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慢慢住了哭聲,擡頭看着我。眼睛被眼淚洗得晶瑩透明,又隐隐有一層霧氣。幾乎一下就讓我淪陷在她的眼波裡面了。嬌俏的鼻子哭得紅通通的,又平添了三分稚氣。我呻吟了一聲,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自己的誘惑力有多大嗎?她本來就身材高挑豐滿,極是誘人,現下又這麼一副可憐巴巴任人采攫的樣子。神仙也當不住啊。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很認真的說:“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一個人…………還有,你有兩個太太了,我不想做小。”d,她還是忘不了段譽。我忍不住有些吃醋。不過也還是認真的回答她:“忘不了就裝在心裡,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淡了。我是不會多幹涉你什麼的…………至于做小,我們雨家門風,進來的都是一般大,誰也壓不了誰。”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忍不住狼心大動,要去吻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正容和我說:“雖然今天我決定要跟你了,但是一天沒洞房花燭,你一天都得給我規規矩矩的。”靠,還假清高。看着木走了出去,我也一臉苦笑的跟了出去,外面還有幾十個人得讓我操心頭疼呢。這一夜的忙亂,現在總能安靜的吃點東西然後好好休息了,我也擺脫了每天當廚師的命運。舒舒服服的吃着别人奉上來的幹糧烤肉。一夜既長且深的好眠。到了天明,才精神健旺的一起上路。陽光普照,四下除了少了炊煙,仍是一副光明燦爛的樣子。想起昨夜的緊張和死鬥,真的有如隔世。騎在馬上,我倒也似模似樣。以前當驢友的時候馬果然沒白騎。胯下的馬對蹬和缰繩操控的反應很敏捷,跑起來也平穩快捷,實在是一匹上好的戰馬。看着六十多個人強馬壯的漢子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那矯健的樣子。可能是很振奮人心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卻知道,這六十多個人,對我而言,說不定是比敵人還危險的存在。這一切歸結到一句話。還是事在人為。我勒起馬高高人立,轉了一個圈落地後打馬疾馳。後面的人紛紛跟了上來,在路上煙塵狂卷,久久不散。攻砦(一)一路逶迤西行,沿路張遙居然收攏了了幾十個花帽軍的散兵。他的實力越強,我心下越是忌憚。這正代表他越來越不好駕馭。到了地頭,反客為主也論不定的事情。面上卻依然嬉笑自若,閑時就和郁朗學些武功。這世道,自己實力強了,才有自保的資本。有時和木婉清調笑兩句,卻總不由怔怔的想起沈青鳳和孫可儀她們。木婉清雖然和我吐露過心聲。現下仍然是淡淡的,有時我說話過分了些,她就能不理我。唉,這些也還是慢慢來吧。我們這百多人的隊伍,在路上小心的走了三四天,倒也沒碰到什麼大的事情。隻有糧食問題。成了我們目下最緊急的困難。這一百多人,人吃馬嚼。每天耗費都大得驚人。而周圍地面,早被蒙古軍或者金軍打糧打得精光。一些塢壁裡雖然有些糧食。但都是深溝高壘的象寶貝一樣保護着。在這亂世,糧食就是軍心的維系,也是活命的資本。張遙他們随身攜帶的幹糧早已吃得精光,有人鼓噪着要殺戰馬,卻被我嚴厲禁止。隻允許殺些走騾。但是戰馬卻非草料不可,雖然滿地都是荒草。但是卻不能直接當作馬料。馬吃了充饑是可以的,但是這些濕草卻不比幹草,好幾匹馬吃了後都洩得一塌糊塗。後來隻得忍痛殺掉。又缺少豆麸,眼看得我們這些馬一天天瘦下去,無精打采的。我們這些人要是失了馬,單靠步行,萬一撞上蒙古大隊,那是連逃也逃不掉的。我們這一行人是遠遠繞過汴梁,從汴梁南面的許州鈞州一線行向洛陽的。這一日眼見得到了許州地界。哨探早已得知蒙古軍已經占領了許州。原計劃進城以花帽軍名義補充一些糧食馬料的計劃就落空了。想着明日就要斷炊。忙召集起張遙何群郁朗一起商議。木婉清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一個人遠遠的走開了。把目下困難一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何群就率先不滿的表示:“當日張頭領說要去中京府,我就覺得不妥當。蒙古鞑子的威脅且不說他。就是這一路,糧食就沒法補充。眼見得大家就要餓在半途,回去也回去不得了。就等雨公子拿個說法吧。”張遙怒瞪了何群一眼,卻沒有說話。郁朗皺眉問道:“周圍可有村落?我們征集些糧草也索罷了,那些老百姓還敢和我們吱聲?紅襖軍的糧草全由鄉間支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便。”張遙歎口氣:“郁老哥,你看來不曉得我們這裡的苦處,山東比起河南,算是天堂裡去了。這裡大仗已經打了三四年,百姓全部死光逃光,哪裡還有糧食可以支應?現下糧食不是城裡有些往年積儲,就是那些塢壁裡還有些活命的糧食。”我咬咬牙,既然自己不能完蛋。那說不得隻好苦些别人了。這一帶糧食因為戰亂,的确是極其缺乏。到了蒙古圍攻蔡州的時候,連蒙古軍都沒糧食了。還是京湖制置使麾下的宋朝盟軍在孟珙的率領下,給蒙古人帶去了30萬石糧食。而蒙古軍因為缺糧已久,已經沒了戰鬥力,還是孟珙的宋軍打開蔡州的。我沉聲發問:“附近有哪些塢壁?哪些是糧食多些的?哪些又附金,哪些又附蒙?”張遙和何群對望一眼,同聲道:“這些哪一時說得清,這些塢壁都打定自保的主意,哪方面勢大就支應哪方面,自己有時還攻來殺去。詳細情形還要打探一下才明白。”我點點頭:“那就快去打探,明了了以後我自有計較。”張遙和何群點頭去了,看着他們走遠,隐隐約約的還聽到何群的聲音:“計較…………計較個屁…………我們大家夥的性命可都完在這小白臉身上了。”聽得張遙低聲和他說了兩句,兩人才快步去遠。郁朗看看我,我也看看他。郁朗咧嘴一笑:“你帶着這群養不熟的狼羔子,看來是兇多吉少啊。”我沒好氣的對他說:“我能不知道嗎?就算是你老哥,也曾經劫過我們,指不定哪天反手一刀,也先把我送上路了。”郁朗大笑一聲:“現在咱老子和你小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以為張遙他們能放過我?我勸你還是當心一點罷。”我饒有興緻的打量着他:“你老哥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就算我救了你一命,你也不見得巴巴的要來保護我啊,到時候還把性命搭了進去。這可不象你老哥的為人。”郁朗呸了一聲:“你知道個屁。我是沒地方去了,又對你小子有些好奇,才這麼一路跟下來的。”他神色有些郁郁:“要不是你小子讓我想起了一些我已經忘記了的過去,老子管你是死是活。現下一時沖動,都已經這樣了。就管不了他媽的啦。這條賤命,我早已是看得無足輕重,誰收去了也是一般的。”說完就再不說話,自顧自的走開了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現下如果說誰能信得過,除了木婉清也就是這土匪郁朗了。至于張遙他們,我自然有我的計較。到了晌午,張遙他們已經打探了回來。大家忍着饑火湊在一起商議。張遙在地上擺了幾塊石頭。指着就說了起來。在許州附近,因為新到了蒙古兵隻有二三千人,周圍一時還顧及不到。有六七個塢壁各自獨立。但多半都打着蒙古人一來就投降的主意。在許州西面十來裡的地方,有個荒僻所在,立了一個彭家塢。塢主是原來金國也當過都元帥的彭烈。現在還打着大金國旗号。雖然金國後期元帥都元帥的名号很是泛濫。但是這位彭老哥卻很當回事,不過他家傳的五虎斷門刀卻是在北方武林赫赫有名。聽到五虎斷門刀彭家這個名頭我忍不住在心中悶笑了一下,這不是武俠小說中永遠的配角嗎?這彭烈當年和張惠還有些交情。張遙他們就打定了去那裡借些糧草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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