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身上還有往生河的水漬,義父碰到是沒有事的,但是那個少年一碰到,便像被腐蝕了一樣。但是少年卻強忍着痛意依舊把我溫柔的抱在懷裡。”
蘇白頓了一下,然後看了司琅一眼:“後來,少年告訴我,他叫程霖。說起來,程霖與殿下您倒是有幾分相似。”
司琅一愣,沒想到跟随自己一同進入系統的程霖竟然到了這個時間點,還遇到了蘇白。
“後來,程霖教我吃飯,教我穿衣,教我隻用雙腿行走,教我說話,教我讀書,教我寫字,教我法術,教我這個世界的一切。除了義父之外,他是對我最好的,就像哥哥一樣。我問過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說因為我是他最愛的人之一,所以他才對我好。
我問他最愛的還有誰,他說還有自己的哥哥,還有……另一個名字他沒有說出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名字是什麼。
因為數月前,由于負責審查的上仙的失誤,被一個窮兇極惡的亡魂逃跑了。那個亡魂名叫桑幽,靠殺人修煉邪道,最終被人聯合絞殺。
桑幽逃跑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外出的我和程霖,他劫持了程霖,在衆審查上仙的步步緊逼之下一步邁進了禁地,帶着程霖一起。
我沒能救下程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桑幽帶進了禁地。而桑幽的眉心,因為修煉邪道多了一抹黑色紋路,正如半月前我們看到的。
再次邁進禁地的我依舊十分狼狽,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程霖教我的那些法術我基本學不會,因此再次進入禁地,我依舊逃脫不了被帝殇傷害的命運。等義父趕到把我救下時,我已奄奄一息。但義父并不知道往生河水可以治愈我的傷,隻是匆忙将我帶回去治療。因為義父是連接四境的往生河所誕生的,而我是往生河源頭直接誕生的。
我開始拼命尋找能夠救程霖的方法,我堅信他就算變成帝殇也一定有恢複的方法。在義父的藏書閣,我發現浮槎侍者若是與往生河契合度高,那便可以練成一項獨門絕技——與浮槎合二為一,讓浮槎成為自己的庇佑,任意調動往生河水成為自己的武器。
後來的事,殿下都知道了。”
雖然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事,但司琅并沒有不真實之感,他早已做好了準備,随時等待蘇白向他袒露心扉。
他同樣擔心着程霖,倒不是擔心他會死,死了不過是回到現實世界而已。他擔心程霖會被虐待,會留下不好的回憶。但同時他又很感激程霖,感謝他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裡,陪着自己的愛人,讓他能夠有值得回憶的過去。感謝他在不同的世界裡,陪着蘇白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司琅情不自禁的把蘇白攬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蘇白并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主動抱住他。雖然大體猜到了司琅對他這麼好的答案,但是答案有兩個,他還無法分辨到底是哪一個。
“那麼殿下,該您了。您又為何會對我這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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