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着的力道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放了下來。
他想,他也喝醉了。
這酒真烈。
*
許枕一大早就被疼醒了,他一轉頭,就看到賀然沉睡的帥臉,那雙時常令人懼怕的眸子閉起來,隻留下高挺的鼻梁和淡薄的唇吸引人的視線,這大大降低了賀然的攻擊性。
極具沖擊力的畫面讓許枕迅速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股子委屈氣憤湧上來,還沒仔細想什麼,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雖然他身上幹幹爽爽的,昨晚到最後賀然有抱着他去浴室清理,可他現在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尤其是後面。
更重要的是,他的第一次沒有了,還是跟賀然,而不是嚴柏言,可賀然是他的情敵。
這樣……這樣他還要怎麼跟嚴柏言在一起呀。
許枕的動靜吵醒了賀然,剛醒來的賀然眉眼間就帶上黑霧蒙着的兇戾,先把許枕吓得一噎,還大着膽子埋怨:“你卑鄙,都怪你!”
他邊哭邊拿腳踹賀然,輕飄飄的力道沒對賀然造成什麼傷害,反倒牽扯得他自己身後疼得厲害。
賀然慢慢坐起來,大手忽然握住他不老實的腳腕,握得許枕一驚,罵他:“你不許碰我了,我不要你動我。”
賀然收回手,看他一眼,勾唇的弧度似有深意,“你昨晚同意了。”
“我沒有。”
許枕想狡辯自己喝醉了,轉頭才想起喝醉的人是賀然,不是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沒有拒絕賀然,隻能耍賴:“我沒有同意,你走開嗚嗚嗚,我不想理你了。”
賀然臉色沉凝下來,語氣有些危險:“不占理就耍賴是嗎?”
他伸手想替許枕檢查一下傷口,手剛靠近就被許枕狠狠拍開了。
許枕轉身背對着他躺到床上,用被子捂得緊緊的,隻露出一個後腦勺給他,甕聲甕氣地放狠話:“我不想理你,你走開!”
他被賀然揭穿了心事,又羞又氣,心裡氣急了賀然。
話音落下,許枕隻覺得床動了動,下意識縮着肩膀以為賀然會來抓自己,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才意識到賀然下了床,接着他聽到房間門開關的聲音。
賀然出去了!賀然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裡,不管他了。
剛止住的淚水又跟連珠串似的往下掉,讓賀然走的人是他,現在委屈的人也是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回頭看向房間,已經沒有賀然的身影了。
他又疼又餓,爬起來想穿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淩亂地掉在地上,皺皺巴巴的,根本沒法穿。
“讨厭鬼。”
許枕一垂頭看到自己光的腿,也覺得羞,哭着鑽回被子裡,哭得都要噎氣了,賀然都沒回來管自己。不止沒回來,從房門縫隙裡還傳過來一陣陣煎蛋的香味,誘得許枕肚子咕咕叫,想出去又拉不下面子,眼巴巴等着賀然來哄自己。
他等了十幾分鐘,賀然都沒來,他都哭不動了,就在心裡罵賀然,罵着罵着,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賀然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手裡端着一個大餐盤走進來放到床頭,食物的香味瞬間彌漫進整個房間,“吃早餐。”
許枕偷偷咽了口口水,面上又哭起來:“我不吃,你不是不管我了嗎?我不用你管。”
賀然歎了口氣,忽然上半身湊過來,他們的臉距離那麼近,彼此的呼吸交疊,唇都好像要貼上了,賀然卻沒繼續,蹙着眉頭說:“我沒有不管你,是你讓我走的。”
“我……我隻是……”
許枕結巴了,他躲開賀然的視線。賀然蹲下身,目光與他平視,在許枕一汪水的眼神裡突然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熟悉笑意,黑眸顯現出星星點點的溫柔,伸手揉了揉許枕的頭,指尖纏繞着他的碎發,“昨晚是我的錯,你不氣了,好嗎?”
“哼。”許枕一下子擡起下巴,小狐狸一樣得意,拿喬道:“我再想想。”
他餓急了,伸手就去床頭拿吃的,又偷摸看賀然一眼,見賀然沒反應,才完全放下心,狼吞虎咽地就着煎蛋喝完一碗粥。
他昨晚消耗太大,而且被迫熬了個大夜,這會剛吃完又開始犯困,打了個哈欠睡着了。
床邊,賀然還維持着半蹲的姿勢,等許枕的呼吸逐漸平緩後,臉上的笑意倏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瘋狂與貪婪的眼眸,直勾勾落在許枕那凄慘的粉唇上,身體前傾,落下一個虔誠的輕吻。
*
許枕在賀然那裡耍了一天威風,睡起來又玩了半天遊戲,對賀然頤指氣使,到晚上才勉強能站起身慢慢走幾步,還不讓賀然碰他那裡。第二天是周一,賀然隻能買了藥送他回學校。
晚上他躺到床上刷論壇,目光一凝,落在一個貼子上,名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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