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箱之中,裝着的到底是什麼呢?雕折羽心魔祭品在見到了箱中之物後,世生實在忍不住,一步上前想伸手去碰,但那手剛伸到一半就硬生生的僵在了那裡。他發現自己不敢去碰,因為那箱子裡面裝着的不是别的東西,居然是一隻身上沾滿了鮮血的鷹雕。小白鷹!沒錯,這正是小白養的‘白光’!此時白光趴在那陰沉木箱中,雪白的羽毛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漿,一邊頭上血糊一片,顯是被挖去了眼睛所緻!見到這一幕後,世生震驚之餘,心頭火沒緣由的竄了起來,他沒有發力,但就在那一刻,屋内的燭火憑地搖曳,随後火舌上竄,燃燒速度幾乎肉眼可見。見此情景雲龍寺三僧皆是一驚,真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年,世生的修為居然到了如斯境界!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三僧沒有說話,而世生則以忍不住,轉頭對着他們急迫的問道:“大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在哪裡發現它的?”劉伯倫與李寒山同樣着急,隻求那法垢方丈有話直說,而法垢方丈短歎一聲,這才發聲喚進了門外的六名精壯武僧,法垢大師對他們說道:“難括,你将此事告知幾位大俠吧。”那名叫難括的武僧點了點頭,随後對三人施了一禮,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師兄弟是在從北方回國的路上撿到這鳥兒的,小僧之前曾送信于孔雀寨,所以自然識得這靈禽乃是孔雀寨的小白姑娘所有,這才将其封入箱内帶回醫治。”話說這難括和尚本随着難空一起在北國搜尋太歲降世之魔童,大半年内一無所獲,終于,在一個多月之前,難空打探到了零星線索,于是在帶隊前去的途中,便托付難空六僧返回雲龍寺禀報消息。而這白光,正是他們在距南國城外約二十裡的一條小河畔所發現,當時的白光已經奄奄一息,由于這鳥兒稀奇,所以難括很容易便記起了它的來曆,這才火速将其送到雲龍寺。屋内一片寂靜,隻剩下那數隻蠟燭飛速燃燒所發出的吱吱聲。白光的傷勢确實很重,雖有雲龍寺的醫治,但如今能否保住性命還是個未知數,世生他們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三人全都陷入了沉思,特别是世生,他現在心中當真是又悲又怒,要知道這雕兒是早年間他同小白一起在鬥米觀收養的,多年來一直伴随着小白和他們,俨然早已成了他們的一員,如今它受了這等無妄之災,世生心中又怎能好過?更何況……想到了此處,世生便擡頭問那難括:“小師父,你們找到它的時候,它身上有沒有幫着信函?”因為白光的特殊性,所以它是孔雀寨用來聯絡兄弟之用,如今它既然離了孔雀寨這麼遠,這說明孔雀寨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難括想了想後,這才對着世生說道:“沒有,不過我最初見它的時候,它的腹下似乎隐約有字。好像是個‘求’字。”聽到了這話,世生三人慌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挪動了白光的身子,燈火之光下,白光的腹部果真有字,仔細的飚了一眼後,劉伯倫驚呼道:“這哪是求,分明是個被血染了一般的‘救’字!”而就在這時,隻見低頭瞧着自己手指的李寒山緊接着叫道:“寨中有難!是連康陽!!”李寒山的話音剛落,禅房内的蠟燭正好燃盡,唰的一聲,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連康陽?它為何要攻打孔雀寨?而且,瞧這白光的傷勢,這場戰鬥必定萬分慘烈,不過這事情确實匪夷所思,要知道孔雀寨的位置雖然偏僻,但也算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所,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江湖上卻無人知道?法垢大師忙命人重新點亮了蠟燭,燭光之下,世生蹬着雙目面色鐵青,孔雀寨,連康陽,重傷的白光,似乎所有的線索都預兆着一個極壞的消息。小白他們有難!?想到了此處,世生慌忙叫道:“寒山!!”“正在算!”李寒山快速的搓弄着手指,随後焦急的說道:“還好,寨主和二當家現在都還活着,不過孔雀寨确實正在同連康陽他們武鬥,根據卦象顯示,情況并不樂觀。”我不管了不樂觀,我隻想着他們有沒有事!不知為何,此時的世生一顆心髒狂跳,臉上冷汗直冒,噩夢中那怪人對他說的話此時浮現腦海。“今日夢中結局,便是他日你現實之結局。”“你說什麼?”劉伯倫見世生表情可怕喃喃自語,便慌忙問他,而世生也顧不得同他解釋,隻是當機立斷道:“走,我們現在就回去!!”回想起上一次孔雀寨遭難的景象,那些山後的新墳,那些随風飄搖的漫天黃紙,世生真的怕了,這恐懼随之又轉化成了憤怒和決心,沒錯,他不想自己的心愛之人出事,他也不允許他們出事!!于是,世生再也顧不上什麼便提出要走,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出了門外,而法垢方丈也知此事緊急,便跟出了門去,一邊囑咐着他們一邊說道:“此事當真十萬火急,孔雀寨與正道有恩,随後我雲龍便派遣現有精銳同你們一齊前往吧。”“多謝大師,但那太慢了。”世生對法垢方丈說道:“不過還是多謝您,我們要先行一步了,有勞您醫治照顧小白光,我們這便走了。”說話間,隻見劉伯倫大叫了一聲,讓那白驢先走,之後他們三人對着三位高僧以及那些和尚們抱了抱拳,随後三人相互點了點頭,那一刻,雲龍寺的和尚們隻感覺眼前一陣強光閃爍,等他們在睜眼的時候,彭的一聲,三人已經高高躍起,随後飛速朝着遠方駛去。老實講,他們現在的修為說是江湖無雙也不為過,因為他們早已進入了精神力量的神之領域,修為已經遠超雲龍三僧以及其他的修真者,當時修為低一些的武僧隻瞧見了他們留在空中的殘影,而此時的他們卻早已經出了城。因為心内焦急,所以三人全都使出了精神之力用來趕路,勁風呼嘯間,四周景象飛速倒退,世生一邊趕路,一邊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千萬别出事,等着我,我這就來了!!遠處朝陽緩緩升起,林間的鳥兒早已按耐不住寂寞開始歌唱,露珠從不知名的野草上滑落,落在地上之前,它的身上倒映出了整個世界。與此同時,距離南國千裡之外的水間山下,數千名身着黑袍的人正在被血污染紅的河畔洗漱,篝火燃燒殆盡,黑炭旁邊羅列着許多不知名的野獸骨架。一隻好奇的小鳥落在了一根骨架上,剛想低頭,卻被旁邊一個黑衣人用章魚須似的怪手一把抓住,那黑衣人扯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了一幅沒有面皮的血糊怪臉,隻見它随手一丢,将那鳥兒送盡了嘴裡,嘎巴一聲,猩紅的血肉順着它那牙齒的縫隙留下,染濕了漆黑的前襟兒。類似的黑衣人有數千名之多,這些黑衣人做事全都一聲不吭,就像是在演一幕詭異的啞劇,沒有任何聲音,隻有一股趨之不去的腥臭之氣彌漫四周,那是腐爛的氣息,混合着某種藥物,讓人聞之欲嘔。就在這怪異的臭氣中,就在這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一個樸素的行軍帳篷之内,面色慘白的連康陽終于醒了。他的氣色,要比之前更差,似乎在這段時間内他的日子并不好過。而就在他睜開雙眼之後,右手下意識的擦了擦眼角,随後坐起了身,薄被滑落間,露出了他那健碩且繡滿了各種奇異符号的身體。見他醒了,旁邊守候多時的侍衛慌忙遞過了袍子:“将軍師兄,你又做噩夢了。”連康陽沒有說話,但那侍衛卻明白,在這大半年内,連康陽的日子并不好過,他帶着大夥亂世漂泊,風餐露宿隻為等待複仇的那一天,而如今時機終于到了,他的身子卻越來越差,睡覺的時間越發短暫不說,且每一次都做着同樣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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