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甯露出笑意,拿眼看向他,賢惠體貼地道:“你不忙麼?要是忙的話就……”
眼看就要入京,他要忙的事定然不少,因此她才有此一問。
蕭夙仿佛真的想起了什麼事,“是有事要忙,那就不去了。”
顧甯不是那賢惠人,偏要學人家做賢惠事,聽他說完這句話,她就笑不出來了,低着頭不再言語。
蕭夙俯下身來,湊近地瞧她,“那明日就不去了?”
“不去,不去,哪都不去了。”顧甯轉過身子,她特想大度地說一句,正事要緊,但她就是說不出口,不光說不出口,連說出的話都帶着氣。她詫異地發現,原來她遠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通情達理,她甚至希望在他心裡她要比那些“正事”更重要。
蕭夙輕輕地笑,顧甯狐疑地瞥過眼去。
“不用這麼看我,明日就陪着你。”
顧甯的唇角抑制不住地翹起,在他的注視下,羞惱地捶了他一下。
翌日,蕭夙果然依照約定,帶了顧甯去打獵。
在一片銀裝素裹中,顧甯斂聲屏息,蕭夙緩緩地拉開弓,箭矢“嗖”的一下射了出去,耳邊涼風刮過,直中目标。
“要兔子。”顧甯惦記着烤兔,連鹿肉也不行,蕭夙讓人去撿獵物,繼續帶着她去找野兔。
蕭夙挑了挑眉,“為什麼非得是兔子?”
顧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忘了。”
他當真思索了起來,并沒有想出其中緣由,無奈地笑道:“确實不記得了,你告訴我?”
“你貴人多忘事,當然不記得。那年冬天侯府的人接我和哥哥進京,半路遇到了大雪,隻好在一戶人家借宿。”
顧甯說到這兒,蕭夙便有印象了,又聽她慢悠悠地道:“當時你吃着烤得香噴噴的烤兔,我和哥哥就在一邊啃着拉嗓子的豆餅。”
對比太過慘烈,讓她一直對那隻烤兔念念不忘。
蕭夙輕咳了一聲,他那時怎會想到那個小姑娘能把他的心捏扁搓圓,偏偏他還心甘情願地讓着她由着她,生怕她不高興。
顧甯眯了眯眼,“你還欺負我,捂我的嘴。”
“你記得夠清楚的。”蕭夙忍不住撫額,在有些事情上,着實不必有這麼好的記性。
顧甯輕哼了一聲,“我都給你記着呢。”
蕭夙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肢,笑道:“你記這個做什麼,那時你才多大,就知道知慕少艾?”
“我不是……”顧甯臉上發燙,說不下去了。她那會兒讨厭死他了,才不是知慕少艾,但是憑心而論,要是她不對他有敵視,大概也是會記住他的。
蕭夙見她粉頰生暈,别有動人之态,他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去吻她的朱唇,顧甯側仰着頭,柔軟溫熱的唇貼在一起,輾轉厮磨,她的心頭亂跳,手心生出微汗。
良久後,他緩緩地松開,碰了碰她的耳珠,埋入她的頸間,輕嗅着令人沉醉的馨香,他的鼻尖劃過她的肌膚,帶起一陣酥麻,“那時我就該把你帶走。”
顧甯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還是為這句話而動容,如果他們能早點遇到該多好,他還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對她好,她是不是可以不用經曆那些事情,一切都會不一樣的對不對?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仰頭去吻他。
羅帳内春意融融,顧甯躺在床上,烏發紅唇,水霧迷蒙的眼眸望着他,纖細雪白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想要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不必做什麼就已讓他心潮澎湃,更何況是如此主動地渴求,蕭夙顧着她的身子極力忍耐,他把她的腿拉下去,啞聲問道:“還要吃烤兔麼?”
“不吃。”顧甯紅着臉将唇印上他的胸膛,輕輕地咬了一口,吃什麼烤兔啊。
蕭夙咬了咬牙,捧起她的臉,喘着粗氣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顧甯去扯他的衣衫,素白的手撫過寬闊的脊背,微燙的臉頰貼在他的肩上,羞澀地說道:“你抱緊我。”
顧甯起初還滿心歡喜地要跟他親近,但沒過多久,她就想臨陣脫逃,哭得眼紅聲啞,精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傍晚,蕭夙估摸着她這個時候差不多能醒,叫人去把烤好的兔肉端了上來,旁邊配着幹碟和醬料。
蕭夙給她夾了一口兔肉,他喂一口她就吃一口,想着他近日的舉動,顧甯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睡得時間太多了,老是睡不夠似的。”
他擡眸看了她一眼,把沾好醬料的兔肉送到了她的嘴邊,“所以才讓你好生養着。”
顧甯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又羞又惱,臉上泛起熱浪,她都說不要了,是他沒有停下來,不能全怪她。
他親了親她的唇,笑道:“我的錯,是我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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