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道:“前不久有人在塵緣界布置法陣,引出一些異象,天辰宗的季沉長老與那位喬家主應該是見到了這些,所以才會要到那裡去的。”
雲落影在搖椅上躺下,半阖着眼,似乎不打算去管喬挽月。
屬下覺得他現在的表現有些奇怪,叫了他兩聲:“樓主?樓主?”
“噓——”雲落影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讓我再想想。”
雲落影越想越放心不下,即便同喬挽月在一起的還有天辰宗的長老,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後悔可來不及了,待日後元壽耗盡,魂歸地府,若是有幸能見到他的妻子,不僅沒有辦法向她交代,那場噩夢恐怕也要成真。
而且因為無相殿建在圖山,暮族的血脈到了這裡總會有些奇怪的反應,若那位喬小道友真是他們的孩子,不加以掩飾很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這麼一想,那必須得跟上去看看,他本想要将一切都解決後再去玉京城去驗證那位喬小道友的身份,如今這人卻是送到他的面前來了,他或許能提前知曉一切的答案。雲落影從搖椅上坐直,他去是能去的,可不能将那位喬小家主暴露在更多人的視線中。
雲落影起身道:“不要跟别人說我去了哪裡,若是他們問起來,隻說我是去找雲朗去了。”
屬下道:“屬下明白。”
雲落影從小院中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給自己進行了一點僞裝。
越是靠近塵緣界,四周的霧氣越是濃郁,喬挽月将渡雪劍緊緊握在手中,周圍其他天辰宗的弟子們同樣早早拿出自己的法器,隻是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個個的似乎還挺躍躍欲試,并且将喬挽月圍在中央。
喬挽月試着換一個位置,但無論她走到哪裡,這些弟子們都會很自覺把她護在最安全的地方,喬挽月現在就特别想要見見天辰宗的那位尊上到底是什麼樣子,才能讓這些天辰宗的弟子們做到這個程度。
他們來到了塵緣界的邊界之地,此前布下的法陣已經消失,前方是一道幽深峽谷,一線幽光從峽谷的那一側透來,那裡面就是塵緣界了,無數的魔修與妖修在那裡生活修行,那裡比修真界更加适合他們。
這種情況下,季沉不會帶着弟子們前往到塵緣界去,那太冒險了,他即将帶着弟子們返回圖山城内,然而不遠處的圖山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在黑暗中緩慢地變換着自己的形狀,像是一座巨大的佛像。
有弟子過來問他:“師父,那邊是什麼地方?”
季沉回答說:“是無相殿。”
每月十三無相殿會打開一次,不知此次魔修異動與此是否有關,但無論如何,季沉不敢輕易有所動作,畢竟他們中還有他們尊上的夫人。
不過他們尊上真的放心這位喬家主一個人跟他們前來嗎,季沉覺得不太會,隻是憑他的修為無法感知到尊上是否就在這附近,他也不敢以這樣的一個猜測來冒險。
“先回去吧。”季沉說。
“是。”弟子們齊聲應道。
喬挽月也沒有異議,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恐怕也查不出其他的東西,隻會平添更多的危險。
他們轉身向來路走去,四周的霧氣卻愈發的濃重,三步之外已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好在季沉長老時常出聲提醒他們,确定不曾有人掉隊。
霧氣濃重得像是一灘濃稠的白色染料,季沉立刻察覺出異常,再三叮囑弟子們要警惕四周。
他們正在被這濃霧吞沒,辨認不出方向,亦看不見前路,耳邊傳來如泣如訴的風聲,恍若夾雜了無數人的哀哭,喬挽月的心髒難以抑制地因為這聲音而劇烈地跳動,她右手緊緊握着渡雪劍,左手停在自己的心髒處。
一道劍光向着人群中此來,喬挽月擡起渡雪劍将那劍光劈散,點點流光簌簌而下,好似在黑暗中開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然而這花很快凋零不見蹤影。
天辰宗的弟子們驚訝地看着喬挽月,這幾天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喬家主出手,招式幹脆利落,氣勢驚人,該說不愧是他們尊上喜歡的姑娘嗎。
季沉問道:“剛才可有看清那人的模樣?”
有弟子道對季沉道:“師父,好像是我們之前追的那兩個魔修。”
季沉掏出羅盤,右手掐訣,對準羅盤上的玄針,玄針飛速轉動後猛地停下,季沉道:“他們往這個方向去了,我們過去看看。”
他們被困在濃霧中找不到方向,跟着這兩個魔修或許能找到一條出路來。
季沉話音落下,頓了一頓,問喬挽月:“喬家主以為呢?”
“當然要去。”喬挽月點頭說,她正好想要看看那兩個魔修與當年之事究竟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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