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蘊。"
"方蘊。方蘊。方蘊。"
陸淩一邊往死裡弄他,一邊一聲聲喊他的名字,帶着恨意,帶着疼痛,帶着求而不得的不堪,帶着世事無奈的苦楚。
他一遍遍叫方蘊的名字,直到嗓音沙啞,而方蘊早就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斷斷續續地擠出些零碎的呻吟,顫抖的手搭在陸淩堅實的肩膀上,上面都是指甲撓出的細細血痕。
最後方蘊終于崩潰,哭叫着去踹他,踉跄着掉下床要逃,卻被陸淩抓着腳腕拖回來,依舊火熱挺立的性器刺入他泥濘不堪的後穴中,像是要把三年來方蘊帶給他的痛苦一朝讨還回來。
方蘊一手扣着床沿,任由陸淩在他身上發洩情緒,他茫然地睜着哭得微腫的眼睛,失神時隻有一個念頭:
這是他欠陸淩的,
這是他欠陸淩的,他早該知道。
直至方蘊被操到失禁,嗚咽着哭出聲,陸淩才停手,安慰似的去親吻他汗濕的額角。
"我放你走,"他說,"我放你走。"
——————
你們看這個小陸,像不像要黑化的亞子。
第13章
方蘊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下午,醒來時還有點迷茫。
陸淩就坐在他身邊,正一手輕輕撥弄着方蘊柔軟的頭發,看見他睜眼,又把手收回去,語氣不帶情緒:"要我送你回去嗎?"
方蘊勉強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完好,後面似乎也上過了藥,除了還有點酸軟之外沒有其他感覺,隻是昨天扭傷的腳腕因為晚上肆無忌憚的折騰,反倒腫了起來,一動就鑽心地疼。
陸淩見他蹙眉,順着視線望去便看見紅腫的腳腕,頓了頓,道:"去趟醫院吧。"
方蘊沒什麼力氣,随意應了聲,陸淩便将他打橫抱起,徑直出了旅館。
挂了号排了隊,接待方蘊的外科醫生叫楚遇晗,是位很年輕的主任醫師,方蘊聽見叫了自己的号碼,轉頭對陸淩道:"你先回去吧。"
陸淩站在旁邊,聞言點點頭,竟然真就這麼離開了。
方蘊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直到又叫了一次他的号碼,才扶着牆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科室裡走。
"抱歉,"方蘊一進去就先道歉,"走得有點慢,耽誤醫生時間了。"
寬大的紅木桌後坐着的人擡起頭來,看見方蘊,愣了一瞬,似是沒料到他竟然沒人陪着,是自己走過來的。
方蘊走了兩步就被人扶住了,醫師楚遇晗穿着一襲整潔幹淨的白大褂,溫潤如玉的臉上帶着隐隐憂色,語氣似是有些責備:"扭傷了别亂走,讓家人扶你過來就行。"
方蘊瞥了眼楚遇晗,也不說話,由着他饞自己過去,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楚遇晗身上有種很淡的艾草香,這讓聞到醫院消毒水味道就反胃的方蘊感到很舒适,自從醒來後便郁郁的心情不禁好了兩分。
"叫什麼名字?"楚遇晗把他安置好才轉回自己位子上,聲音溫和舒緩,執着鋼筆的手非常白淨,像是上好的一品白瓷。
"方蘊。"方蘊淡淡答,楚遇晗一邊問他問題,一邊垂首在病曆本上寫字,方蘊抽空瞅了一眼,字如其人,清隽整齊,倒是非常賞心悅目。
"讓我看一下傷。"楚遇晗寫完了,征詢了一下方蘊的意見,然後把他小心抱起來,放在一邊的小床上,還細心地拉上了隔簾。
方蘊默不作聲地看着他拿着藥酒,動作輕柔地給自己上藥,有意無意說了一句:"楚醫師性子真好。"
"嗯?"楚遇晗正幫他處理扭傷,聞言疑惑地擡眼看了看方蘊,烏黑的眼眸像是林間小鹿,溫柔又幹淨,裡頭映着科室内柔和的燈光。
方蘊勾了勾唇角,突然輕輕踢了一下他胸口:"楚醫師,這不會留後遺症吧。"
"不會。"明明是方蘊的随口一問,楚遇晗卻耐心給他解釋:"你的傷不是很重,這幾天好好上藥,等一周後就差不多可以完全恢複了,如果再有不适,可以打我電話,病曆本上有。"
"是楚醫師的私人電話麼?"方蘊小幅度地晃着腿,故意給幫他上藥的楚遇晗添麻煩。
楚遇晗被他的動作搞得茫然,條件反射去抓方蘊小腿,一邊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我隻有一個手機号碼。"
卻不料等他抓住方蘊的腿時,一不小心将長長的褲腿撩高了點,露出方蘊白皙清瘦的小腿,以及上面一小塊刺眼的淤青來。
楚遇晗怔了怔,出于職業習慣,擡頭問方蘊:"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要不要一起處理一下?"
之前方蘊口述時是說和朋友上山崴到了腳,因此楚遇晗想着可能還有其他摔傷,最好一同上藥。
方蘊凝視着他認真的臉龐,扭傷自然隻有腳腕那一處,至于别的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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