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坐在梳妝台前,張嬷嬷拿着梳子為她梳理着頭發,接着又拿着胭脂朱紅給栀子花補了些妝。張嬷嬷專門派人去取來套新衣裝,又拿出自己珍藏的首飾盒,一個勁兒地給栀子花裝飾。
張嬷嬷将手搭在栀子花的肩上,看着銅鏡中花枝招展的自己,栀子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張嬷嬷倒是笑開了花,她心裡有底,栀子花打扮後恍若神妃仙子,比起樓裡的姑娘栀子花不失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感,定是能叫前來的客人大飽眼福。
“走姑娘,我牽着你下去。樂器我一會兒叫人來搬。”
張嬷嬷拉着栀子花走出門去,把她當作寶貝似的護着,一路上攙扶着她一直到樓下的戲台中央去。
張嬷嬷喚來幾個傭人上樓去把樂器搬下來,一台古筝,上等紫檀木打造,當年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給城裡老爺過了壽,之後樓裡無人精通律樂,一直放在閣樓裡閑着。
傭人拿抹布認真地将古筝每一處地方擦得幹幹淨淨,絲線上一粒灰塵都不得沾,忙活完後,傭人向張嬷嬷彙報說:可以用了。
張嬷嬷讓栀子花先在台下候着,然後捏着個手帕,剁着步子走上台去,敞開了嗓門向樓裡的客人喊着:
“各位老爺官爺少爺,難得抽出時間來照顧樓裡的生意,嬷嬷我在這裡替樓裡的姑娘謝過您們了。今日盡管吃好喝好,有什麼需要的就找我嬷嬷說,我定讓姑娘們好好服侍您!”
樓上和樓下的人呵呵一笑,懷各自摟着姑娘,醉醺醺地聽着張嬷嬷說話,一旁服侍的姑娘不忘把酒杯遞到客人面前。
“今日啊為給大人們助助興,嬷嬷我特意花大成本去請了一位戲子,讓她亮展歌喉給大家唱一曲!”
張嬷嬷的話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躁動,畢竟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常客,樓裡的戲子見過也不少,聽得曲目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首,都有些膩了。
張嬷嬷命人給戲台蒙上一層薄紗,又讓人把燈熄滅幾盞,營造出忽明忽暗的環境後,走下台來,又一次替栀子花理了理頭飾,笑呵呵地告訴她可以上台了。
栀子花微微颔首,小步走上戲台,跪坐在古筝前,将纖細似玉的手指放在絲線上。
沉醉于酒肴美色中的客人們聽見從戲台傳來一陣婉轉的歌聲。隻聽戲台上那人唱道: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衆人詫異,瞬間酒醒,起身坐正聞聲看去,樓上的人趕忙穿好衣物,頂着酒勁扶在欄杆上,望向樓中戲台。
歌聲恰如霏霏毛雨落人衣襟,潤澤悠揚,映蓉美妙,獨具音律。若露沾竹葉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惹人悸動。
衆人向戲台中那撫琴的女子看去,竟無不着入了迷。見那女子面似曉花,眉如墨畫,唇若施脂,目若秋波。钿頭珠髻頭上戴,銀钗綢帶腰間盤,璎珞紅绡頸上圈,青絲細縷裙邊嵌。
别說是店裡的客人,就是服侍人的姐妹也看呆了眼,她們不知樓中何時有這般俏佳人。
栀子花曲罷起身,向着衆人鞠躬行禮後,跺着小步下了台。聽曲的人入了迷,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音中。回過神時,台上的戲子早已不見。
衆人四處尋找着剛才天仙般的女子。他們向身邊的姑娘問起,姑娘們也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衆人連忙找來張嬷嬷,趕緊讓剛才的戲子再出來一次。
張嬷嬷安撫着激動的客人們,笑道:“方才的姑娘唱戲已經累着了,好早些讓她下去休息,改日我再讓她登台唱曲,為各位爺助助興。”
有人嚷道:“張婆子!讓剛才那戲子過來陪我一晚上,價格好說!”
旁邊有人立刻向他吐了把口水,罵道:“你個王八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要陪也是先陪我!我出高價!”
“二十兩銀子!這姑娘我要了!”
張嬷嬷笑着擺擺手讓各位消停些,說道: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那姑娘之前已和我說了,賣藝不賣身,花多少錢都是買不來的,各位莫要讓我和姑娘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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