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神死性不改,竟沾着鼻血在黃紙上寫了舉報信,當場燒掉,轉頭對敖凜狂笑:“你完蛋了,教迹法行事極端,處罰過程血霧漫天,我就等着看你被當場撕成碎龍片——嗯?”
全場瞬間屏住了呼吸。
白犬神滿是血絲的眼睛向外恐怖地突出,死死盯着那道燃燒後産生的飄渺煙氣,兜兜轉轉飄向一個人,圍繞着蒼白的尖指轉了兩圈,化為一張黃紙,乖順無比地躺進對方手中。
“舉報沸海龍君敖凜,刷功德,竊取祥雲。”那聲音念得緩慢。
每念一個字,卻如同将白犬神往地獄裡墜下一層,念完時,白狗知道自己已經萬劫不複,離死沒有多遠了。
手指一松,黃紙悠悠飄飄地落地。
冰冷的手掌撫上紅發青年的側臉,像是嚴酷的憐愛,又像放縱的玩弄。
“這雲,是我給他弄的。”
“雨,我讓他下的。”
妖孽乖戾的眸子裡隻有冷漠,“他伺候得我高興,我便給了。”
他停頓了下,聽着周圍無數聲惶恐驚懼的牙齒打戰聲,漫不經心地捏玩着龍細細的腕子,道:“你們若是不服,盡管跪下求我。”
“撲通”,“撲通,撲通——”
接連有妖力微弱的妖怪們扛不住他暴雪将至般深沉的威壓,一個個跪倒在地上,五體投地瑟瑟發抖。
仔細一看,正是之前編排梼杌和敖凜關系的那些個。
二郎神下巴都合不攏了:“毯子……不是,梼杌……不是!你怎麼能是教迹法!”
不對……仔細想想确實合理,否則他怎麼一傳信,教迹法就停了觀世音的功德道場,靈解都能被殺到半死,毯子精居然能帶一條龍全身而退!
白犬神面如土色,靠在破爛的椅子旁神經質地念叨:“完了,我要死了,完了……我報警,他當場出警了,完了……”
梼杌轉向天将,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玉皇在哪,還不下來?”
天将吓得屁滾尿流,趕忙跪地磕頭:“小的,小的這就去通傳,請天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張賤嘴。”
說罷,自己賞了自己幾十個嘴巴子。
雖然看起來丢盡了臉,但比起被教迹法剝掉一身功德,從天将大跳水直接墜入地獄畜牲道,當衆扇自己耳光根本不算什麼。
之後,玉皇真的來了。
特管部的官方會議紀要是這麼寫的:“5月29日,特管部召開年中專題會議進行集中學習。期間,天庭仙大代表玉皇大帝特邀參加了本次會議,與我部區寰大使館的敖凜大使及其家屬進行了深刻而友好的讨論,并就信息傳遞錯誤一事表示歉意。
“敖大使表示,希望有關仙界領導能尊重事實,明辨是非,摒棄不良作風,加強廉政建設。
“敖大使的家屬進一步強調,抹黑事實關系,破壞家庭穩定的行為,絕不容姑息。”
至于玉皇是怎麼道歉的,具體說了什麼,大家一概不知。
開玩笑,玉皇那麼愛面子的神仙,怎麼可能在公共場合當場鞠躬,肯定是私下關在屋裡解決了。
但衆人還是從沸海小龍王的嘴巴裡掏到了一些細節:
“哈哈哈玉皇那老頭,一見我家桃就想拉關系,一會你爹是我親戚家朋友,一會你這麼些年受的苦我都看在眼裡,在老妖精的雷點上極限蹦迪的本事,那叫一個地~道啊。”
“至于道歉嘛,也沒鞠躬,死皮賴臉說自己腰不好,就繞圈子打太極說了幾句類似道歉的話,比如不好意思,對不住了,确實不對之類的,沒有一句帶主語的。不過我和桃也不在乎吧,畢竟知道他們這群人什麼德行,真要鞠躬,我還覺得惡心不想接受呢,總之被三界知道他們這次丢了大臉才是真的。”
說完,敖凜又拉着他們去主殿看:“嘿嘿,不過玉皇走之前,我讓他抄了一遍核心價值觀,挂在牆上了,給你們看——”
大家紛紛低着頭要逃跑:“不不不,不敢看,怕折壽。”
三界之内,也隻有您沸海小龍王能這麼狂吧。
哦對,您家屬是特權階級,給您批準了無盡陽壽。
——哪裡不爽揍哪裡,麻麻再也不怕我得罪各路神仙大佬了。
送完最後一批來參觀學習的妖精,敖凜也說累了,索性左手老幹部茶杯,右手辣條,搬着小闆凳坐到門口。
臨近夜晚,城市裡漸漸凝起薄如輕紗的白霧,龍王廟的朱紅色大門頂上點着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把靠着門框半夢半醒的青年映照得臉蛋紅潤,肌柔骨膩,吸引着來來往往的目光。
有人走過去,撿起了地上掉的辣條,熟練地抽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擦青年滿是辣油的手指頭。
敖凜迷糊着睜開眼睛,卻正好被對方暗藏肌肉的雙臂有力地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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