬挽月等人就像是在看一場身臨其境的戲劇,戲中人全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些場景在他們的眼中一幕幕地掠過,明明是好長的一段時間,但喬挽月又覺得時間好像并沒有過去多少,她能确定真實的時空中天還沒有亮起。
顧延钊與鮮胡小公主的大婚很快就籌備妥當,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大紅的婚服穿在顧延钊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俊秀。
那些從十裡坡抓來的俘虜們知道這個消息,罵他罵得嗓子都要冒煙了,可他毫不在意,甚至還穿着喜袍去這些同袍們的面前炫耀,同袍們罵他是卑劣無恥的小人,是見異思遷的負心漢,顧延钊都不在意,在這些同袍們的面前美滋滋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雲落影搖着頭感歎說,不管這個顧延钊到底是想做什麼,這個心理素質着實強大,不愧是暮族的。
九月初三,他們的婚期便定在了這一日,喬挽月不知道顧延钊與那位小公主是不是互相喜歡,但是看起來他們兩個人好像還都挺高興的。
喜堂之上,平日裡不會出現在人前的白袍巫祝站在王座前,他嘴中低聲念叨着衆人聽不懂的語言,那是很長很長的一段話,衆人聽得昏昏欲睡,小半天時間過去,白袍巫祝的聲音終于停下,他微微擡手,說了一句願天神祝福你們。
然後這位巫祝端起一碗烈酒送到這對新人的面前,這是鮮胡的傳統,需要将新郎新娘的血滴在這烈酒中,然後一起飲下,從此生生世世為夫妻。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白袍巫祝走過來的刹那,顧延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匕首,直接刺進了眼前巫祝的胸膛裡,他毫不猶豫地将那裡面的心髒攪爛,讓他絕沒有複生的可能。
鮮胡王大驚,口中大呼來人,成百上千的鮮胡士兵湧入喜堂之中,顧延钊武功雖然高強,卻也擋不住這麼多的鮮胡士兵,他的身上插滿了刀劍,仍舊踉跄着想要離開這裡,他就像是一隻年邁的刺猬,鮮紅的血将他身上的喜袍染得更加紅豔。
新娘花容失色,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有宮人過來将她拉開,她才回過神兒來,她不明白自己的大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鮮胡的巫祝死了,而她的新郎也要死了。
顧延钊最終還是不敵,他的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了,像是一個血人一樣倒在血泊之中,他半睜着眸子,望向遙遠的東洲,望着他深深熱愛的土地,他的目光開始渙散,到最後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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