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弄青霜幾乎與他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随後弄青霜又說道:“我們……”“我們……”又是同一時間,又是相同的話,劉伯倫頓時覺得有些尴尬,于是慌忙咳嗽了幾聲,而弄青霜也平複了心神,隻見她當時深情款款的望着劉伯倫,随後緩緩施禮輕言道:“劉先生,許久未見了,青霜一直很挂念您,那時的事可曾辦妥了麼?”弄青霜到底是風月中人,見四周耳目衆多,很快便恢複了自己應有的平靜和儀态,而劉伯倫也趁機整理了一下語言,隻見尴尬一笑,回道:“已經不礙事了,對了,姑娘為何會到這寒冷的北國中來?”“青霜此次前來,乃是應天都君主邀請。”隻見弄青霜微微一笑,随後說道:“半月之後君王大壽,所以特邀青霜舞劍助興。”劉伯倫這才反映了過來,像弄青霜這種聞名天下的花魁,平日裡的工作便是帶領舞團遊走各國王公貴族之間,原來她是給那皇帝祝壽來的啊,劉伯倫點了點頭,而弄青霜又問道:“還沒請教劉先生此行北國的目的呢?”“啊,是這樣。”劉伯倫自然不會告訴弄青霜他是來這裡幹太歲的,所以當時便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是同朋友一同來此踏雪賞梅的。”“您的朋友?”隻見弄青霜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方才那牽驢奔走的先生麼?為何他的聲音好像一位姐姐呢?”“他能自有切換男女聲。”劉伯倫慌忙說道:“他是個戲子。”“失敬失敬。”弄青霜十分崇拜的說道:“看來先生的朋友也盡是一些奇人啊。”還有奇驢,劉伯倫一邊點頭敷衍一邊用手裡的紙擦了擦汗,而弄青霜在瞧見了他手中的紙後,不由得問道:“先生手裡拿的可是畫像麼?”“是啊。”劉伯倫一邊說一邊将那畫兒遞給了弄青霜,随後說道:“那個,這條狗是我一位朋友的,來到了此處後走丢了,這才畫了些相來尋找,怎麼,你見過這狗麼?”弄青霜搖了搖頭,她顯然沒見過,隻見她輕輕的說道:“你的朋友心地真善,一條狗兒都能如此費心……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以青霜看來,這畫中的狗兒乃是犬中最輕賤的毛色,注定一生克主輕賤,還是莫要相留的好。”“你懂相狗之法?”劉伯倫愣了一下,而那弄青霜則微微笑道:“不敢不敢,隻是看過的書本類雜,話說上次一别之後,青霜深覺自己才疏學淺,如不努力的話,下次與先生相見時有何臉面再與先生把酒論道呢?”弄青霜确實才情雙絕,刨去自身姿色不談,她腹中學識亦是當世罕見,而她之所以知道那黑狗的毛相,正是因她曾在某國讀過一本名為《辯犬經》的古書。犬經之上曾有記載:‘毛黑尾白是禍胎,主人破财家道衰,入門不久大亂起,耗盡黃金萬兩财。’人有人相犬有犬相,古人講這種花色的犬種,乃是克主大兇之象,但凡飼養必定刑克主人散盡家财,而在聽完了這弄青霜的解釋之後,劉伯倫心裡也有些詫異:這條狗子既然是條兇狗,那那個太歲将它複活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是讓它接茬去克别人?不會這麼無聊吧。與此同時,北國城中。這場大雪來的快去的也挺快,過了方才的勢頭,如今明顯雪勢明顯小了起來,世生他們來到了菜市口,挑了個人多的地方,将那張圖畫貼在了一面破牆之上,随後扯開了嗓子喊道:“走過路過别錯過,都來看看呐!誰要是知道這條狗,必定重金酬謝,十兩,十兩了啊!!”十兩銀子,在這北國置間房子還有剩,所以在世生喊出了這話之後,路過的百姓們都一窩蜂的湧了上來,可圍觀的人雖多,但知道這狗的卻根本沒有,上來搭話的盡是一些想騙銀子的,而這些家夥,世生一眼便能瞧出來。就這樣,過了好一陣仍是一無所獲,眼見着圍觀的人們最後都不甘心的散去,世生心裡又有些着急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難道我們又要回到那種無頭蒼蠅的狀态麼?而就在此時,隻聽見一旁的紙鸢同小白閑聊道:“妹子,你為什麼老是喜歡看這畫兒?是不是寒山畫的太醜了?”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随後望着那畫若有所思的說道:“不,我隻是覺得這種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聽村裡人講過這種狗。”小白的曾經的家鄉乃是由祖傳的馴獸之術,而小白更是能與野獸做簡單的交流,于是世生便轉頭問道:“村裡人怎麼說的?”“時間太久,有些忘了。”隻見小白說道:“我隻記得這種狗有些特殊,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讓主人家難過吧。”正當小白陷入沉思之時,忽然在那即将散去的人堆裡有一人開口說道:“是不是這樣?”世生聞言望去,但見說話的乃是一名白衣儒生,這儒生的面貌倒頗為清秀,左肩挎着一隻布袋,右手撐了把油紙傘,正面帶微笑的望着他們。小白還沒回話,世生便已經先開口了,隻見他對那儒生說道:“小兄弟你知道這狗兒麼?”“當然知道。”隻見那儒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後用左手撓了撓自己的耳後,回道:“恐怕在這城中,也隻有小的知道它的下落了。”“當真?”世生見者儒生語氣平緩,雖然眼神有些怯懦,但那絕非是欺詐之神情,于是乎他心中大喜,于是忙上前對着那儒生問道:“你可知道這條狗在哪裡麼?能不能告訴我,我必有重謝。”“就在這裡啊。”隻見那儒生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一邊吐出了自己的舌頭,一邊對着世生說道:“就是我。”犬之心矛盾之災他就是那條黑狗?!老天證明,如果這事兒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打死都不會相信,但是世生卻是個例外,他這輩子稀奇古怪的事情遇到的實在太多了,外加上之前也得知了這‘死者複蘇’的線索,所以在那一刻,世生想也不想便一把抓住了那儒生的手随後小聲說道:“你就是這條黑狗?那太好了,我且問你太歲現在何處?!”“疼疼疼!”隻見那儒生龇牙咧嘴的叫道:“放手放手!!”世生當時已經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手勁兒,但那儒生扔感覺手腕似乎都要被攥碎了,情急之下,他竟一口咬在了世生的右臂之上,世生皺了皺眉頭,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小白忙走上前來,拍了拍世生的肩膀,對着他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忍的神情,世生見狀,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粗魯,所以便放開了那儒生的手,可儒生恢複了自由之後,嘴巴竟還沒撒開,仍死死的咬着世生,一邊咬一邊啊嗚啊嗚的哭,路過的人瞧見了,都朝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眼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世生似乎有些急了,忙想用力将那儒生震開,可小白怕世生的力量太大傷到那儒生,于是便對着世生小聲的說道:“讓我來吧。”說罷,小白來到了那儒生身前,伸出了凍的有些紅的小手,溫柔的撫摸着那儒生的脖頸後方,小白身上天生不夾雜一絲的戾氣,此時瞧她神情,就好像一位安撫幼兒的慈母一般,而她摸了一陣之後,奇怪的事便發生了,在她的安撫下,那猙獰的儒生表情漸漸平緩,又過了一會兒,隻見他松開了嘴吧,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一邊用頭蹭着小白的腿一邊發出輕微的哼哼之聲。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世生和紙鸢說道:“在我老家那裡,如果有人被狗咬住不放,千萬不要用力掙脫,那樣很容易把肉扯下來的……不過這孩子真可憐,如果不是害怕過了頭,狗兒是不會這樣咬人的。”說話間,小白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了那儒生的頭,通過了剛才的嘗試,她已經完全認同了這儒生就是‘狗’,雖然此時的他是貨真價實的人身,但小白知道,這種感覺錯不了。見事态稍定,為了不引人耳目,所以世生忙一把抱起了那儒生,給紙鸢小白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後,快速的跑出了菜市場,之後,世生在胡同裡找到了個沒人的角落,這才将那儒生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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