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位老臣剛剛開口,當時就被太子身邊的長儀公主吓退。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一定要上前與太子說話。太子自然不會閑着,端出一副和善的笑臉,轉身就巧妙地避開了所有人。巍巍宮城,白玉陛前,一群老頭子提防着政敵彈劾,誰也不敢說什麼。眼看太子兩兄妹就要離開,大老爺們都是一副便秘了的樣子。二十丈,十丈,五丈……長儀公主即将走出神武門。老頭們齊齊發出無奈的歎息。此時,有人跳下馬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衆目睽睽之下,一頭撞進了長儀公主懷裡。對,所有大臣都驚掉了下巴。他!撞進了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長儀公主的懷裡!事情發生地太快,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林祯的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着顫抖。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翰林,隻見翰林大人伸出蘭花指,指着長儀公主嬌呼:“有刺客!”随行的朝官紛紛應和,離得較近的殿前金吾衛聞風而動。金吾衛幹脆利落地拔出刀,寒光一閃,刀就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隻見那名身着白色中衣的“刺客”已經眼淚婆娑地跪在地上,一手顫抖地抓着長儀公主的裙擺,一手遞上一件沾滿墨汁的書生袍。趁着從威德門到神武門的時間,白熙已經幹淨利落地扒掉了自己的天一書院院服,還順手潑了墨。“殿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刺客”居然開始喊冤:“書是讀不下去了,這輩子都讀不下去了,殿下你把我養在家裡好了,我再也不要去讀書了。”養在……家裡……“你看,你看,沈明在我的衣服上灑墨水,還在我的領口裡放毛毛蟲!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動手揍他又打不過,還擔心破壞兩國的邦交。我不去讀書了。”白熙抱着衣服聲淚俱下地控訴沈明的罪行。想到自己從小沒娘,十歲離開父王進金陵讀書,一時間悲從中來。哭得更加一唱三歎,纏綿悱恻,催人淚下。“沒出息。”朝中大佬們紛紛對她嗤之以鼻。長儀公主示意殿前金吾衛收起刀,俯身将白熙攔腰抱起。白熙立刻乖巧地摟住她的脖子,将一張哭花了的臉埋進長儀公主的肩窩。“殿下,我有重要證物給你。”她在林祯的懷裡,壓低聲音,“在我的馬車裡,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出宮再說。”林祯擰眉,“皇兄臣妹失禮了,我去安慰她,先告退。”太子完全不在意兩人的失禮,反倒是好心地招呼衆大臣回衙門辦公。“小白。”聽見尊貴的公主叫自己,白熙趕緊仰頭。“你可不可以,下來把鼻涕擦一下。弄到我衣服上了。”林祯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她氣得移位了。“……”“對不起殿下,這不是我的本意……”好像是,再一次的,沒有美感了。長儀公主抱着她離開,身後隐隐約約傳來朝中大佬們小聲地讨論。“老夫一定要教育自己的孫子,不要跟長甯王世子一起玩。”“是呀是呀,太沒氣概了,我也得小心我兒子跟着學壞。”“高相爺、陳尚書言之有理啊。”白熙跟着長儀公主回到家。“有什麼,現在可以說了。”長儀公主換了常服,落座。她不敢怠慢,單手拖着布包,撩衣袍下拜一氣呵成:“臣有罪員遊擊将軍劉贲的賬本,上呈長儀公主殿下。”長儀公主也沒讓她起來,隻是接過布包檢查。白熙揣着小心,從下方偷瞄長儀公主的臉色,幾番欲言又止。“你給我的是什麼?”“回公主,是……罪員劉贲的賬冊。”白熙吓了一跳,趕緊叩首,“臣辜負公主天恩……就是,臣之前從劉家找到的賬本其實不止交給您的那一本,這些也是……是關于七皇子和其他幾位封疆大吏朝廷藩王的,以及太子……臣之前覺得,此案案情未明,這些應由臣仔細調查之後再禀告公主,而不是貿然上呈,使公主煩憂。”“那有沒有關于長甯王的?”林祯淡淡道。白熙再次叩首,就差拍着胸脯保證:“絕對沒有父王的。”她還想解釋,話還沒出口,林祯手裡的書就砸在了她肩上。這是林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動手……打她。雖然書一點也不重,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讓人避之不及。“混賬東西。”長儀公主手裡的書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公主殿下。”白熙不服氣地喊出聲,眼中瞬間就蓄起了淚,“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我卻不是你的男寵,憑什麼你要打便打,要罵就罵!我堂堂長甯王世子,你不那我當驸馬也就罷了,至少你應該尊重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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