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鐮彎月躍過了樹梢,六條巷三号院籠罩在朦胧的月色裡。
仝蘭芝與丈夫一起送走了意猶未盡,但已經喝地搖搖晃晃的兩個好友。随即攙扶着同樣搖搖晃晃的陳廣良進屋躺下,一個人拖着疲憊的身體打掃狼藉一片的餐桌。
陳廣良躺在床上揮舞着雙手,嘴裡胡言亂語的嚷嚷着。仝蘭芝端來開水想讓丈夫喝下解酒,冷不防卻被丈夫吐了一身。
仝蘭芝被難聞的酒氣熏得直想吐,她忙乎了好一陣子才擦洗幹淨。
醉酒的陳廣良隔那麼一會要吐,一會要喝水,反複折騰着仝蘭芝。到拂曉時分,陳廣才算安靜了下來,仝蘭芝和衣睡在了床邊。
仝蘭芝第一次體會到小日子不光有甜蜜,還有許多讓你不願接受的一些雞零狗碎。
沒有重逢前,陳廣良在仝蘭芝的心裡是那樣的完美,以至于每想起他那偉岸的身影,都令她心動不已。現在她發現丈夫不光有英俊的臉龐、挺拔的身姿,還是個一喝就醉、亂喊亂叫的酒徒呢。
一縷陽光偷偷地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幾隻翠鳥在樹梢鳴唱。仝蘭芝從鳥語聲中驚醒,她站起來用雙手搓把臉,提起水桶到院子裡打水。
院子裡清晨很安靜,宋嬸兒穿着一身寬松的棉睡衣,正在自來水旁洗衣服。她看到蘭芝來提水,身體朝後邊讓了讓。
“宋嬸兒,早上好。”仝蘭芝客氣地和房東打招呼。
“閨女,你也起這麼早,昨天夜裡你家先生酒喝多了吧?”
“嗯!就是的,宋嬸!昨天家裡來了兩個他的好友,陪着喝酒就喝多了呢。宋嬸!是不是吵到你了?”
“俺年紀大了不覺得,你對門的房客家裡有孩子,怕是吵到了,以後注意點啊,閨女。”
“俺知道了,嬸子。”
“就是的,俺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呀?俺光知道你是老師呢。”宋嬸邊洗衣服邊問道。
“俺叫仝蘭芝,嬸子”
“哦,那就是仝老師喽,诶!不對,你也姓仝?哪個仝?”宋嬸停下手裡的活看着仝蘭芝說。
仝蘭芝說:“宋嬸!是人工仝呢。”
“真是太巧了,跟俺家掌櫃的一個姓呢。”宋嬸像是得了什麼寶一樣高興地說。
兩個人在水池邊你一句我一句聊了有一刻鐘,聊來聊去竟聊成了親戚。
原來宋嬸當家的也姓仝,論輩分仝蘭芝要尊稱之為叔父呢。這位叔父在南京夫子廟那一片做酒水生意,公司合營以後更名為“南京夫子廟糖煙酒公司”,叔父如今任糖煙酒公司副經理。
仝蘭芝不禁感慨到,走了千把裡路還能遇見娘家人,她既驚喜又開心。
陳廣良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翻身坐起來。恰好這時蘭芝提着一桶水回到屋裡,她見丈夫醒了,便溫和地說:“你睡醒了?俺以為你要醉睡幾天呢。”
清醒後的陳廣良,得知自己醉酒後吵鬧了妻子一夜,冷落了久别重逢的妻子,他一個勁兒的向妻子賠禮,并承諾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
仝蘭芝準備好了洗臉水,說:“快過來洗把臉吧,你知道就行。往後可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你這渾身的酒氣俺聞着可受不了。”
陳廣良把洗臉毛巾搭在臉盆架子上,穿起一件便裝,笑着說:“明天俺倆都要上班了,俺今天要好好的陪你在南京玩玩,将功補過,嗨嗨。”
仝蘭芝打量着丈夫,說:“你怎麼把軍裝脫了?你今天要帶俺照個相。”
陳廣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你不懂,這又不是去上班,穿軍裝出去玩不方便,你把軍裝放進提兜裡,照相時俺再穿。”
他們住的地方離玄武湖不遠,出門兒坐上電車,沒幾站路就到了玄武湖。
他在玄武湖租了一條小船,與妻子一左一右笨拙地劃着船槳,小船在湖面上忽東忽西地向前蕩去。仝蘭芝劃了一會,把手裡的漿遞給丈夫,端正地坐在船頭,說:“你負責搖漿,俺負責看景,要不然辜負了這麼好看的景色了。”
中午,兩個人又登上中山陵,中山陵的雄偉肅穆,讓衆遊人駐足膜拜;夜幕降臨時他們又漫步在夫子廟街頭。
從一家小吃店裡出來,正好路遇一家照相館,仝蘭芝拉着陳廣良進到店裡。她從提包裡取出軍裝讓丈夫穿上,自己穿着結婚時的那身列甯裝,夫妻倆開心地拍下了第一張合影。快門按下的那一刻,仝蘭芝就盤算着要多洗幾張出來,好寄給老家的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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