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濬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有些感情就是控制不住,賈褒看賈濬還是一臉悲恸,略顯刻薄的道:“先生嫁到謝家二十年有餘,至死也沒個子嗣,心中不知道有多難熬,加之近些年,她一直纏綿病榻。無依無靠,無親無故,又頑疾纏身。與其孤獨痛苦的苟且着,去了也未必不是解脫。你非要拘着她在人世,遭受疾苦才甘心?”
賈褒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她說的是事實。曹氏活得并不開心,她臨死前,說‘好想回到年少時,有父母在的日子’時,賈濬就知道,曹氏自打離開父母起,就再沒有真正開懷過。賈濬難過,不僅僅是因為曹氏的離去。她也替曹氏的一生,感到無奈與遺憾。
賈褒見賈濬油鹽不進,繼續道:“先生仁善,謝府沒有子嗣,是她最大的心病。她的頑疾,大都是從這心病上來的。她人生有缺憾,但是她活着的日子裡,并沒有被虧待呀。謝府上下,哪個不是謹遵着先生的意思辦事?那兩個小妾嫁到謝家多年,形容虛設一般。不像阿若,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從前她心氣高,總是高人一等。如今在斐家做小伏低,斐老夫人一樣不待見。”
王若在斐家過得不好,賈濬是知道的。但是王若在斐家做小伏低,還不受待見,她還沒聽說過。賈褒見吸引了賈濬的注意力,繼續道:“年前斐老夫人病了,斐浚那對雙生花妾室,把持着斐家整個後院。王若終日侍奉婆母,衣不解帶。斐浚被那兩個妾室迷得,都顧不上照管他那重病的老娘了。”
賈濬見過斐浚一次,那時候她和王若,正在為華笤和荀家郎君的事籌謀。她印象中的斐浚腼腆寡言,不似好色之流。如今聽聞他因兩個妾室的美色沉淪,賈濬有些不敢相信。但賈褒向來言行謹慎,沒有證實過的傳聞,賈褒不會随便亂說的。
賈濬對賈褒的話深信不疑,隻是她不懂,斐家好歹是名門大戶,斐浚自幼也是熟讀聖賢之輩。怎麼像是被人迷了魂一樣的罔顧禮法,為了兩個妾,忽略自己的生母和嫡妻。忍不住質疑道:“斐浚的雙生花妾室,當真貌美如斯?把一個清明俊秀的郎君,迷得失了智?”
賈褒不屑的冷哼道:“貌美的女子那麼多,若是單憑美色就能迷惑人心,那天下早就亂了。”李婉見姐妹二人有私話要說,帶着景治去後花園放風筝。姐妹二人緊随李婉景治,到了花園水榭,繼續斐家兩個小妾的話題。
賈濬又道:“阿若姐姐雖然心氣高,脾氣又直率。她放低姿态,侍奉病倒的斐家老夫人,斐浚應該看得出,阿若姐姐仁孝的本性。先生喪禮,阿若姐姐前來,看她整個人一點鮮活氣都沒有,大抵是侍奉斐家老夫人辛勞所緻。”
賈褒點頭,壓低聲音道:“要不是你前往荊州前來找我幫阿若,我都沒想到,還可以從斐浚的那對雙生花妾室身上下手。我找你姐夫查了她們的來曆,着實讓人吃驚。這兩個小妾,根本不是斐家老夫人去買的。而是那對姐妹上趕着,主動賣給她的。”
說到這裡,賈褒聲音壓得更低,謹慎道:“這對姐妹花,是前朝專門培養,準備送給□□的。剛培養出模樣,□□就去了。見送□□不成,就準備把她們獻給國家。沒等送出手,又趕上改朝換代,國家登基。她們的主子在政變中死了,她們沒有去處,沒有依靠。正好趕上斐家老夫人這個冤大頭要給兒子納妾,見斐家是高門大戶,這對姐妹上趕着賣給了斐家老夫人。”
賈濬一直覺得那對雙生花姐妹不簡單,但沒有想到,她們的來曆這麼特殊。心驚道:“這事若是被朝廷知道,那斐家豈不是有謀逆之嫌?”
賈褒點點頭,不以為然道:“阿若此刻,應該在宮裡回話呢。阿若是王家人,王家好歹是國家和你姐夫的外祖家。她的事,我們都在關注。何況,她與你我,還有那麼多年的同窗之誼。王家衆人勸她合離,但是她舍不得孩子。上次在王家遇到她,她還提及,是你勸她放低姿态,赢取婆母、郎君的心意。隻是人事盡了,斐家一點變化都沒有,大抵是天命如此。”
斐浚中毒
賈濬感歎:“我也是知道她舍不得孩子,才多嘴勸和。阿若姐姐嫁去斐家才幾年的光景,人已經被磋磨的不成樣子。看着她身形消瘦,兩腮塌陷,怎麼都不像是個高門大婦。眼下阿若姐姐選擇合離,我倒是十分支持了。”
賈褒看着賈濬,心疼道:“你也别光顧着惦記别人,好歹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兒女。你如今已經二十四五歲了,還沒定親呢。我和你姐夫一直在為你的終身籌謀,眼下也有幾個不錯的人選。仗着齊王姨妹的名頭,搶也要給你搶門好的。你也别再說你願意不願意的話,你看看母親,兩鬓都白了。她平日裡不說,是擔心你為難,沒有誰比她還心急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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