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晨鐘推開了主卧的門,讓保镖将買來的衣服放在衣帽間。
“你們先出去吧。”聞晨鐘對着一衆保镖說道。
“是,老闆。”
保镖走後,聞晨鐘一件一件地将衣服挂進衣櫃裡。
他買了很多适合她的衣服,不一會兒,衣帽間裡那些空了的地方被填滿了。聞晨鐘看着,仿佛她回來了一樣。
整理好之後,聞晨鐘回到書房,将李悄然送他的領帶拿出,輕輕地撫摸着。
一會兒,他又小心地将領帶放進盒子内,蓋上了盒子,放到衣櫃的最上層。
聞晨鐘有些慶幸那天去找了她,要不然她去哪了,他都不知道。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害怕,怕他找不到她,也怕失去她。
但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擁有過她,又說什麼失去呢?
深夜,聞晨鐘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裡空曠感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沒有猶豫,穿戴整齊後,打開門匆匆下樓,離開了燕子樓中。
海芋樓閣下,一輛黑色的車順風而來。
聞晨鐘在樓下停了車,擡頭看向亮燈的最高層,隐隐約約看見有個身影在房内走動。
他知道,那就是她。
“哧”
昏暗的車内亮起一抹黃色光亮,點燃了他指間的煙,猩紅的光一下又一下的在車内亮起。
聞晨鐘吐息,袅袅白煙升起。白煙中,他傷情的神情若隐若現。
煙缸裡的煙頭已經推成了一座小山,聞晨鐘還未平息心頭的悲意。
她還會回去嗎?
不會了吧?
聞晨鐘忽然覺得他未免太過貪心了些,李悄然不過來燕子樓中住了一個多月,他就妄想那裡能成為她的居所。
……
自那之後,李悄然時常見到樓下停着一輛黑色的車。
剛開始時,她并不在意,覺得可能是新來的住戶。但透過擋風玻璃,李悄然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但是,想了想,可能是像而已,畢竟他那麼忙。
李悄然與同學相約去郊外寫真,當她路過那輛車時,她特意停在那裡看了很久。
每次路過這輛車時,來自女人的直覺讓李悄然總覺得車内有人在看着她。
李悄然走過去,在車子旁蹲下,擡手敲了敲車窗,并沒有反應。
車内的聞晨鐘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緊抿着唇,喉結自主滑動,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猩紅得很。
他伸手靠近車窗,隔着玻璃輕撫那朝思暮想的人兒。
“小然!!”
“诶。”
朋友見李悄然沒有跟上,大聲叫着她。
“走了,快點!”
“好的。”
李悄然奇怪地看了車子一眼,背着畫闆走了。
一窗之隔,她看不見他,而他看着她紅了眼。
上了車後,朋友随意一問:“你剛剛在那幹嘛?”
李悄然:“沒有,我以為遇到了一個熟人,是我看錯了。”
下午,李悄然回來時,原處已經沒了那輛車。
想來,應該是她想多了。
從那之後,李悄然沒有再去注意那輛車,也不知道那輛車還有沒有停在那裡。
其實,那輛車一直都在,車裡的人也在。
聞晨鐘沒有去打擾她,每次都隻是隔着車窗遠遠地看一眼,因為這樣就足夠讓他心髒的空曠感消失。
她沒有再回燕子樓中,他也沒有回去。沒有她的燕子樓中,從來都不是家。
聞晨鐘就這樣在李悄然的不近又不遠處,看着她,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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