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了眼特涅蘭先生,總覺得他腦門上寫了個“危”。
戈爾多他們跟着特涅蘭進了他的莊園。特涅蘭不愧是本城的豪富,莊園裡的内飾都相當華貴,連他替戈爾多倒茶用的都是從東大陸漂洋過海而來的名貴茶具。
“請用。”特涅蘭說。
戈爾多溫和地笑了笑:“開門見山得說——我們是為了您的兒子而來。”
特涅蘭瞬間慌了神,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他有些崩潰地解釋道:“您們也是為了我兒子而來的?我就知道……之前那位牧師大人主持的驅魔儀式隻進行了一半就被人打斷了,或許沒有生效。但是請您相信我,我們全家被惡魔蠱惑的隻有他一個,我——”
戈爾多示意他停下:“實際上,我們今天就是來調查事情的真相,看看您的兒子是否真的被惡魔附身了。之前那位牧師的驅魔儀式在程序上出了點小錯誤。”
特涅蘭呆住了。
“總之。”戈爾多站了起來,“先讓我去看看他吧。順便一提,您的夫人在家嗎?”
特涅蘭:“她不在,她出門去禱告了……”
“原來如此,您的夫人真是虔誠。”戈爾多裝模作樣地贊歎道,然後趁着轉身的空檔把身邊的羅曼招了過來,“找人去調查一下特涅蘭夫人常去的教堂。可以向教堂附近的居民打探點消息。”
羅曼點了點頭。
戈爾多則由特涅蘭引去了另一個地方。
那是一間與這座莊園中其他的建築看起來不大一樣的泥砌矮樓。牆上的漆痕斑斑駁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且隻有一扇窗戶,從外看去,那扇窗戶黑漆漆的,有股荒涼陰森的氣息。
“因為驅魔儀式被人中途打斷了,我們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魔鬼被驅除了沒有……”特涅蘭說,“所以我們隻能把他暫時關在沒有人的地方——”
戈爾多打斷他的話,皺眉說道:“把門打開。”
“是是是。”
一扇有些破爛的門被推開,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木頭腐朽的味道。室内昏暗得幾乎隻能看得見地面。
戈爾多往前走了幾步,尋找到了一個身影。
他蹲在雜物堆成的角落裡,白皙而瘦小的臉上有一道凝固了的血痕。他雙眼微合,似乎是昏過去了,又似乎是醒着。聽見腳步聲後,他有些疲憊地睜開眼,準确無誤地将目光投至戈爾多站着的地方。
他的臉過分漂亮了一些,但表情無悲無喜,像是個木偶。
戈爾多走過去,蹲下來,不顧特涅蘭的抽氣聲,向這個孩子伸出了手。
“你好,海因茨。”
海因茨盯了戈爾多半天,眼神中透出淡淡的迷惘。但是戈爾多沒有催促他,而是耐心的等待他領會自己的意思。
果然,海因茨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自己沾滿了灰塵的手試探性地伸了過去——
兩手握在一起。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無聲地嘶鳴着。海因茨有些驚訝地縮回手,意外地擡頭望向戈爾多。
戈爾多臉上則沒什麼特殊的表情。
“這隻是個普通的孩子。”他歎了口氣,對他身後不可思議的特涅蘭說道,“如果他表現的有些古怪,你也不用過于介意。因為他或許隻是生而不同——有一些人就是這樣。”
特涅蘭的臉色青了又白,他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好:“可是之前那位牧師說——”
“如果你說的是喬什,他很快就要因此而被定罪了。因為他沒有驅魔的資格。”戈爾多歎息道,“不如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次成功驅魔的功績。”
特涅蘭聽懂了戈爾多的話,嘴角開始抽動了:“所以,他根本就是……”
一個神棍。
特涅蘭不敢說,但是戈爾多卻把後面的話在心裡補全了。
“以後不要輕信惡魔附身這種話。世間沒有那麼多惡魔,有的隻是魔法展示出的種種不可思議,以及出自複雜人心而産生的謊言。”戈爾多這麼說着,又瞥了一眼蹲在牆角的海因茨——
他的感覺沒錯。
海因茨是他的“同類”……一個強大的、潛力尚待挖掘黑暗天賦者。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雖然感覺到了海因茨的不同一般,但是戈爾多也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對海因茨的介意。
因為戈爾多是個牧師。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講,這麼一個照面就吸引了他的應該也是具有光明天賦的孩子。很不幸,海因茨的天賦暫時“見不得光”,戈爾多也就先不在這個關鍵時刻“惜才”了。
戈爾多親口鑒定這孩子不是被惡魔附身了,特涅蘭先生可以說是實打實得松了口氣。但是他看向自己兒子的眼神卻是慶幸多過愧疚——雖然他馬上就令仆人們把孩子帶回去,并且恢複海因茨的一切待遇,但是特涅蘭也隻是口頭吩咐了幾句,解決完之後馬上又亦步亦趨地跟随在了戈爾多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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