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确定這個喬小道友究竟是不是他們的那個孩子。
許舸仰頭看着喬挽月,霧氣正在緩緩消散,可他依舊有些看不清喬挽月此時臉上的神情。
喬挽月對許舸說喬昱年是她的父親,其實并不是的,畢竟喬挽月不是喬家的血脈,而喬昱年卻是喬老爺子唯一的兒子,當年喬老爺子是在他的屍體旁邊看到了喬挽月,将她抱回家中,明明彼此間沒有任何的血緣,依舊将她視為他生命的延續,将她撫養長大。
隻是這些事并不為外人所知曉,不管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喬挽月确實是因為喬昱年才活到了今日。
而從喬老爺子去世後,喬挽月也有些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隻有在祭拜的時候,會在那些牌位中看到這三個字。
許舸握着手中的木牌,小聲問道:“他怎麼會……”
“他已經過世好多年了,”喬挽月垂眸說道,“我想他的死或許與這兩個魔修有關。”
許舸點點頭,怪不得喬挽月會随着他們一起追到圖山城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
喬挽月問道:“能将那牌子給我嗎?”
“當然可以。”許舸擡手将屬于喬昱年的命牌遞到喬挽月的手中。
喬挽月右手的指腹在喬昱年三個字上輕輕摩挲,可惜發現得太晚了,若是能早些年找到這些,她爺爺是不是不會走得那麼早了。
如今她拿到了喬昱年的命牌,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旁邊的雲落影同樣不太好受。
他其實早該想到的,喬挽月能做玉京城的城主,那肯定得是喬家的血脈,在修真界想要檢驗一個人是不是自家的血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位老家主總不至于找了個外人來接管喬家。
可是……
那雙眼睛真的很像她啊。
所以喬家的老家主到底會不會這麼做呢?
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雲落影靜靜地看向喬挽月,喬挽月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條雪白的帕子,将那枚命牌小心包裹在裡面。
既然是從這兩個魔修的身上找到的命牌,那喬昱年的死多半與他們兩個是有些關系的,她已經查到這裡的,當年的真相就快要查出來了,她爺爺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四周的霧氣比之剛才已經消散了許多,然而他們随後便發現自己面臨着另外的一個問題。
許舸把地上的命牌全都收拾好以後,轉頭瞧了瞧四周,向季沉問道:“師伯,這好像不是我們回圖山城的路。”
季沉點點頭:“确實不是。”
“那這是什麼地方?”弟子問道。
季沉擡頭看向四周,這裡的草木衰敗,萬物凋零,腳下的土地漆黑,仿佛是站在一片焦土之上,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季沉向後看去,高大的山體如同一尊佛像,低眉垂眼無聲地注視着他們。
“那是圖山,”雲落影忽然開口道,“我們現在馬上就要到圖山了。”
許舸問道:“圖山?我們走了這麼遠的嗎?”
季沉開口道:“其實也不算遠,塵緣界與圖山離得本來就不算遠。”
他轉過頭,向雲落影問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雲落影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給打扮成這樣,現在讓他現想一個名字他還懶得想,而且即便随口捏造出一個名字來,說不定等會兒就要忘了,他們叫着他的名字他也不會給出回應,雲落影道:“無名之人,不足挂齒。”
喬挽月覺得這話挺耳熟的,那位銀面人前輩好像也曾說過,現在修真界都喜歡這樣謙虛的麼。
雲落影察覺到喬挽月的視線,他轉過頭向喬挽月看過去,對着她輕輕笑了一下,不過他所有的表情都被隐藏在鬥笠的黑紗之下。
喬挽月微微颔首,心中略微有些苦惱,這位道友同銀面人前輩一樣,都不太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自己剛才怎麼說也是多虧了這位道友幫了一把,隻在口頭上說聲謝謝,喬挽月覺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謝意,隻是她身上暫時也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不知道這位道友接下來會不會同他們一起走。
季沉向雲落影問道:“道友,剛才那黑氣是什麼東西?”
雲落影斜了一眼被季沉敲昏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魔修,回答季沉說:“萬魔窟下的魔氣。”
即便此時得知了這位小喬道友還有其他的爹,可雲落影想起剛才那一幕一陣後怕,如果自己來的稍晚一些,那魔氣多半要傷到她,雖不緻命,卻也要讓這位喬小道友難受一段時間。
喬挽月走到季沉剛剛布下的那道結界前,結界裡面兩個魔修倒在地上,矮個子的那個魔修罵罵咧咧了半天,嗓子已經啞了,高個子的同伴還在昏迷當中,季沉剛才那一下确實用了不小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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