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香迎就是方才那妓院,一樓是酒家,平日裡也不少飲宴的生意。
文臻嘴角一翹。
原來是沖着她來的。
擺一桌什麼的,就是胡扯,在那妓院擺個酒,這個女官她就别當了。
一個辱沒皇族尊嚴的帽子能夠扣死她。
“既然是個養狗地,自然不值得擺酒。你說得不錯,我瞧這屋确實挺适合養狗。”文臻笑着點點頭,拉着君莫曉易人離出了門,又對聞近檀囑咐了幾句。
出了門,身後還傳來惡意的笑聲,也不知道誰呸了一口。
文臻用力按住那兩個,才避免了一場大打出手,走開幾步易人離就憤憤甩開手,君莫曉拼命揉胳膊,道:“聞真真你個死丫頭,用這麼大力氣做甚,壓得我肩膀酸!”
文臻笑道:“叫我文臻。”
她最近開始和親近的朋友有意地強調自己的真名,文臻和聞真真本就音同,大家多覺得她可能是年紀漸大,不喜歡疊字名,也就順着改了。
易人離仿佛忽然得了提醒,也道:“文臻,你這力氣大得不尋常啊,居然能壓住我們兩個?”
文臻也一怔,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此時聞近檀已經取了一個包袱來,文臻便把這一霎思緒先扔開。
一刻鐘後,文臻在這家店門前不遠處,開張了一個小小的零食攤。
和隔壁店鋪借了桌子闆凳,請一個賣字書生寫了個“新店開業,免費試吃”的簡易招牌,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包包文臻自己做出來,原準備帶給君莫曉和聞近檀的零食,打開紙包,用一塊木闆托着,零食攤子便規整完畢了。
君莫曉和易人離本來還有些莫名其妙,吃了一塊之後便隻顧偷吃了,免費這兩個字在任何時代都比美女還有吸引力,幾乎立刻,便有人圍過來,好奇地探頭看,都是些從未見過的吃食,曲奇、紫菜片、奶酥、薄脆、一口酥、話梅花生、魚皮花生、椒鹽芋絲、蛋黃酥、果幹、堅果酥、牛肉粒、芝麻蛋卷……有人試着拈一塊嘗嘗,吃完之後便不肯走了。
但是還要伸手的時候,被君莫曉攔住了。
“哎哎,”君莫曉豎着眉毛,“那位兄台,你這是來回走了三次了吧?嘗個鮮就得了,怎麼,左抓一把右抓一把,還當自家飯桌呢?”
一旁聞近檀默默在給袋子封口,好幾個人面紅耳赤把手縮回去。其中有個綠袍少年,袍子綠油油,帽子上一顆碩大的祖母綠也綠油油,光芒能刺瞎眼的那種,一邊試圖換袋子進攻,一邊皺着眉用一種有些别扭的口音咕哝道:“這東堂的人也太小氣了……”
“沒事兒,說了免費的,自然沒問題。”文臻跳出來扮白臉,“各位喜歡也是小店的榮幸,這樣吧,各位如果覺得一再吃過意不去,就來個等價交換,”她指指身後那家店,“他家的東西,一個招牌也好,一塊磚也好,一根門栓也好,一塊牆泥也好,拿過來,一樣換一樣,誰拿的東西最多或者價值最高,回頭小店開張,贈送滿一年免費零食!每日半斤!”
“這……萬一這店家追究……”
“你剝塊牆泥我也算你一樣,剝塊牆泥不犯法吧?他家就算要報官,能一個個找過去?至于要弄得多,這就看本事了,畢竟,小店一年的零食,也不算小數是不是?想要拿到,總得有點付出吧對不?沒這個膽兒和腦子的,牆泥換多吃兩口新鮮的也不虧,是不是?”
文臻還沒說完,那綠袍少年已經飛快地跑過去敲了塊牆根磚下來,“這個算不算!”
“算!”文臻立即抛過去一根棒棒糖。
這下人群一哄而散,都去撬磚搬瓦了。世人逐利,損人不利己的事都沒少幹,何況這還能換個棒棒糖。
如果隻是一兩個人也許也會猶豫,但人一多便似生了膽氣,諒那店家也找不到事主——法不責衆嘛。
這下熱鬧了。
有來去如風的——從牆根邊轉一圈,這店牆便少了一塊磚。
有雁過拔毛的——狀似無意走過窗邊,拔下一卷草簾。
有天生我才的——明明沒看見出手,懷裡忽然掏出他家櫃台裡的壓尺。
有藝高膽大的——一個原地起跳,把燈籠給摘了。
還有頭腦發熱的——扛個梯子過來,打算把人招牌給下了……
……
不過一眨眼功夫,文臻身後那原本氣派華麗的店鋪,窗戶壞了,門檐折了,一排氣派的燈籠少了大半,更不要說外牆磚坑坑窪窪斑斑駁駁,連大門門闆都被人偷偷卸了一半,遠遠望去像一個滿臉坑的缺牙老太。
如果不是被人拖着拉着,那個一直最饞的綠袍少年真的要把招牌給卸了,文臻對他的奔放和傻大膽歎為觀止——撬牆磚法不責衆,卸招牌意義不同,弄不好可是要蹲大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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