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市口東大街,劉瑾的轎子被三乘轎子從後追上,石文義當先掀開轎簾呼喚:“劉公公、劉公公,那個小賤人的挑撥之言陛下不會真的信吧?”
所有轎子全都停了,劉瑾下轎驚詫的看着三個同黨,嘴角微微抖動,他還來不及說話,張采快步向他走來。
“劉公公,陛下剛才雖然沒有動怒,但屬下覺得事情不尋常啊。”
“為今之計,還是要穩住,隻是流言而已,咱們若是自己亂了陣腳,說不定陛下真的要起疑,劉公公...”
焦芳的話還沒有說完,劉瑾原地跳了起來:“蠢貨!一群蠢貨!你們...你們自己不想活了,不要連累咱家!”
同黨們是一片好心,劉瑾為什麼驚懼成這樣?
喜堂内的朱厚照平靜的說出了答案。
“他們隻知道唯劉瑾馬首是瞻,眼裡已經沒有朕了。”
他臉上還是不見怒意,但緊握杯子的手指節已經發白。
雪裡梅大眼睛忽閃幾下:“皇上,小女子剛才說的,确實是以前在莳花館聽客人們提起的,半句也沒造謠啊。”
朱厚照微笑着望向他,溫和道:“雪兒,朕信你,你剛才的話說得好啊,劉瑾這個狗奴才,是該敲打敲打了。”
李天昊上前把妻子擋在身後:“陛下,雪兒年輕,不知朝堂兇險,她心直口快,聽到什麼就說什麼,絕沒有诋毀劉公公的意思,請陛下明鑒。”
朱厚照笑出了聲:“诋毀?人家都掌生殺予奪大權了,還怕你诋毀?”
張永昂然上前跪倒:“主子,奴婢有事禀奏!”
谷大用緊跟着跪在張永身邊:“主子,關于霸州民變之事,奴婢有隐情上奏!”
朱厚照掃了他倆一眼:“有什麼話明天辰時到乾清宮寝殿去說,今天是翔宇和雪兒大喜的日子,隻喝酒,不談國事!”
一直以來,關于劉瑾的所作所為,朱厚照其實是知道的,大多數情況下他都睜一眼閉一眼,隻要别捅出太大的簍子,就由他去。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劉瑾仍是壓制文官集團最好的那把刀,把他抛開,朱厚照就得直面楊廷和為首的那股龐大勢力,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疼。
但如果這把刀磨得太鋒利,居然有了傷到自己的風險,那可就是兩碼事了。
要說雪裡梅今天這番話純出無心,那真是鬼才相信,但鬼信不信無關緊要,關鍵在朱厚照信不信。
李天昊悄悄向楊瀚景投去一瞥,看到始終冷眼旁觀的老搭檔輕輕點頭,心裡踏實了。
雪裡梅放在朱厚照心頭的,可能會成為壓死劉瑾的最後一根稻草。
劉瑾,明天見。
雖然屆時你不會在那裡。
接下來的酒席進行得很愉快,該走的都走了,該留的都留下了,大家暫且丢開了明天就将降臨的暴風驟雨,安心享受眼前難得的祥和喜慶。
酒一直喝到戌時,朱厚照舌頭都直了,才搖搖晃晃起身回宮,張永谷大用随同告辭。李天昊送到大門口時,恭敬的向正安排護衛隊伍的姚雷說道:“姚大人,多承盛情,卑職剛剛履新,今後要還靠大人多多照應。”
姚雷回身,黝黑的臉膛沉靜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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