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哭哭唧唧的從墓碑後面出來:“小武哥哥……”
仔細看了看,好像是……
“我是小東子,我爹是轎夫。”
小孩哭着從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封信來,大概是緊貼着身上的緣故,竟然還帶着溫熱,打開信,歪歪扭扭的字,卻是老許的:小武,我不是個好人,從一開始招你們住隔壁,到引你來套話,都是故意的,卒幫要在這讨生活,繞不開朱堂主的刑司兵士,我也沒辦法,總得緊着眼前的人們一條活路,替我向你們主子道個歉,老許冤枉她,對不住了。
我教你打鐵,也是算計你的勞力,其實從第一次起,你就煉出了上好的鐵胚子,都藏在裡屋的地窖裡,還給你了。地窖裡還有些黃色的石頭,朱麾讓我給他打過一把好劍,說這是西洲過來的寶貝,加到鐵胚子裡不僅增加硬度還更輕盈,果然是好東西,沒用完的就被我加在了那把鐮刀裡,你看見了,暗處泛着點藍光。我從不是什麼好人,你個傻子抽了哪根筋就那麼信我呢!蠢!
但你有一句話不蠢,咱們是工匠,什麼人出什麼活,你是個好人,好手藝,出好物件。
行了,我去見兒子老婆了,等了我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還認得我不。
蠢小子,好好幹活。
小武合上信,心裡難過的很,一股怨氣在心裡橫沖直撞,卻不知該沖着誰。
他一擡眼卻看見小東子腰上記着一條成人的腰帶,長長的在他的腰上繞了好幾圈,眼熟:“哪來的?”
小東子抽了抽鼻涕:“王三爺系的,那晚他本來要我在樹底下等着,是許爺爺說不讓我去了,讓我把腰帶扔了,他去,後來,後來王三爺死了,許爺爺也死了。”
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四個人站在門口,又看了看隔壁緊緊關着的門,老許死了,鐵匠鋪就被封了。
赢蘭忽然拍了拍小武:“你沒說錯,也沒信錯,老許不是壞人。”
是啊,他陷害李醉,是為了卒幫人的生計;他替代小東子,是為了保護孩子;他讓小東子扔腰帶,是不想嫁禍給阚劍他們幾個;最後,他自殺,恐怕也是為了保護什麼人吧。
他算計人,陷害人,但他更想救人,救他眼前看得見的弱小的人。
早從刑司回來的路上,柿樹忽然被人塞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搬離,四散。福康酒家,壽安棺材鋪。落款一個“茯”字。于是,赢蘭帶着柿樹去酒家,阚劍領着小武去棺材鋪,相信茯苓既然這麼聯系他們,必然是孟回又有了什麼計劃。隻是……半山腰上,四人再次回望山谷裡的酒園子,李醉在那。
澤瀉敲了門。
“進。”孟回在練字,細細觀去,竟是在仿着蘭堂主那副《珠聯璧合》的字。
“堂主,都辦妥了,老許翻案,畏罪自盡,郡主回到酒園,四人已經搬出來。”澤瀉言簡意赅。
孟回放下筆:“我也是逼死他的人之一。”
“堂主,此人助纣為虐,颠倒是非,但确實是他殺的人,認罪伏誅,天經地義。”澤瀉辯解道。
一聲铮鳴,孟回拔出了劍:“貪贓,道子容他;枉法,我卻不能再容他。朱麾,必須死。”
“是。”
◎作者有話說:
還是沒趕在12點前更新,寫慢了
嘿嘿,注意身體
-完-
49.撿漏新郎
日上三竿,朱麾終于翻了個身,舒坦的哼了哼。昨天朱平那邊進展順利,想着很快就會得到道子的嘉許,晚上就用了點“永生燼”。
真是好東西啊,雖是虛幻,但總歸那份兒志得意滿的暢快是真的,當然,也即将實現。
“咚咚咚……”卧房外傳來敲門聲,似乎急切,但又不敢使勁兒敲。
“嗯~”心情甚好,對下人放縱幾分也是上位者的恩賞。
門外連滾帶爬的進來一人,跪在床頭:“堂主,堂主,李醉放出去了!”
“嗯?!”朱麾猛地翻身坐了起來:“說!”
朱平擡頭,口齒倒是流利:“堂主,老許那混蛋昨兒晚上自殺了,還留了遺書把事兒都攬了過去。最令臣下不解的是,一大早糾察部刑司的蘭都尉親自上門,直接定了畏罪自殺。王三的小弟差點招出您來,幸好臣下及時按住了他的舌頭。”
“蘭家?”朱麾的眼睛眯了眯,多年毫無往來的蘭家,已經是第二次出手幫孟回了吧?這樣事情就更有趣了。
他擡頭,正瞧見衣架上的大紅婚服,昨天禮司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試穿,吞雲吐霧間看着衣服,仿佛見到了總是笑盈盈看着道子訓斥他的孟回,掙紮于他的懷抱,任意淩辱!單是想想都令人興奮不已。
“聽聞李郡主和孟堂主交情匪淺,既然如此,也送一份大婚請帖過去,請她來觀禮!”想想那些傳聞,朱麾幾乎咬碎了鋼牙,我的女人,死了也得墊在我的腳踏上,大婚當日,手刃李醉,一手得着道子的嘉獎,一手還要按着孟回的腦袋看李醉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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