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時又是駭怕又是驚疑,抖開一條帕子,看了看,眼前發黑,身魂都不似自己的,人潮來去,幾要厥倒。
作者有話說:
明天入V,小夥伴多多照顧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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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羅織娘坐在廊下扶欄上,心不在焉地繡着一方手絹,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針,羅母過來瞧女兒這模樣,生怕她戳到手,撫着她的背,心疼道:“娘的囡囡,這是受了什麼委屈?”
羅織娘滿腹心事,聽到母親的話,眼眶一熱,伏在羅母膝上嗚嗚地哭。
她一哭,羅母更加擔心了,連聲問:“這是怎麼了?是丫頭不聽話,還是你阿兄牛犟的脾氣說了不中聽的話?”
羅織娘隻不肯說,哭了好一會,耳聽羅母急躁起來,拉拉羅母的袖子,撒嬌弄癡道:“阿兄不知怎的,隻不肯與我說話。”
羅母将臉一沉,氣道:“我就道是你阿兄左拐的脾氣發作,乖囡囡,娘去罵他。”
羅織娘道:“阿娘不要,我隻想阿兄理我,不要和他争吵。”
“诶,你們親兄妹骨肉的,一時鬥氣,哪裡是争吵。”羅母笑着摸摸她的發鬓,“你休擔憂,娘替你去跟阿兄講道理人情,不訓他。”
羅織娘點點頭,仍不放心:“阿娘千萬别和阿兄大聲。”
“不大聲,不大聲。”羅母安撫,又語重心長道。“你們兄妹就該兩相親厚,互相扶持,囡囡将後是要嫁高門的,爹和娘平頭百姓,做不了你的倚仗,你阿兄卻是有出息的,縱是博不來功名,卻讀書認字,有見識,能替你言語争聲,囡囡啊,你二人可不能遠了。”
羅織娘念及親事,心生躁意,侯府實是她高攀,但她深情早已許人,一想要與沐安時過一生,愁腸百結,不喜便是不喜,實難欺騙自己心甘情願。可這樣的心意,能告訴哪個去?隻恨自己命薄,出身低微,不堪與侯門嫡長匹配。
羅母看她低垂着頭,以為說及婚事,女兒害羞,愛憐道:“心裡頭不舒坦,針線便撂開手,看看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檐下挂的鳥兒,還有女婿替你尋來的兔兒。”
羅織娘收起淚眼,輕淺一笑。
羅母哄罷女兒,又去羅隅那,見羅隅坐在窗前,神神道道地擲着幾個龜殼,直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兒子跑去尋仙問道。
“這又蔔的什麼卦?”羅母道,“你讀書人,成日擺弄這些。”
“不好的卦。”羅隅擡眼應道。
“你怎與你妹妹生了氣?”羅母憂心道,“你這個當兄長的多擔待一些。”
羅隅似笑非笑:“如何擔待?母親心裡明鏡似得,身入泥潭,早晚生亂,天下的聰明人,常自謙愚人,隻有蠢人自以為多智。”
羅母道:“你這說得什麼話,早些種種,咱們家自知不可攀,不也歇了心思?沐時與你妹妹,實是天有另賜。”
羅隅道:“栗仁甘美,卻在火中,這門親事爹娘本不該許。妹妹的那些瓜葛,事發就是大禍。”
“哪有大禍。”羅母道,“早事過境遷,你妹妹又不是不懂事,舊日都沒影了,你隻操這沒得的心,快罷了吧。爹娘沒用,你有本事,多護着你妹妹些,再說,侯府高門,你妹妹嫁進去,與你也有好處,他們的門第,連個有頭臉的管事都比我們強出一座山,你若得他們提一把,還愁将來的前程。”
羅隅怒道:“娘親倒為我牽的好裙帶關系。”
羅母氣道:“親家親家,親似一家,你又不是無用撈不上筷的,他們提了你,他們亦有好處。”
羅隅冷笑道:“娘親也不看看你親家公什麼脾性,少做些黃梁夢,也少輕賤你兒子。”
羅母泣道:“親家是看不上你爹娘,我看他對你卻是不錯……”
羅隅忍不住諷道:“阿娘倒看得分明。”
羅母受不得親子這般嘲諷,滿面通紅,拭淚道:“我還不是為你們兄妹操的這一世心,你不知體諒,卻拿話來紮我心肺,你書讀得多,倒把孝字丢在腦後,我白生了你。”
羅隅心灰道:“娘親的指責,兒無心辯駁,隻是娘親砌不來不透風的牆,縫不來無縫的衣。”想想又道,“娘親隻見好處,怎不見那不好之處,若不好,羅家之于侯府,如蝼蟻階藓,隻指可碾。”
羅母更加生氣:“人人都盼着好,隻你說不好。”
他們母子争執尚未休,隻聽得“呯”一聲巨響,門子哭喊的聲音響徹小院,又有羅父聽得響動出去,急呼道:“女婿,這是做什麼?”
羅母淚都還沒擦幹,面露詫異不解,羅隅卻是暗道不好,慌忙趕到前院,就看到沐安時揪了門子在地上,赤紅着眼,掄着拳,不管不顧直将門子打得口鼻出血,唇破齒落。他神色兇狠,羅父不敢近身,在廊下跌足勸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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