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先好好地活吧。
君莫曉聞近檀易人離留在宮外,住進了聞至味在京中的宅子。文臻計劃和她們合作開店,把火鍋先推行開去,當然在此之前,先要進宮好好當差。
入宮的程序并不複雜,她說到底隻是個小小女官,隻比宮女高級一點,在女官體系中目前也在底層。宮中但凡出納、典籍、禮儀舞樂、衣裳首飾、瑞寶符契、制膳醫藥、帏帳茵席、輿辇羽儀……事無巨細,都有人管,加起來是龐大的多達數百人的女官隊伍。
但說普通,她的身份又略特殊一些,畢竟中途加塞,來自積年禦廚總管的聞家,擔負着調理陛下胃口的期待,所以被先帶到了鳳坤宮,據說皇後娘娘一早就說過要見她。
文臻進入東堂皇宮的時候,頗有些失望。倒也不是不華麗不講究,東堂尚水德,主黑,宮中諸般建築裝飾,黑色占了很大比重,因此便顯出了幾分陰沉肅殺之氣,文臻跟在定王身後一路走着,心想難怪皇帝身體不好,難怪燕綏不愛在宮裡,這誰呆在這麼壓抑的環境裡,也要内分泌失調啊。
鳳坤宮和皇帝的寝殿遙遙相對,位于皇城中心軸線正中,真正的母儀天下,尊貴無倫。據說這位娘娘和陛下算是患難夫妻,當初陛下并非受寵的皇子,而是太子暴斃,諸子争位,鹬蚌相争之後撿便宜的那個。當年沒少受諸位兄弟磋磨,皇後出身大族,本是諸多皇子追逐的對象,卻棄諸位實力王爺而選了那個荏弱皇子,多年不離不棄,陪他一路風雨直至走上人間最高處,所以她生的皇子落地便封了太子,陛下對她一向尊重有加,更難得這位一心沖着賢後的名頭去,一心一意想要死後封号孝賢,事事處處都以前朝賢後為标杆,不争不搶,大度能容。最為人傳頌的是當年德妃進宮,欽天監說不祥,皇後親自向天禱告,願以十年壽換業消罪贖,令陛下能得所悅者相伴。德妃才能進了宮。
不争不妒到了這地步,可算奇觀,文臻覺得,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大信的。
瞄一眼燕絕,這位王爺頭上還帶傷,現下眼袋挂在腮幫上,腮幫垂在嘴角下,一臉的欲求不滿。關于昨晚的事,一大早他也問過文臻,文臻一臉無辜地反問他,“殿下問這個,是打算給我姐妹三人撫慰費嗎?”
燕絕的嘴角當即就控制不住一陣亂抽,沒來由居然被問出一陣心虛。
他對昨晚的事記不大清,就是自己去附近鎮上喝酒,他喝酒不喜歡一個人獨酌,必得找個熱鬧地方才行,他也知道自己身份要緊,一路上都護衛成群小心翼翼,太平無事回到驿站,便松懈了,正巧路過了聞近檀的房間。
驿站畢竟是臨時駐紮之所,不可能内外分院,當時那姑娘正寬衣準備就寝,她也忘了這裡不是聞家,沒有先吹燈,燈光把曼妙身形映上窗紙,被燕絕看了個正着。
向來酒色相連,更不要說燕絕本就寡人有疾,當即腦子一熱,揮手令護衛原地不動,自己摸過去了。
沒走幾步,就腦子一昏,然後感覺自己被推進某個屋子内,尖叫,巨響,砰一聲,金星四射,再醒來就看見他的惡魔哥。
真是一段令人完全不想回憶的不美妙體驗。
而文臻幫他補了另一段更不美妙的過程,在她的描述裡,自己姐妹們看到定王殿下闖入聞近檀房間,被一個黑衣人襲擊昏倒,姐妹三人齊心協力,奮不顧身,與歹徒展開了艱苦卓絕的搏鬥,眼看不敵,宜王殿下趕到,殿下神勇無倫,一照面就險些滅口刺客,在她們的提醒下,為了保護弟弟和刺客展開了投鼠忌器的周旋,最終安全救下定王殿下,遺憾的是因此也讓刺客逃之夭夭。
這個版本一大早文臻就和楊長史講述過了,此刻再更新一遍,進行了BUG修訂和文筆潤飾,感覺更好看了些呢。
燕絕聽得一臉便秘,感覺這個浮誇的本子活生生把自己卷吧卷吧蹂躏在燕綏太陽般的光輝下,成了一個畫花臉的醜角,戲份還是打醬油那種。
他忽然對文臻産生了一種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絕不是那種“我好像見過妹妹”的旖旎套路,更接近于“這大忽悠的坑法好生眼熟”,想來想去,似乎和自己的惡魔哥差相仿佛,雖然氣質風格相差十萬八千裡,但精神内核不離其宗。
燕絕把手攏進袖子裡,大步生風,不動聲色地拉開與文忽悠的距離,任文臻的小短腿追得艱難——他現在不想看見她,一點都不想。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進了鳳坤宮,燕絕幹脆不等文臻先進去,呆不了一會兒便出來,道一聲,“你自己進去,我還得去見見我母妃。”便匆匆走了,文臻看看四周,并沒有導引的宮女,忍不住翻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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