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宏二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狼頭人。
失去了危險源,膽子大的學生逐漸敢出來在夜裡散步聊天了。
這一夜,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博文樓旁,下意識向樓道裡一瞄,頓時渾身打了個哆嗦。
隻見博文樓一樓的大廳裡,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兔頭人,有男有女,有高有低,他們直勾勾地望着門外,一動不動,如同一塊塊布滿死氣的墓碑。
失去了狼頭人的殘暴屠戮,學生們便不會再遇到危險,自然就沒有人會信任兔子們的謊言,因此,兔子已經很久都沒有得到獵物了。
學生覺察到兔子們貪婪饑餓的目光,趕忙呼朋喚友地離開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漆黑的夜色為不懷好意的野獸提供了最好的庇護,在無人覺察的陰暗角落裡,一隻隻毛球幻化為目光陰戾、體型碩大的惡狼,迅疾地向博文樓圍攏過來。
剛被博文樓的兔子們吓到的學生,正坐在操場上繪聲繪色地和同伴們描述着那群怪異的兔頭人。
“帶着白生生的面具,一動不動地站在大廳裡,看着我的眼神可怪了,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等一下。”一名同學嗓音顫抖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是那棟博文樓嗎?”
講述者有些不爽地“啧”了一聲:“還有哪個博文樓?咱們學校就一個呀……”
“那邊,好像有點不對勁……”面對着他的同學吞了口口水,小聲地說道。
講述的同學納悶地扭過頭,看向了那棟孤零零的博文樓——
整棟樓燈火通明,從一樓到六樓,每一個房間都是亮堂堂的。
因此,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在樓層與房間中奔波逃命的兔頭人們。
他們毛茸茸的潔白的頭套在昏黃的燈光下血迹斑斑,動作誇張而扭曲地奔跑着。
下一秒,他們便被身後怪異地黑影猛地撲倒在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有些兔頭人被逼到六樓,逃無可逃,扒着窗戶從六樓翻身躍下,結果卻掉進了樓下惡狼的包圍圈裡,兔頭人被摔得筋骨折斷,無力逃跑。隻能眼睜睜看着狼群奔來,一張張沾着血肉殘渣的獸口對着他的頭顱狠狠咬下。
那凄厲的哀嚎響徹了整個校園。
呆在校園裡的學生們對視幾眼,迅速站起身,向自己的宿舍裡跑去。
第二天早晨,衆人壯着膽子,浩浩蕩蕩地來到博文樓前。
卻隻看到被粉刷成米白色的大樓外牆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迹與抓痕,地上還零散的掉落着一些白色的毛發,除此之外,再沒有餘下一點屍體的痕迹。
至于博文樓内部,更是慘不忍睹,進去查看情況的學生,白着臉沖出大門,狂吐了一地。
“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血,一個人也沒有……全都被吃掉了。”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還有——博文樓大廳裡那個地球儀消失了。”
……
屈安然變得很奇怪,自從他拿回了陳躍的眼睛,便誰也不搭理,舉着球一直沉默着。
“誰能想到,你會把他的眼睛當成大廳擺件,裝扮成一個地球儀。”屈海宇看着頹然的屈安然,和張純良說悄悄話,“想象力還挺豐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不殺掉所有的兔子,那個地球儀是不會露出真實模樣的。”張純良抱着手臂,擰眉打量着屈安然。
“他好像有什麼心事。”
“可能吧。”屈海宇輕飄飄地說道,“小孩想要長大,總要做出一些成熟的決定。”
屈安然捧着那顆縮小的地球儀,正在認真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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