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緩緩飄落在地,風一吹,落到了不遠處的泥地上,臨子期被沈瀾冷不丁的動作吓了一跳,面紗被扯下之後,她面前一陣涼風吹過。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瀾,似乎無法明白他此舉的目的。
沈瀾被她這樣盯着,并沒有再問什麼或再說什麼,而是緩緩的伸出手,伸到她的耳側。
她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顫抖,沈瀾那雙在陽光下會呈現出淺色如同琉璃珠一般的漂亮眸子此時卻幽深一片,煙花在沈瀾的背後盛放,他靠的越來越近,他低着頭,他伸出手,将她有些淩亂的鬓發輕輕地撩上了透粉色的耳朵上。
溫熱的手指觸在臨子期的皮膚上,臨子期垂着眸不敢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心虛和一陣又一陣的心悸如狂風一般席卷她的心髒,她幾乎有些窒息了,躊躇的眼神盯着沈瀾衣服上的一處花紋,仿佛那花紋上真的生出了一朵花兒似的。
“緊張什麼?”沈瀾聲音幾不可聞,有些沙啞低沉,就落在她的耳邊,絲絲縷縷的鑽進她的耳膜,直透胸腔,一直抵達她的心髒深處。
臨子期被這聲音弄得耳根子癢,她不安的扭動着,卻被沈瀾固定住了手腕。
“别動,觀衆看不清了。”臨子期隻覺得沈瀾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耳垂,滾燙的耳垂嫩肉遇上有些微涼的嘴唇,幾乎要發生核聚變一般的反應。
臨子期被這觸碰激的呼吸一滞,耳邊傳來的聲音卻讓她的腦子嗡嗡響成了一片。
觀衆……
什麼觀衆,魚鲭和魚鯉嗎?
臨子期不由自主的擡起頭,卻見沈瀾嘴角勾起一抹模糊不清的笑意,那笑意冷的像冰淩子,直直的穿透了某個方向。
等等!
破風之聲猛然從沈瀾的背後傳來,沈瀾摟住臨子期的腰,把她飛速護到了自己身後。
臨子期看着嵌在樹幹上的鋒刃,驚魂未定,腦子一片漿糊。
黑暗中的山道拐角處,一個人帶着一群随從,緩緩從漆黑的樹影中走了出來。
此時臨墨的名字可以極好的形容他的臉色,他臉色陰沉的撿起地上的粉色面紗,攥在手掌心,把那原本就沾染了塵土的面紗弄得更加狼狽淩亂。臨墨此時的模樣似乎已經出離憤怒,他的目光從臨子期的臉上挪到沈瀾的臉上,看着面無表情,卻像是夜色下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明明有很多人在場,可空氣卻安靜凝重的仿佛沒有一個人存在似的,魚鲭和魚鯉兩個小孩子縮在草叢裡,剛剛看到自家公子明目張膽的黑天化日調戲臨子期,正在興奮的檔口,此時看到另外的人出現,卻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頓冷水,有點撲騰不起來了。
氣氛尴尬中夾帶着濃濃的危機感,這是什麼地獄場面!
在最糟糕的時候,兩個人用最糟糕的方式劍拔弩張的見了面。
臨子期手心後背開始冒汗,恨不得現在就原地從這個山頭跳下去,一了百了。
“那個,你們聽我解釋一下,是這樣的,今天我……”臨子期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把今天的事情和誤會都解釋清楚,最終結果是什麼樣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她現在懷揣着一顆時刻奔赴死亡的心,隻想平息事端,好好做一個絕症女子,安詳離世。
可話說到一半,沈瀾就伸出手,将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的手心裡,還捏着剛剛她送的小人偶。
“嗯?”臨子期更糊塗了。
“放開她。”臨墨的聲音陌生的仿佛跟假的一樣,臨子期從來沒有聽過臨墨用這種聲音說話,充滿了屬于王者的威嚴感與壓迫感,讓她陡然心中一沉。
麻煩了,這下子說不定要連累沈瀾。
她不由自主的想上前為沈瀾求情,可下一秒,卻被沈瀾捉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臨墨身後的侍衛手中握着刀劍,劍鋒直指沈瀾。
“她是我的病人,病沒有治好之前,她不能走。”沈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淡的回應道。
“她沒有病。”臨墨的眼中隐隐透出殺意,“你說過再也不與皇室發生牽扯,當年冠冕堂皇的話現在都不作數了,後悔了是吧。”
當年?
臨子期皺眉看着兩人,他們認識?
她忽然想起一開始拜托臨墨派人聯系沈瀾的時候,臨墨也是變了臉色,一幅心懷芥蒂,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當時她有些疑惑,卻沒有深究,隻猜測沈瀾以前可能在宮中遭受過一些麻煩,隻是沒想到,這兩人的關系竟然這麼差?
臨子期隻是下意識的不想讓這兩人見面,一是害怕沈瀾通過臨墨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二是害怕沈瀾因為被自己牽扯進來,臨墨醋意大發,會給他造成麻煩。
卻沒想到,此時二人見面,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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