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也不認道,但是有陸十九啊。
女人擺了擺手,道了聲謝謝,而後進了電梯,隻留下一個優雅的背影。
等陸十九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見樓下的江玉初,他先是定定地看了人有半分鐘,然後甩了甩頭。
你就算有一百個人格也是江玉初。
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噴嚏,随即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拎着袋子氣急敗壞地幾步蹿了過去,那咋呼的樣子生生将把自己跑成了一頭鴕鳥。
陸十九瞪着眼珠子問他為什麼不上樓,而後也不聽人解釋,一把将人揪進電梯,絮絮叨叨像是有點掩飾什麼似的描述車庫裡擠得滿當當的情況,要不是他技術過人都停不進去。
兩人進了樓道,陸十九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盯着自家門前的女人,眼睛都直了。
“……媽?”
江玉初含笑看過去,是在樓下遇到的那位女士。
陸母一見兒子,頓時沒了剛才的娴靜雅緻,噔噔噔兩步走過來,身高不夠氣勢來湊,揪起陸十九的耳朵張口就罵:“老娘過來看看我那據說瘸了還要一輩子坐輪椅的混賬兒子!”
說完了還不解氣,使勁地擰着陸十九的耳朵,江玉初在一陣鬼哭狼嚎中默默拎着東西站遠了些,推了推眼鏡,靜靜看戲。
“媽媽媽——疼疼疼哎呦喂還有人在呢!”
陸母松了手,居然一脫高跟鞋沖着陸十九的屁股就來了一下,後者嗷的一聲蹿到了江玉初身後。
好像這會她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看戲的,頓時高冷的一聲哼,捋了捋棕色的卷發,把鞋穿好,又恢複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哎呦,是你啊,我還說這帥小夥在樓下等誰呢,原來是這混賬小子的朋友,快進屋。”
說完,眼珠一瞪,沖着陸十九疾言厲色道:“瘸腿的那個過來開門!”
江玉初手一抖,面上和顔悅色心裡不動聲色的上前把門開了,畢竟鑰匙在他手裡,瘸腿的也是他。
陸十九夾着尾巴做人,主動起鍋洗菜調底料,留老媽和江玉初在客廳裡攀談,在廚房忙活的時候還偷偷往外瞟了好幾眼,他知道師兄對付女性自有一招,可還是沒來由的有點緊張。
這感覺就像……生怕媳婦被婆婆欺負。
火鍋熱氣騰騰,陸母嘴上沒門,一頓跑火車,這麼一聽就好像全天下的好姑娘都排隊等着和她兒子相親。
說到最後陸十九終于沒了脾氣,在桌底下踢了一腳聽得正樂呵的江玉初,後者剛要進嘴的魚片掉進碗裡,一句“你幹什麼?”沒問出口,就聽他小師弟張嘴就來:“媽,這就是我男朋友。”
好歹相親那麼多回,江玉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放下筷子,起身鞠了一躬,先把禮節做到位了再說,陸十九這個王八蛋玩意改天再收拾。
陸母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下,正待發問,就被陸十九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媽你吃好了是吧,走走走咱倆進屋唠會嗑。”說完還沖外面嚷了一句:“哥你吃完放那就行,客房有幹淨睡衣自己找!”
等卧室門關上,陸十九表情一收,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媽,您可不能給我拖後腿。”
陸母心裡一咯噔,眉頭一皺。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幾個片段串聯成線,刷的一下撕破了迷霧,她緩緩開口:“和你爸翻臉,不學金融,不想打理他的産業,不管我們怎麼反對你還是毅然決然的去學醫,是為了他?”
陸母坐在床邊,看着點頭的兒子,臉色凝重了起來。
“本來一雙可以搞外科的手,偏偏選了内科。”
也是。
江玉初曾經看着滿天星光,回答小師弟的問題,“可能相比于外科的快刀斬亂麻,我更适合内科的細水長流。你呢?”
自然是為了追随某人的腳步。
“還有你那陣子動了所有關系沒完沒了找的失蹤的那個……”
陸十九輕輕一笑,嗯了一聲。
“都是,自始至終就一個人。”
他蹲下身子,把頭抵母親膝蓋上,這招還是跟江玉初學的。
隻聽他認真又堅定,輕輕叫了一聲媽,像極了小時候受委屈時叫出來的那一聲,隻一聲,陸母心就軟了。
“我小時候掉水塘裡,你們非說我是意識不清出現幻覺才看見有人救我出來,連醫生都這麼說,可實際上是真的有這個人。”陸十九一擡頭,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我好不容易找着人家,期間錯過的三年已經讓我追悔莫及了,現在剛把人帶回家來,您可不能一棒子打死讓我功虧一篑。”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任何機會都不能再錯過。
陸母伸手在兒子腦袋上順了兩把,沉默半晌,小心地問了句:“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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