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雁丘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穩住他的身體,皺眉道:&ldo;你冷靜點,是泥而已。&rdo;柳豐羽怒道:&ldo;你家泥這麼黏?&rdo;&ldo;是這裡的工業廢料,我們鋪在池底,就是為了防止這裡滋生生物,對人沒多大影響,隻是觸感不太好。&rdo;柳豐羽按着唐雁丘光裸的胸膛,勉強站穩了身體,他這才發現倆人幾乎貼在了一起,他甚至能感覺到唐雁丘的胸膛随着呼吸在起伏,一下一下地碰着他的皮膚。唐雁丘松開了手,表情有些尴尬。柳豐羽往後退了兩步,一臉厭惡道:&ldo;真虧你們想得出來。&rdo;&ldo;這樣安全。&rdo;&ldo;那這水還能幹淨?&rdo;&ldo;這種泥沉在水底的,不影響。&rdo;柳豐羽勉強适應了腳底那種惡心的觸感,他聞了聞水,确實沒什麼味道,反而很幹淨,這才放下心來,他本想走到池子對面,離唐雁丘遠一點,但是實在不想忍着惡心在那淤泥裡走路,隻好在唐雁丘身邊站定。莊堯咬了咬牙,對成天壁道:&ldo;你先下。&rdo;成天壁一點猶豫都沒有,脫了衣服就跳了進去,那淤泥觸感确實很差,不過他經曆過的惡劣環境比這多多了,踩着淤泥總比踩着死人舒服很多。叢夏笑道:&ldo;感覺怎麼樣?&rdo;&ldo;沒事,下來吧。&rdo;莊堯脫了衣服,在池邊猶豫着。唐雁丘道:&ldo;樹後邊有凳子,專門給小孩兒準備的。&rdo;叢夏跑過去把凳子搬了過來,扔到了水裡。成天壁朝莊堯伸出手,&ldo;來。&rdo;莊堯磨磨蹭蹭地順着池畔爬了下去,成天壁抱住了他輕飄飄的身體,把他放到了凳子上,莊堯終于松了口氣,朝柳豐羽得意地揚了揚眉毛,&ldo;不用踩淤泥真好啊。&rdo;叢夏也脫了衣服,做足了心理準備,跳了下去。他的腳還等接觸到池底,成天壁已經一把抱住了他,叢夏吓了一跳,心髒猛烈跳動了起來。成天壁低聲道:&ldo;會陷進去,慢點。&rdo;叢夏愣愣地點點頭,&ldo;行、我、我夠得着。&rdo;成天壁還是沒松手,在水裡幾乎托着叢夏的腰,讓叢夏的身體懸在水裡,他道:&ldo;你試試。&rdo;叢夏伸出腳,碰了碰那淤泥,觸感果然非常惡心,就好像踩在一堆濕乎乎的粘液裡,讓人不僅聯想到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成天壁看着他,&ldo;行嗎?&rdo;叢夏點點頭,尴尬道:&ldo;沒事,你放我下來吧。&rdo;成天壁慢慢松開了手,叢夏忍着惡心讓自己的雙腳陷了進去,他心裡很是感激成天壁,如果自己真的這麼一腳踩進來,就算有了心理準備,估計跟柳豐羽的反應也差不多。那冰涼的水非常舒服,洗去了一身的髒污和汗漬,讓人心曠神怡。柳豐羽雙手打開,上身仰躺在池邊,輕聲哼起了歌。柳豐羽有一把好嗓子,歌聲清透溫柔,直擊人心髒,叢夏記得自己在電視上看到過柳豐羽開演唱會的場面,下面的女孩子一個個流淚不止,非常瘋狂。月上樹梢,風清雲淨,四周幽靜安甯,如果不是身在末世,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美好。幾人沉靜在這難得舒适的時光裡,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阿布輕輕喵了一聲。它舒服地在草地上打了個滾,翻出肚皮扭着身體,爪子在空中不知道抓着什麼。莊堯笑道:&ldo;阿布,你也想洗澡嗎?&rdo;叢夏笑道:&ldo;貓應該很讨厭洗澡吧。&rdo;&ldo;阿布不讨厭,阿布愛幹淨。&rdo;柳豐羽輕輕搓着身體,&ldo;等我們洗澡,它要是下來能擠死我。&rdo;叢夏伸展了一下胳膊,對成天壁道:&ldo;天壁,我給你搓背。&rdo;柳豐羽勾勾手指,&ldo;小夏,先給我搓吧。&rdo;成天壁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背沖着叢夏。叢夏笑道:&ldo;柳哥你等等啊,要不讓小唐幫你吧。&rdo;說着拿起毛巾,擦拭着成天壁寬闊結實的後背。柳豐羽嫌棄地看了唐雁丘一眼,扭過了頭去。唐雁丘對于他多次挑釁,均是不為所動,低着頭清洗着自己的身體。叢夏一邊擦一邊偷偷摸了成天壁幾把,成天壁的背脊簡直太完美了,肩胛骨随着他手臂的伸展而凸起,猶如起伏的山巒,充滿了力與美,脊椎骨微陷,如一條長龍伏卧在結實的肌肉間,那長龍貫穿他整個背脊,随着尾椎沒入水裡,引人無限遐想。 叢夏越來越無法克制自己的歪念頭,自從柳豐羽胡說那幾句話之後,他就連和成天壁躺在一張床上都覺得緊張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但他無法回避地意識到他對成天壁的感覺有點不妥。盡管他很崇拜成天壁,但以他這樣的标準去欣賞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不太對呢。莊堯歪着脖子看了他們一會兒,露出一個莫名地笑容,他笑道:&ldo;叢夏,你也快來給我搓背啊,我也要搓背。&rdo;柳豐羽陰陰笑了兩聲,摩拳擦掌,&ldo;我來幫你搓。&rdo;&ldo;離我遠點。&rdo;莊堯白了他一眼,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ldo;這個凳子……好像往下陷了。&rdo;唐雁丘道:&ldo;是的,會往下陷一些,不用怕,我們都在。&rdo;莊堯叫道:&ldo;我要上岸!&rdo;說着一把扒着岸沿就想爬上去,沒想到用力過猛,一腳踩空,整個人往池子裡跌去。四人全都伸手去接他,離他最近的成天壁剛剛拽住他的胳膊,阿布突然從天而降,一爪子撈向莊堯,同時半個身體也跌進了水池。&ldo;我‐‐&rdo;柳豐羽剛想罵人,就灌了一嘴貓毛,阿布把莊堯抱起來的同時,半個身體幾乎把水池脹滿,四人都被擠兌得貼着池壁,動彈不得。柳豐羽呸了好幾口,大罵道:&ldo;破貓快滾出去!&rdo;他被擠得和唐雁丘緊緊貼在了一起,好幾次他都感到自己碰到了什麼軟乎乎的不該碰的東西,男人身上說來道去就那麼一塊兒軟肉,柳豐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什麼,唐雁丘尴尬地漲紅了臉,用力推着阿布,卻根本推不動。這個水池對于阿布來說太小了,阿布掙紮了半天都爬不出去,好像被卡住了,急得喵喵直叫。叢夏被阿布的貓埋住了,幾乎無法呼吸,怎麼推也推不開。成天壁用力把他從阿布的毛裡拽了出來,叢夏半身挂在成天壁身上,大口喘着氣,臉都綠了。成天壁捏着他的下巴,&ldo;怎麼樣?&rdo;叢夏深吸了一口氣,&ldo;我還以為……要憋死了。&rdo;成天壁緊緊抱着他,費勁地往旁邊挪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檔,把叢夏推到了岸上,叢夏上岸之後把成天壁拉了上來,他對莊堯大叫道:&ldo;快讓阿布上來!&rdo;莊堯急道:&ldo;我不想嗎,你拽得動嗎!&rdo;倆人跑到一邊,把柳豐羽和唐雁丘也費勁地拽了上來,四人的澡基本是白洗了,又滾了一身的泥土雜草。唐雁丘臉紅得像番茄,一爬上來趕緊穿衣服。阿布好不容易從水池裡掙紮着爬了出來,不停地舔着濕漉漉的毛,并時不時委屈地叫兩聲。柳豐羽惱怒地踹了阿布一腳,阿布頓了頓,睜着巨大的紫眸看着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莊堯怒道:&ldo;誰讓你踹我的貓!&rdo;&ldo;它差點兒擠死我們!&rdo;&ldo;你活該!&rdo;柳豐羽指着坐在阿布身上的莊堯怒叫道:&ldo;兔崽子你給我下來!&rdo;莊堯狠狠朝他比了個中指。唐雁丘拍了拍頭發上的雜草,僵硬地說:&ldo;早點休息吧。&rdo;說完拿上自己的東西走了。柳豐羽一肚子火,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土,又跳了下去。幾人洗完之後,都回到了活動闆房裡,張工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子,被褥雖然很久,但一看都是幹淨的,就連挑剔的柳豐羽也沒多說什麼,倒頭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幾人剛洗漱完畢,張工就帶着幾個人給他們把早飯端了進來,是用昨晚的肉湯煮了些野草,熱乎乎的,看着味道還不錯。他們也不好客氣,端着大碗吃了起來。吃完之後,發現張工還帶着讨好的笑容看着他們。叢夏笑道:&ldo;張工,你有事嗎?&rdo;張工連忙做到叢夏旁邊。雖然跟這幾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也摸清了幾件事,一個是這些人肯定有能耐,是那種變異人,不然不會敢放大話,要帶他們去重慶,第二個事就是,這裡面說話算數的、也唯一好說話的,就是眼前這個又和氣又面善的小帥哥,其他幾個一個比一個怪。張工笑道:&ldo;幾位的車我們在林子裡看到了,你們打算帶多少汽油?&rdo;&ldo;我們帶不了多少,最多七八十升吧。&rdo;&ldo;啊,那不多,不多。&rdo;&ldo;方便的話,一會兒就給我們裝車吧,然後我們研究研究這路怎麼走。&rdo;張工搓了搓手,為難道:&ldo;小兄弟,我、我有個不情之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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