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麻煩讓一下。”
格溫·史黛西不停地甩着濕漉漉的手。她去幫雪熙的團隊化妝了——雪熙并非不會化妝,但她認為格溫作為美國人總是掌握着美國的時尚風向——格溫不止一次勸告過她保持風格,但無濟于事。
而現在,她從化妝間出來,卻發現通向舞廳的樓梯被擠得滿滿當當。形形色色的人駐足于此,像是歐洲中世紀觀摩處刑的吃瓜群衆。她的提醒剛開始還有點效果,但沒走兩步就沒人再給她讓位置了。
“可惜了我上個月才買的禮服,”格溫有點沮喪地想,“但如果我不快點,蘇秦就會把給我留的那份食物全部吃掉。”
她靠在牆邊,艱難伸手将裙角打了個結,防止一會破開。然後艱難地向前擠着,好在她的柔韌度不錯,這得益于她假期剛剛結束的芭蕾舞課。停止的原因也很簡單,她對于芭蕾舞興趣不再,而閨蜜格洛麗·格蘭特和好朋友瑪麗·簡·沃森打算組建一支搖滾樂隊,她正打算換個愛好。
在艱難地擠到了人群前列時,她才知道了為什麼這裡擁堵至此。人們警惕又興奮地一排排組成一道牆,像是虔誠的基督徒觀看惡魔召喚儀式,又或者是第一次嘗試飛葉子的人對毒品的那種好奇。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顯然已經沒有空間再讓她更進一步了,此刻她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蘇秦能夠“嘴下留食”——蘇秦總能找到更可口的食物,但它們也逃不過他的魔掌,這次都是她以一學期的微積分補習為代價換得的。
“霍根先生。”奇怪的口音引得格溫的好奇,她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終于看到人們觀看的是什麼——一個中國人,他手裡提着一個精緻的禮盒,兩隻手臂的衣服下有奇怪的凸起,身後左右各跟着三個嚴陣以待的中國人。
看上去就像tiktok上偶爾刷到的中國接見外國來賓的那樣,中國人似乎有着和清教徒一樣的儀式感,這是格溫的感受。
“我是帶着總統先生的意思來的,總統先生他……正在解決一些人類之外的問題。”男人平淡的語氣聽得格溫一陣涼意爬上脊柱,他在警告,“在那之前,總統先生已經派我解決了一些小小的麻煩,為我們共同的朋友帶去了總統先生的問候。”
說着,他打開了那個精緻的大禮盒。
“喔!”人群發出一陣驚歎,有點恐懼,又有點好奇。而在人群騷動的瞬間,格溫抓住機會越過了最後一堵人牆,踉踉跄跄地沖出了人群,而她也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禮盒裡的東西——那是兩顆被封在精緻玻璃罐中的頭顱,一顆有籃球那麼大,是綠色的皮膚,黑色的炸毛短發;另一顆看不出來什麼顔色,他的臉上被塗成了美國國旗的樣子。
荒誕,而詭異。
冷意瞬間侵襲進格溫的大腦,那兩顆頭顱沒有一點血迹,精緻得讓人分不出來是真的還是模型。但格溫能分清楚,她的父親是一名警察,她母親去世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父親走到哪都帶着她,直到某次她闖入了法醫的解剖現場,第一次看到屍體時帶給她的恐懼幾乎伴随她的一生,一度嚴重到影響她在科學課參觀遺體捐獻者。
她捂着嘴,嘔吐的感覺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周圍人群的臉在她的視線中變得模糊。
“鄭先生,奧斯本先生在貴賓室等候。”這是格溫最後聽到的話,她的眼睛再也無法幫她捕捉任何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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