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蒼白着臉頰,咬牙切齒,滿懷着痛苦和快意地低聲笑了出來:“啊。因為我在想該怎麼殺了他。”
卡薩爾·莫蘭:“……”
看着德蒙特公爵扭曲的臉色,卡薩爾·莫蘭忽然從心底裡産生了疑問:這位瘋子公爵是不是人如其名,而且今天恰好發病了?
更絕的是,這位公爵居然擡起頭來,微笑着,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問道:“你說,我該用怎麼殺死他比較好呢?”
卡薩爾·莫蘭:“……”
這個問題我真的沒法給您回答。
領主輕輕歎了口氣,下意識地往門那邊的方向瞥了一眼。
幸好他們談事的時候特地找了僻靜的書房。守在門外的侍衛也都是他們的親信,聽到什麼也不會随意洩露出去。
“……您是不是喝醉了,公爵閣下。”卡薩爾·莫蘭說。
望着這個年輕到過分的公爵,卡薩爾·莫蘭面無表情地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回複了公爵荒誕的提問。他的回答雖然委婉,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不贊同公爵随意殺死一個站在他們這邊的司铎。
德蒙特公爵擡眼,輕輕笑了一聲:“這隻是一個提議。”
“——你知道的,有瓦倫護着魯玻,即使我們将他的金庫洗劫一空,也僅僅是傷到了對方的皮毛。”德蒙特公爵輕飄飄地說道,神色詭谲,“但是如果我們能揭露魯玻更多的暴行,那就不一樣了……比如魯玻得知了是誰将他違反稅制的證據交給了國王,因此出手報複,殺害了舉報者,這個舉報者還是一個出自神院的司铎……”
這樣不僅僅能彰顯赫斯特·魯玻的罪大惡極,還能激起神院及教廷内部對赫斯特·魯玻的不滿。
暗殺和毒藥,都是教廷這群身兼聖職者和政治家的先生們所最為不恥的手段。足夠使赫斯特·魯玻聲名狼藉。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犧牲那個為國王帶來線索的舉報者。
卡薩爾·莫蘭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匿名舉報了魯玻的那個人就是亞特裡夏·霍恩。
但卡薩爾·莫蘭還是不贊同這個計劃。
他希望扳倒教皇一派不假,但是他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似乎是看出了卡薩爾·莫蘭的不樂意,德蒙特公爵卻是早有所料一般,屈起食指砸了砸自己的額頭,笑道:“瞧我,居然和一個騎士商量這些事。”
騎士道最崇尚公平與正義的決鬥,最不恥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卡薩爾·莫蘭輕輕歎了口氣,不得不提醒他:“您現在是皇室禁衛軍團的團長,公爵先生。您的每一個決定都聯系着皇室的聲譽,應當慎重考慮才行。”
德蒙特公爵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
卡薩爾·莫蘭一時也捏不準公爵的想法,于是選擇了沉默。
本就遠離喧嚣的書房一時間變得更加沉寂。
到這裡,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德蒙特公爵有意離開這裡。他漫不經心地往側面的窗戶那兒掃了一眼。
夕陽的餘晖溫和地透過窗戶,盡情地灑落進來。霞光将白色的城堡牆壁染成淡淡的紅色。
透過那扇窗戶,德蒙特一眼就看見了斜對角的那個攀爬着綠色藤狀植物的露台。有兩個人站在那兒,身影被夕陽的光輝鍍上了一層橙色的輪廓。
那兩個人在露台上相談甚歡。無論是肢體語言或是臉上的表情,都顯示着這場談話的輕松愉快——他們似乎對彼此很熟悉了。
那兩個人,正是德蒙特公爵千方百計想要保護的戈爾多·莫蘭,和他做夢都想殺死的亞特裡夏·霍恩。
德蒙特公爵:“……”
他心中的某根弦瞬間撥緊。他用極輕也極快的聲音問道:“他們認識?”
卡薩爾·莫蘭擡頭,有些意外地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戈爾多和亞特裡夏的身影映入眼簾,他馬上明白過來公爵問的是誰。
于是卡薩爾·莫蘭隻能回答道:“在下本來沒想提到的。亞特裡夏·霍恩先生,受鄙人所托,目前正在擔任我的長子——戈爾多·莫蘭的老師。”
德蒙特公爵瞬間瞳孔地震。
半晌,他覺得自己的頭疼得更厲害了。他強撐着精神問道:“他們……現在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在賽蘭卡帝國,尤其是貴族之中,除卻親緣關系,最緊密的關系就是學生和老師。老師的成就代表着學生的榮耀,而學生的所作所為也代表着老師傳授給他的意志。
領主再次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但他也沒有在這種問題上撒謊的理由。于是他回答:“是。”
德蒙特:“……他們關系很好嗎?”
卡薩爾·莫蘭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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