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初一,兩人又幸運地被分在了初一二班。他們還是同桌,一起坐在第三組第四排。顧雲舟的座号還是和小學一樣,許鹭河也是。初中時許鹭河開始有自己敬佩的老師了,但是顧雲舟沒有。他很不解:“許鹭河,你有喜歡的老師?”“對啊,我特别特别喜歡語文老師。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許鹭河有些驚訝。“嗯……沒什麼感覺。”顧雲舟回答。
初一很快就過了半個學期了,許鹭河和顧雲舟的成績總在班上前幾名,老師也很高興,就很喜歡回答他們的問題。那些成績不好的,内心感覺有些不公但不敢說什麼。下課時,他們倆喜歡跑去看學校的歪脖子樹。那些同學遠遠地看見了,就私下裡給他們取了個外号“歪脖子cp”。雖然他們後來知道了,但也沒說什麼。随他們說去吧。他們這樣想。
初一的學生是有音樂課的,每次兩人都喜歡早早地到音樂教室,打開鋼琴蓋,然後——許鹭河來彈一首曲子。音樂老師看着連連贊賞:“許鹭河,你彈得挺好的啊!班班有歌聲的鋼伴,就是你了!”許鹭河一臉吃驚:“啊?老師,我會緊張啊,不能音樂伴奏嗎?”音樂老師搖搖頭:“學校規定必須鋼琴伴奏,班上的同學都不是很熟練。”許鹭河還想說什麼,顧雲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許鹭河,不要緊張。放松就行。”
許鹭河也沒說什麼,最後接下了音樂老師給她的鋼伴任務。等到班班有歌聲那一天,他們在後台等待上場時,向許鹭河祝賀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拿到第一,你鋼琴彈得那麼好,他們也配合得好,這次第一名我們穩操勝券!”果不其然,班班有歌聲,他們班拿了第一名。許鹭河聽說後開心得簡直要飛起來:“耶!”顧雲舟也很高興:“你真的很厲害啊!”
很快就到了六月份,但因為學校靠山,還沒有那麼熱。不過,學校早就把噴水降溫設施開起來了,噴出的水霧把陽光化成了彩虹。許鹭河很喜歡,下課都跑過去看。顧雲舟嫌熱,都足不出班。每次許鹭河回來,顧雲舟都會問:“你不怕熱?女孩子曬黑了可不太好看啊。”“我是背對着太陽的,曬不黑臉。”許鹭河臉上已經熱到流汗,汗水從臉頰旁邊滾落。顧雲舟也沒說什麼,從抽屜裡掏出一條毛巾:“借你用,去洗把臉舒服。”許鹭河猶豫了一下,但很快拿上毛巾,去洗臉了。
暑假開始了,許鹭河好早就想去劃船,可惜一直沒有人和她一起去。這下她想到了顧雲舟,于是打了個電話,兩人約好下午在公園見面。七月有些熱,許鹭河帶了兩頂帽子出來:“顧雲舟,荷葉帽子給你,我還有一頂,咱倆都戴個帽子防曬。”顧雲舟接過帽子,戴上。他們在湖裡劃船。
劃啊劃,不覺已經傍晚時分。顧雲舟指着前面:“許鹭河,你看你身後的湖多麼美麗。”許鹭河一回頭,但見湖水泛着夕陽的金,天上粉的綠的藍的灰的雲彩一并倒映在湖水裡,看上去水和天空融為一體。時不時,兩岸飛起的白鹭,在空中畫出筆直的線。
“許鹭河,你知道嗎,我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許鹭河不明白。“彩舟雲淡,星河鹭起,畫圖難足。我們的名字藏在詩句中。”許鹭河說:“這幾句詩好美啊!我真的喜歡這幾句詩!”忽然各自的父母打電話來,催他們回家。他們把船靠岸,上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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