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就像沒聽見,一臉魚唇人類表情:“本王這是替你們解憂。留着這些人做甚?分你們的糧食?還是留着幫我們開門?”
城上西番貴族們人人面色一緊,被這話擊中。
城中數十萬大軍,燒殺搶掠,暫時享受着,可是如今看東堂大軍漫山遍野,兵力也不少,如果他們一直這樣圍着,很快城中就要開始缺糧。
到時候這城中百姓,還要分一份糧食去。
不給糧食,餓急了的人鬧起來也是麻煩。
半晌,城上有人冷聲道:“這些賤民,還想分得糧食?留着,說不定也能做咱們的糧食呢!”
城上人都笑起來,大贊人肉其實美味,留着也是儲備糧。
城下東堂士兵目眦欲裂,大罵畜生。
燕綏還是那副不在意模樣兒,道:“是嗎?那下場是有點慘。”說着便揮揮手,有人搬上一個大桶,裡頭黑漆漆的水,散發着腥氣,燕綏一擡手,那桶水便如怒龍黑箭。蹿上城頭,城上一陣大亂,人們紛紛走避,有幾個士兵躲閃不及被水濺着,便爆發出一陣慘叫,轉眼臉上的肉便塊塊掉落,驚得被人群團團圍住的西番皇帝再次後退。
燕綏的聲音遠遠傳來:“好教諸位得知,我那王妃,精擅各類奇毒,特地給大軍調配了毒水無數。諸位都想嘗嘗嗎?”
城頭上又是一片安靜。
大家都是百戰之人,親眼看見這毒水,都明白如果這東西真的有很多,也不用去染箭矢,隻要投放于城中水源,全城就完了。
護城河無法堵上,大家總不能不喝水。
沒有投放,是因為顧及城中殘餘百姓。
有人立即道:“如此更不能放百姓!都放走了,他們便真的可以下毒了!”
燕綏一揮手,有人運來數十缸這樣的毒水。
“一炷香。不送人下城,我便命人把這些水都倒入護城河,護城河和城中水源相通,既然你們要吃掉徽州百姓,那還不如一起毒死幹淨。”燕綏親手點起一炷香,袅袅香煙裡他眼眸無波,居然還對着城頭拜了拜,“哀哉尚飨。”
而囚車裡,被刀劍逼着的那慕珠,也在燕綏數到十之後,開口道:“話說天歲帝耶律苌,有一個妃子……”
城頭上西番皇帝眉頭一聳,忽然道:“放人。先放老弱婦孺!”
精壯雖然存在危險性,但必要時候可以武力征做民夫,再說送出去難道給東堂軍增加兵力嗎?自然是送隻會吃不能幹的老人孩子和女人。
城頭上放下籃筐,開始運送徽州百姓。
燕綏微微皺着眉頭,如果是他以前,才不會在這裡和西番浪費時間談判,悄悄放毒一起毒死算完,反正現在徽州百姓估計也十不存一了。
但是想到小蛋糕,便知道不能這麼做。
便當為她積德吧。
放了幾個百姓後,城頭上西番喊話:“神将!宜王!放了王女!你們也不要虛張聲勢,你們沒有時間圍城,你們馬上就要後院起火了!”
林擎的笑意有點冷,燕綏沒說話。
确實沒時間圍城。
甚至這裡也不是全軍,兩人都在是為了絆住西番,盡量救一點百姓,以及燕綏還有别的計劃。
為了麻痹對方,此刻也沒有全部圍城,所以方才得了信報,西番有一支軍隊,開了西北城門,從那個缺口,悄悄出城去了。
而在更早之前,在林擎燕綏還沒回來之前,西番也有十萬大軍消失在東堂土地上。
因此,東堂軍看似圍住徽州,林擎燕綏都在,其實重傷未愈的邱同,也在林擎收回軍權之後,帶着十萬大軍離開了青州。
林擎善于推斷敵方動态,用兵神出鬼沒。他推算西番可能會在下徽州後,兵分三路,一路牽制青州大營,一路向衡州,一路則有可能取池州,夾在其間的西川如果響應的話,東堂西北一角便瞬間淪陷。
所以邱同向池州而去,他的大軍中有文臻那三千精銳,會輕裝簡從,從池州中段山脈中對西番大軍進行沖擊攔截,制造聲勢,引得西番大軍以為前方有大軍埋伏,調頭繞山,然後進入林擎劃好的一個山谷,那裡易進難出,像個布口袋,把人趕進去後,少量的人就能守住山口,剩下的就是蒙頭狠揍了。
而中文和聞近檀等人,也帶着七萬軍,等在徽州西北方向的群山之中,要偷襲偷偷出城的那一支西番軍。
兵力分散很危險,要建立在主帥強大的眼光和判斷力的基礎上,這方面燕綏自認為不如林擎經驗豐富,并不幹涉。
城頭上忽然又推出了一個人,有人喊話要求換俘。
那人寬袍大袖,容顔精美,立在城頭上,神情有點空,有點茫然。
林擎燕綏都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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