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劉瑾的箱子,後是焦芳的夜明珠,一計不成二計緊随,李天昊敏銳感覺到,他和劉瑾之間最終的決戰,已經散發出了刺鼻的硝煙味道。
“既然閣老如此厚愛,天昊隻好厚顔收下,請閣老入席,稍後我夫婦來給您敬酒。”
李天昊拉着雪裡梅去後屋換裝,朱厚照低頭喝口酒,用誰都聽不見的聲音輕輕抱怨了一句。
“父皇真大方,這麼好的東西竟都沒留給我...”
抱怨歸抱怨,老爹做人情送出去的東西,反正他是沒法再要回來了,但一個地名卻清晰的印在了朱厚照腦子裡。
南洋,滿剌加。
那個地方有這麼多寶貝嗎?
自從宣德五年三寶太監最後一次下西洋,大明整整八十年沒有再派船隊遠航了。
這件事想想,似乎蠻酷的?
一炷香之後,李天昊和雪裡梅換下典禮吉服,穿着喜服出現在大堂為諸位來賓敬酒,玲珑婀娜的雪裡梅那身酒紅色喜服尤其令人眼前一亮。
她上穿立領正襟右衽襖褂,下穿水波腳衣擺馬面裙,飄飄裙擺下露出一雙做工精緻的紅色繡鞋,烏黑秀發間戴的正是朱厚照送的那支三尾偏銀鳳钗。
李天昊在旁深情看着妻子,看着她巧笑倩兮的向朱厚照敬酒,皇帝陛下也和煦的笑着,爽快的一飲而盡,一切都如此美好而和諧。
下一秒,雪裡梅臉上的笑容似乎被低溫氮氣猝然凍住了。
李天昊一轉眼,立即恍然:下一個接受敬酒的人,是劉瑾。
如果他能夠,他一定沖上前去,一拳将劉瑾打翻在地,抽出刀來交給妻子,看着她親手砍下仇人的頭。
正因他不能夠,所以身子才在徒然的微微顫抖。
劉瑾很奇怪,他奇怪于雪裡梅臉上雖拼命壓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掩飾的仇恨。
我得罪過她?
劉瑾不知道自己是雪裡梅的殺父仇人嗎?
很抱歉,不知道。
開玩笑,劉公公工作很忙的,每天有那麼多權等着他抓,那麼多錢等着他貪,那麼多人等着他害,日理萬機,晚上還經常要加班,怎麼可能全都記住?
戴銑是彈劾他最激烈的言官之一,劉公公自然是記得的,否則就是對奸臣事業巨大的不敬業,但因為戴銑案牽連進去的上百号無名小卒若要他一一記住,純屬給劉公公添麻煩。
有那個必要嗎?
我隻需要布置下去,讓他們交份名單上來,然後紅筆打個勾,其他的事,那些狗崽子不會辦嗎?
一個四品南直隸提督學政,發就發了,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有資格在劉公公這裡擁有姓名嗎?
我知道我的仇人數不勝數,可是…我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新娘子啊,咱家是欠着你八百吊錢嗎?”
朱厚照在這裡,劉瑾不敢發作,但是臉上還是表露出了瞎眼可見的不快。
李天昊身形展動,準備上前替妻子解釋時,雪裡梅長出一口氣,先開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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