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小心求證般地問:“……你說什麼?”
江遠寒:“……我說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李鳳岐半晌沒回應,就在江遠寒焦灼地暗暗想着如何編瞎話渡過難關的時候,忽然發覺自己的尾巴被握住了。
毛絨控是不會放過一條不老實安分且還會亂動的長尾巴的。
江遠寒盯着他的手,尾巴抽了幾下,沒掙脫出來,他心中忽然一靜,猛地想到了什麼,道:“那你是不是更喜歡我的尾巴?”
“嗯。”
江遠寒微微眯起眼,局勢逆轉,正想跟對方好好算一筆賬以确定自己牢不可破堅不可摧的家庭地位,他舔了舔唇,道:“你……”
對方的氣息猛地翻湧靠近,與天靈體的馥郁淡香交融在一起,更加切實的溫度從肢體與肌膚之間滲透過來——李鳳岐柔和地抱住了他。
“因為是你的,别人都不行。”對方的态度極認真。
江遠寒說到一半的話頓時停駐,他盯着對方泛金的眼眸,幾乎能一瞬間從表面看穿到底,能瞬間看透清澈的湖底,可卻又陷入其中,如入靜潭深淵,抽身不得……溫柔得沒有棱角、沒有攻擊性,可又無可抗拒,在氣息交換之間包裹而來。
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可能是心理因素,也可能是面對坦白之言的突然詞窮。江遠寒擡起手,環住了對方的脖頸,湊過去輕輕地親他、生硬且略帶一絲稚拙地主動去吻對方,低聲道:“除了我之外,都是别人。”
對方的唇帶着一點特殊的溫度。江遠寒的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對方垂下來的眼睫,細而長,沒有什麼弧度,内裡瞳孔泛金,一派溫潤如玉之中,滲透出一股純粹的渴望。
渴望什麼呢?
他的疑惑在下一刻立即受到解答。
李鳳岐回吻住了他,氣息綿長至極,與表象的一派溫柔和煦相差甚遠——缱绻纏綿,而且分毫不放,一寸一寸地侵入、浸沒,氣息刻進彼此的神魂之中,難以招架,宛若逐漸收縮起軀體的蟒。
江遠寒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某種妖物咬開了咽喉,持續不斷地吮吸着血液,正當他幾乎力竭之時,才被從容緩慢地放開,極有分寸地扶住腰身。
确實鬥不過,江遠寒趴在他懷裡喘了口氣,挫敗地卷起了尾巴。
第九十八章
千裡之外。
黑霧漸漸地從風聲之中彌散而開,透露出一片黯淡的光暈,光暈熄滅之後,一個青衣道修從中步出。
靳溫書一身青竹色的道袍,衣衫單薄,掌心之間盤轉着鎮世山河珠。他立在無人的曠野之中,确認江遠寒并沒有追擊的意圖之後,才在此處停歇而下。
随着他停歇下來的,還有旁側被黑霧卷系着的屍身——準确來說,對方還是有理論上的一線生機。
那就是将殘破道軀之中的殘餘神魂,利用蓬萊塔之内多年研究出來的成果,與其他的怨靈元神縫合在一起。隻不過一旦那麼做之後,所成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林暮舟本人,都還很難說。
靳溫書也沒有考慮過什麼最後一線生機。他根本沒有想過讓對方活下來,即便這一戰最後是林暮舟赢了,他也已做好背後捅刀,随後撈起江遠寒就跑的準備了,無論寒淵魔君到底願不願意跟他走。
青衣道修将拖出來的屍體收進儲物法器之中,随後低頭整理着袖口,腦海中思索着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對江遠寒的了解不多不少,恰好能看穿對方善于玩弄獵物的惡劣本性,不過就算他殺機畢現、意欲斬草除根,靳溫書也仍有逃離的手段。
四下無人,林中被暴雨清洗過,落葉鋪滿地面。
他走上落葉之間,思考了半晌,慢慢地卷起右手的衣袖,反手展開,半空之中淩空浮現出一道光線交織的紫色棋盤,而棋盤之上正中央的天元棋子之中,陡然釋放出一道霧一般擴散的魂靈。
“蓬萊塔毀了。”靳溫書慢條斯理地道,“最大的一樁恩怨了結,于他而言,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漏網之魚。”
魂靈未露面貌,而是語氣淡淡地道:“漏網之魚就不值得殺了麼?”
靳溫書笑起來:“你的恩怨不也了結了麼?我将你從蓬萊塔最底層救出來,讓你看到林暮舟當面隕落,再多的冤仇也該結了,也算是你的恩人,怎麼還是這麼不冷不淡的?”
對方沉默半晌,道:“你對他……”
“我對他跟其他人對他并無不同。”靳溫書直接道,“想跟一個獨一無二的人糾纏不休,自我欲望的滿足罷了。隻不過,如今看來,所有圖謀策劃全都付諸東流。”
他頓了頓,輕輕地嘲笑了一聲:“還是不頂用。”
對方道:“你把我留在手中,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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