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搖頭說:“沒有!”說完又“咦”的一聲,指指門外說,“雖說沒有進來,倒是中午的時候,那裡一個姑娘被車撞到,聽着和你說的差不多,怎麼沒有回家?”
“被車撞到?什麼車?”陸垣忙問。
鎮上有馬車牛車驢車,可不像村裡。
售貨員見他着急,又忙說:“是自行車,她爬起來就跑,我看沒什麼事。”
陸垣這才放心又問:“往哪個方向跑了?”
售貨員指個方向說:“鎮子那頭。”
兩人扔下句道謝,沖出供銷社往鎮尾跑去。
鎮尾有大車店,她去那裡,就隻能是坐車去了縣裡。
兩人趕到,正有一輛驢車從大路上回來,荊紅妝趕上去問,趕驢車的大伯連連點頭,又皺眉說:“那個丫頭,瞧着說話伶俐,又拿着包袱,哪知道會賴我車錢,要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後來呢?她沒有車錢,你就放她走了?”陸垣問。
趕驢大伯指指驢車上的袋子說:“她把衣服當我一件,說回來拿錢來換,我瞧是騙人的。”
陸垣忙去一把抓出來,看一看向荊紅妝說:“是小妹的衣服。”
趕驢老伯忙一把扯回來:“她不給錢,這衣服就給我閨女穿了,雖然破了點。”
荊紅妝沒有心思和他争衣服,忙問:“她去了縣裡?去了縣城哪裡?”
趕騙大伯點頭說:“一進城就下車了,我哪知道她去了哪裡?”說完,拉着車要走。
荊紅妝忙攔住他說:“大伯,我們要找她,麻煩大伯送我們去縣城,就她下車的地方就行。”
老伯連連搖頭:“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今天不跑了,要進城,明天吧!”
“老伯,我們急着找人,等到明天還上哪找去?”荊紅妝抓住驢子的缰繩不撒手。
趕驢老伯打量她一眼,冷着臉說:“你們有錢嗎?别像那個丫頭一樣,到了城裡再賴我的車錢。”
荊紅妝:“……”
還真沒有。
陸垣看看她隻得說:“老伯,這車錢記下,我們找到人,一定來還你。”
“不行不行!”老伯連連擺手,拽過缰繩就走。
荊紅妝忙又攔住,懇求說:“老伯,人命關天的事,你幫幫忙,回頭我們補雙倍,五倍,都行!不然我背簍裡有吃的,都留給你。”
老伯不理她,直連連搖頭。
旁邊一個年輕人看了半天,皺眉說:“老驢頭,你這也太沒人情味了,看他們兩個急成這個樣子,也不是假的。”
老驢頭回頭向他一瞪,大聲說:“你好,你怎麼不送去?敢情使喚我的牲口,你累不着!”
這是罵他是牲口?
年輕人氣結,恨聲說:“我送就我送,瞧你省這一趟,還真能攢出個老婆來!”向陸垣說,“這位兄弟,你們上車吧,我送你們一趟。”
陸垣忙謝一聲,拉着荊紅妝上了車。
年輕人跳上車,吆喝一聲,趕着驢車跑上大路,這才問:“你們找的姑娘是什麼人?”
陸垣說:“是我妹子,昨天和奶奶拌了幾句嘴賭氣跑了。”
年輕人笑說:“小姑娘脾氣好大。”
荊紅妝問:“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等我們找到妹子回來,一定把車錢給你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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