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借着微弱的光線朝着人影走去,焦急的她沒留意到轉椅前還有個小茶幾。
絆到小茶幾的桌角,失重的身子往前撲倒。
淩霜預計着會撲個狗吃屎時,一個剛勁的手臂攬住了她的纖腰,把她撈進懷裡。
“寒總!”
淩霜笃定地喊道,這懷抱,這香水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毛毛躁躁。”程司寒笑罵道。
淩霜站穩了腳,雙臂從程司寒腋下穿過,死死地環抱,把臉緊緊貼在那絲絨質地的襯衣裡的胸膛。
“你去哪兒了?”淩霜輕輕啜泣,幾分關懷,幾分擔憂,幾分害怕,幾分責備。
“想問我了嗎?”程司寒手背輕輕掃過淩霜的臉頰。
“想!”淩霜又收緊了手臂,“我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害怕你不要我了。”
“霜兒……”程司寒的吻落在淩霜的發頂、額頭、耳畔、臉頰上的淚,“隻要你乖,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
淩霜拍打着程司寒的胸膛,委屈道:“以後别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霜兒會乖的。”
程司寒拇指抹了抹黑暗裡閃爍着明亮的眸子,低頭獲取那晶瑩柔軟的唇。
兩個月的等待,讓那個晚上變得異常瘋狂。
也許是害怕程司寒會在睡醒後再次消失,身體疲憊到連手指都不想動彈,身邊如果有什麼響動,淩霜也會條件反射地抱緊懷裡的那條胳膊。
“乖,我們去洗個澡。”
征戰了一整夜,身上也實在黏膩得難受,便由程司寒抱着她進浴室。
程司寒似乎不知疲倦,在浴室裡又折騰了一番。
淩霜有些招架不住了,告一段落後,舉着發皺的雙手,委屈求饒,留下程司寒,逃出了浴室。
淩霜坐在梳妝台前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桌面上彈出來一道消息通知吸引了注意力。
“百年世家程家與北美财閥豪斯家族聯姻在即……”
後面的文字,淩霜并不關心,她看到消息下面附帶的縮略圖上,那個熟悉的背影。
淩霜心裡咯噔了一下,手上的毛巾掉落到地面上,手指在屏幕上顫抖着,想點進去,又不敢點進去。
淩霜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點開那條信息,把手機蓋上,呆坐在梳妝台前,用力地搓着手指。
“怎麼不把頭發吹幹了,小心感冒了。”
程司寒從浴室出來,把手上的毛巾蓋在淩霜的頭上,揉搓着她頭發上的水。
淩霜擡手,按住程司寒的手,低頭問道:“這兩個月,你去哪兒了。”
程司寒沉默了半分鐘才回答道:“北美!”
淩霜聽到這個答案,心裡涼了半截,又搓起了手指,聲音發顫道:“去處理事務了?”
程司寒看了看梳妝台上被蓋住的手機,閉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聲音低沉道:“你都知道了?”
這個反問,無疑是承認了。
“知道?”淩霜轉過身,擡起早已淚濕的小臉,“聯姻是真的?”
程司寒皺眉,冷着臉,點了點頭。
看着程司寒冷漠的臉,淩霜的心一瞬間掉進了冰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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