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突然紅着臉,聲道:“姐,那個……我想去出恭。”阮思點點頭。金鈴兒挽起銀瓶兒的胳膊,“你陪我一起去,這裡怪荒涼的,我一個人不敢出去。”銀瓶兒看向阮思,“留姐一個人在這裡可不行。”“你們去吧。”阮思笑道,“尋常山賊盜匪來了,你家姐能打個呢。”結果,他們前腳剛進破廟,山賊後腳就跟進來了。十來個漢子婆子隻顧抱頭逃命,阮思藏在禅房裡,将進來搜查的那個山賊打暈。她匆匆摘下鳳冠,脫了嫁衣換上山賊的衣服,又将那山賊拖到香案下藏起來。天賜良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阮思換了山賊的裝束,路上沒人攔她,但她沒跑多遠又想起她的兩個侍女。“罷了,回去救了她倆一起跑。”她下定決心,一躍蹿上圍牆,跑回後院去找她的侍女。但人還沒找着,後背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她剛旋身接掌過了幾招,後腦勺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原來,今日縣裡的衙役得了線報上山剿匪。阮思被當成山賊,一并捉回了縣衙大牢。“奶奶的,這幫狗衙役下手夠狠的。”“等大爺我出去了,非把他們全都廢了不可。”阮思被一陣罵娘聲吵醒,後腦疼得厲害,她倒吸了口冷氣坐起身。耳邊不斷傳來叫罵聲。“短命鬼的,快點放爺爺們出去!”“信不信我們老大帶人來把你們這破縣衙一把火燒了!”“狗兒子些個,夠有種的,沒聽過‘嘯山虎’的名号嗎?”珊瑚?阮思聽得一頭霧水,擡手摸了摸腦後的腫塊,疼得她直哆嗦。對面的山賊忽然扯開嗓子大喊道:“喂,你怎麼一個人關那邊去了,朋友哪個山頭的?”阮思咬咬牙,抱拳答道:“珊瑚那頭的。”“原來是自家兄弟,”昏暗的牢房裡,山賊看不清她的臉,“别怕,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阮思這才發現她被關在牢房裡,對面那間牢裡烏壓壓擠了二十來個人。她還好,單間。很快,有獄卒過來把牢門上拴的鐵鍊敲得嘩嘩作響。“吵什麼吵?争着挨刀子嗎?”立刻有山賊唾道:“呸!你算什麼東西,敢跟你太歲老子這樣說話?”那獄卒也不惱,冷笑道:“你是誰家老子,去跟我們典獄長大人說清楚吧。”說着,他打開牢門作勢去抓那名山賊。剛才還咋咋呼呼的山賊頓時慫了,像八腳魚一樣扒着牢門,憋紅了臉死活不肯出去。“我家大人說了,誰鬧得最兇就先請誰過去聊聊。”一群山賊都沉默了,一個勁地往後縮。那獄卒冷哼一聲,敲着鐵圍欄,問道:“剛才誰說是嘯山虎手下的,嗯?”所有人都指着阮思說:“她!”擡得一手好杠刑房大門緊閉,似是還在審訊犯人。那獄卒挑燈打量着阮思,歎道:“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非得去落草呢?”這山賊身量纖細,臉皮白白淨淨的,生得比城裡那些大姑娘還清秀。怎麼看都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料啊!“閻王爺饒命!呃……”刑房裡突然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阮思聽得心驚肉跳,慘叫聲旋即被掐斷了。獄卒見怪不怪地笑道:“嘿,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不知道麼,外面的人都說這裡是‘地府’。”刑房的門緩緩開了,門内擡出個身穿囚衣的犯人。那犯人身上竟無一處血痕,但他雙眼圓瞪,表情癡呆,分明是被吓傻了。“人都招了都招了……”他嘴裡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很快被獄卒擡走了。門口的獄卒推了阮思一把,“進去吧。”阮思穿過一排排刑具,被帶到中間的刑椅上坐定。密不透風的刑房裡,唯有前方桌上閃爍着一簇明滅不定的燭火。桌子後面立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燭光有些暗淡,照不到他的臉,阮思隻看得清他扶着桌沿的手。蒼白,勁瘦,看着像個讀書人的手。“你是何人?”阮思心想,在這人面前,她冒充什麼珊瑚海參的,不是自尋死路嗎?既然身處牢獄,她就先将她那便宜相公的大旗扯來用一用。“晏瀛洲,聽說過麼?”她故意頓了頓,“‘甯見閻羅不見君’的那位。”男人沉默片刻,“嗯”了一聲。“我,他老婆,放人。”對方沉默的時間更久了。阮思苦口婆心地勸道:“我夫君雖然不好惹,但絕非恩将仇報之人,隻要你把我放了……”“你怎知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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