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君扶着快要消散的他,問他:“值得嗎?”
四目對視,眼眸裡盡數千年情義的糾纏,赫嬰虛弱道:“我這裡沒有那字.........更沒有平分秋色..........隻有白鳳.........”
天神君扶着他,千年前他在洞口寒風中等自己出現,冷得瑟瑟發抖的他見到自己,不是想取暖,他興奮地拽着他的白袍告訴他:“我不要叫你天神君,我要叫你白鳳,好不好?”
天神君拿出衣袖裡所有好吃的,放在石案上,問他:“為何?”
赫嬰剝了一個紫葡萄喂給他,“先前看到你落下來的時候,綢緞白袍飛揚展翅像鳳凰,白色的那種,絕世無雙的白鳳。”
赫嬰正在逐漸消散幻成片片紅色花瓣升往空中,他最後湊在白鳳耳鬓,微弱低吟:“用我殘體為白鳳.........下一場.......絕無僅有的........紅雪..........”
天神君鼻尖一酸,眼眸泛紅哽咽喚他:“.........赫嬰..........”
飄揚的紅發紅袍在虛空之中奪目耀眼,赫嬰緊緊握住白鳳的手,與之十指交握,仿佛他從未曾對他撒過手,牢牢握在手心,便可以永不分離。
江進未看到消散的人,幾近哭腔喊出:“師兄........”
秦寬的魂魄神識随着天龍鬼玉一同消散,最後魂識裡發出秦寬一句話:“師弟對不起..........”
對不起,原本想你幹幹淨淨做一位清風傲骨的谪仙,在南峻山千秋彪炳,無人匹及!最後卻是自己玷污了自己極力為你保護的多年清譽,對不起.........
赫嬰的紅袍紅發漸漸幻化成無數花瓣升上天空,與天空上的雲石、紅色符篆融合,飄起了漫天雪花,天神君收了歸來劍,三人立在虛空,久久望着赫嬰消散的地方。
赫嬰的話久久盤旋在天神君的耳畔,思潮起伏,他擡手接了雪花,那雪花美的妖野,一半紅一半白!
天神君釋放出胸口的五彩光暈,光暈漸漸擴大,最後神奇的籠罩在石人路上。
木橋上的人都對眼前發生的事如夢似幻,如此多的巨大神像猶如真神一般震懾,赫然懸浮在虛空,他們看得腳下發軟,通通跌坐在木橋上。
而後虛空上的幾人對戰,更是讓大家心神不定疑窦叢生,分明沒有血雨腥風的翻江倒海,又或者波瀾壯闊的刀劍縱橫,那麼輕飄飄的,天龍鬼玉就消散幻形,不複存在。
赢魚洋洋自得道:“說了能傳我主人法力的人,那都是你們修來的福氣,這下你們相信了吧!”
蕭晨炫癱在地上,小聲嘀咕着:“我的靈玑姐了?”
藍舟墨在靈玑化身成天神君的時候就開始心裡打了結,他柔弱的靈玑在哪?再望着天龍鬼玉消失,天空飄來的紅白雪花,他便想到他倆去年出雪山的情景,她恢複容貌的那一刻.........
藍舟墨與天神君同時擡手接了飄來的一片雪花,遽然一縷紅光竄進藍舟墨的眉心,前塵往事,一幕幕如潮水湧來,排山倒海似得壓進,千年的生死糾葛隻為一諾。藍舟墨腦海幾近快要炸裂,血腥的戰亂、陰險算計、欺辱、抛棄、背叛、華月、遲觞、楚赢、甯缺........太多太多跌撞而至,藍舟墨在虛空陡然瘋野似的操劍揮舞,仿佛正在與萬千敵人激烈對戰!
他大喝:“滾!别來!滾!”
天神君揚出二指,一道光芒定在藍舟墨的眉心暗紋之上,他瞬間軟下昏迷過去,天神君接住他,輕柔道:“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漫天的紅白雪花紛飛,那些石人路在五彩光暈籠罩下,猶如凝結的瓦片漸漸裂開,數萬石人逐漸恢複原來的身體模樣,此刻他們仿佛沉浸在黃粱一夢之中,如同海絮輕緩飄落至人界。
紅白雪花裹挾了萬物大地,神奇的景象陡現人間,滿山遍野,家家戶戶城裡城外,仿佛鋪着銀裝素裹的萬物都鋪上赤紅色花朵,鋪天蓋地皆布滿嬌豔欲滴的紅花,雪花似海美倫美煥,甚過三月春色。
躲過這場浩劫的百姓,裹着冬衣,棉被,紛紛走出禁足玩雪,堆雪人打雪仗,他們堆出來的雪人都是穿着紅花的雪人,有人仰望天空飄下來的雪花,落在發間都是美不勝收的飾物。
所有人眼前諸景開始慢慢變色、朦胧,白雲間的神像模樣漸漸模糊不清,朦胧的大雪紛飛,紅白相間,最後連紅色也随之不見。
虛空之中,一瞬淡去,歸于沉寂。
他們都昏迷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南峻山淩雲廣場。
藍舟墨居然第一個醒來,他雙手撐在玉石闆上,頭疼欲裂,他看到其他人都倒在玉石地面上,天問琴也不見了,他忍着劇烈疼痛左右尋找,終于看到他柔弱的靈玑就躺在他與江進未之間,他忍不住擡指試探她的鼻息,藍舟墨艱難地露出苦澀地笑容,緊緊抱起她,沙啞道:“靈玑,我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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