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定,萬媽媽當然也愛自己的兒子,可能是愛之深責之切,她對萬定從小都很嚴格,即便很多時候丈夫都勸她順其自然,她還是止不住地以她的方式去愛萬定,直到他長大了,萬定開始脫離她制定的原有的軌迹,還發現萬定跟她越來越疏離,她才聽丈夫的勸真正放他自由。
後來知道他去讀什麼體校,萬媽媽當時差點被氣出了病,可最後也沒有阻攔。
喜宴接近尾聲,餘爸爸餘媽媽站在門口接送賓客,原來曾是夫妻的兩個人在迎對客人時臉上都滿含笑容,絲毫看不出他們早已經離婚。
送走了姑姑一家人,兩人笑容漸漸收斂了些。
大廳裡還有客人,男人們喝起酒來通常沒完沒了,餘媽媽沒有跟餘爸爸說一句話,自行走向大廳,卻被餘爸爸叫住了。
“阿梅,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餘媽媽停下腳步,回頭看昔日深愛過的男人,他老了很多。
雖然不再是夫妻,卻還是一家人,餘媽媽淺笑:“嗯,你呢?”
餘爸爸點頭,由衷地說:“幸福就好,我也挺好的。”
“嗯。”
過往的怨念都随時間過去,再糾結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了意義。
餘媽媽走到餘雪落和萬定這邊,見萬爸爸和萬媽媽不在,問:“萬定,你爸媽呢?”
“他爸去接一個重要電話,他媽去了洗手間,他們很快也要走了。”餘雪落說。
環顧四周,果然見萬爸爸站在大廳一個拐角接電話。
剛好,趁機萬定父母不在,餘媽媽要讓萬定表個态。
坐到萬定身旁,餘媽媽:“萬定,我聽落落說你要回國家田徑隊?”
萬定剛剛在給餘雪落發微信紅包,人是放松的狀态,這會兒餘媽媽一坐過來,萬定立即想乖乖生一樣等待老師的考核。
“對。”
“你......大概什麼時候退役?”
萬定愣了一下,說:“說不準。”
“那也就是說在你沒有退役這些年,你們要談異地戀,結婚後也要經常是兩地分居?”餘媽媽又問。
深受異地分居的苦楚,餘媽媽當然不希望落落也要過這樣的日子,會寂寞這自然不必說,重要是一個女人如果生病了或者在外受了委屈,男人不在身邊,家裡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凡事都要女人自己扛,這種生活真的很辛苦。
餘雪落顯然沒想到媽媽會問這個問題,其實這也是她想問的。
兩個女人都在等他的回答,萬定有條不紊道:“我想過了,落落很快就要畢業,等她一畢業我想帶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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