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江雲鶴一屁股坐回桌前,湊到屏幕前問,“那你什麼時候再來呀?”
“再說吧。”謝霜雨淡淡道,“看情況而定,我來回一趟相當不方便。”
江雲鶴:“好的吧。不過你得過幾天才能走,這幾天要不就别住商焰家了吧?我家也不安全,不然這樣,我借你錢,你去鄉下找個民宿住?”
“噗,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謝霜雨本想敲下他的頭,但意識到這是視頻,手擡了一半又收了回去,“沒事,我心裡有數。你上你的學做你的題,不用擔心我。”
江雲鶴歎了口氣,“唉,深藍老師你想想,我這超能力的秘密守了這麼多年,能不小心翼翼,能不産生一點被害妄想症嗎?我——”
他話沒說完,咚咚兩聲敲門聲,随即門被半推開,他媽伸頭進來問:“你們還沒結束嗎?吃午飯了哦。”
謝霜雨坦然接話道:“今天就講到這,你先去吃飯吧,下午記得把做錯的題再拿出來再做一遍。”
視頻挂斷,謝霜雨伸了個懶腰,将手邊溫水一飲而盡。
他從書房裡出來,整個公寓靜悄悄,隻有拖鞋底輕輕踩在地面上的足音。
轉進洗手間,謝霜雨解開圍巾,将柔軟寬松的敞口毛衣往下扯了扯,湊近到鏡子前,細看脖子和雙肩的淤傷。
他的膚色本就偏白,尤其雙肩常年不見光照,薄薄的皮膚格外透白,青紫的淤痕像濺落在支棱肩骨上的幾點顔料,又像是暈開的紋身,非常鮮明刺眼。
而脖子中間兩側的位置,現出明顯的指痕,一看就知道不久前被人死死掐了脖子。
謝霜雨碰了碰,忽然想到商焰卧室的桌上有醫藥箱,之前似乎在裡面看到過化淤的藥膏。
公寓裡沒别人,謝霜雨也就随意得很,這麼衣衫不整地直接走到房門緊閉的主卧門口,動手擰了下門把手。
一寸也擰不動,房門明顯是從裡面被反鎖住了。
“怎麼會……”謝霜雨皺起眉,退後了兩步,目光緊緊盯着白桦木色的房門。
☆、二零二零37
一門之隔的主卧内,窗簾緊閉,暗不透光,隻有一盞角落裡的壁燈散發着微弱的淺黃色光芒。
商焰像是一隻極其機警敏感的獸,門把手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響,他就猛然擡頭,視線聚焦過去,緊接着門就被重重敲響。
誰?誰會敲門?商焰站起身,一步步走過去。他停在門前,如臨大敵般繃緊渾身肌肉。
不會有别人,隻有他,現在門外站在的人隻會是謝霜雨。
這麼一想,商焰忽然有種打開門的欲望,他狠狠掐了下手心,靠疼痛忍住這突如其來的沖動。昏暗中,商焰重重喘息了幾聲,閉眼背靠房門,屈膝坐在微涼的木地闆上。
門外,謝霜雨敲門沒有回應後,二話沒說撥了商焰的手機号。
門内,手機嗡嗡震動,商焰撩開眼皮,手指懸在紅色挂斷鍵停了幾秒,卻還是微微偏移點了綠色接聽。
手機接通後,商焰沒有說話,謝霜雨隻能聽到他時輕時重的呼吸聲。
“喂?”謝霜雨站在門前,垂眸問:“商焰,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要問下你。”
“什麼事?”商焰低低問。
他的聲音落在謝霜雨耳朵裡,聽起來與以往并無不同,隻是稍微有些沙啞,似乎是很久沒喝過水。
“需要借你房間裡的化瘀藥膏用一下,直接進你房間拿可以嗎?”謝霜雨說着又動手扭了下門把手,然後不輕不重說:“哎,怎麼鎖上了?好像是反鎖?”
商焰心髒猛跳了一下,連帶着呼吸都急促起來,但他反應極快,立刻就将手機拉遠,調整好呼吸後才說:“鎖了。我出門的時候用鑰匙鎖了,不是反鎖。”
然後,他就聽見手機出音口傳來一聲謝霜雨的輕笑,“呵,勞煩開個門,商焰,我知道你在裡面。”
商焰呼吸停住,半晌沒說話。
謝霜雨等了一會兒,手機沒被挂斷,對方也沒吱聲,門也沒動靜,他心中疑惑不明白商焰到底在搞什麼鬼,隻好說:“商焰,你要是不想看見我的話,那沒關系。把藥膏遞給我就行,我塗了藥就走。”
“我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換上我自己的衣服就走人,你不需要在家還要把自己反鎖在卧室裡——”
“不是。”商焰急促地打斷他,随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等一下。”
大概過了半分鐘,門把手動了動,主卧的門被從内打開了。
房門隻開了不到三分之一,商焰從門後伸出一條手臂,手裡捏着一小管藥膏,“給你。”
謝霜雨沒有着急去接,而是一手按住門框側面,以防對方扔下藥膏就關門。他半個身子靠着牆,歪着頭往房内看到商焰的臉,“你怎麼回事?不舒服?我看你臉色比我的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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