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不顧得那許多,一邊挽起袖子到床邊查看,一邊問那婆子:“這是怎麼了?今個兒都吃什麼幹什麼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主子今個兒做了什麼……都是跟往常一樣的啊,傍晚用飯還好好的,晚上還進了甜湯,睡前如往常一樣喝了安胎藥……誰知大半夜的突然便這樣了……”那婆子雖然緊張,可好歹說話還清楚,雖然有些結結巴巴,但好歹還是說明了事情。
蘇禮湊上去瞧蘇禅,先伸手在她身下摸了一把,覺得幹爽才稍稍安心,隻見她的狀況到更像是在抽搐,而不是小産,便皺眉朝下喝道:“這麼多的人,竟是都不知道去請大夫不成?”
“去、去請了,隻是還沒來,不知道是哪裡耽擱了……”還是之前那婆子說話。
“沒來就再打發人去請!”蘇禮神色嚴肅地掃視着下頭的人又問,“所有的人全都在這兒?”
“是,全在!”
“你們兩個,一道去把晚上用過什麼,不管是碗筷還是剩菜,專門拿個食盒裝了過來;你們兩個,去看看晚上的甜湯還有沒有剩,若是有剩便端過來;你們兩個,将晚上喝的安胎藥,不管是盛藥的碗、熬藥的鍋還是倒掉的藥渣都給我尋來。”蘇禮擡手在屋裡随一指了幾個人去半差,又扭頭去瞧蘇禅,半點兒情況都不知道,也不敢做些什麼。
蘇禅現在正是癫狂,蘇禮的力氣小根本壓她不住,隻能盡量護着她的肚子,免得讓她自己傷着自己。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須發皆白的大夫才被人引進來,說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别,那大夫的年紀,怕是都能做得蘇禅的爺爺了。
蘇禮焦急地在旁邊等着消息,見那大夫凝神診脈,又不敢說話。
大夫放開蘇禅的手道:“這位姑娘的病症有些奇特,老夫先施針止住她的癫狂,而後再斟酌該如何開方子。”
旁邊跟着的醫童早就将銀針備好,那大夫的名氣果真不是吹的,三針下去,蘇禅便癱軟下來,不再抽搐。
蘇禮上前将她攬入懷裡,見她如熟睡一般,這會兒安靜下來,手便下意識地環住小腹,似乎在保護着她的孩子。蘇禮忙問大夫:“孩子怎麼樣?會不會有影響?”
那老大夫聞言一怔,沒回答蘇禮的問題卻反問道:“先前來診脈的大夫說是喜脈?”
“嗯!”蘇禮用力點點頭,緊盯着大夫的神色,生怕他一開口就說這孩子保不住了。
“唉!”老大夫長歎一聲,“如今杏林,良莠不齊、魚龍混雜,學藝不精亦趕信口開河,輕則延誤病情,重則緻人死命,真是世風日下。”
蘇禮聞言心裡大驚,難道蘇禅竟是根本就沒懷孕?可那喜脈難道還診錯不成?
大夫似乎看出蘇禮的疑惑,又歎氣着搖頭道:“再想來也不怪先前的人診錯,若不是瞧見這發作的症狀,便是先前找我來,怕也是要斷錯的。”說着那大夫在椅子上坐下與蘇禮說道,“這說是病,卻也不絕對是病,起病的緣故是因為誤食了一種蟲卵,那蟲卵在人身體内很容易成活,表現出來的,便是跟這位姑娘一樣,停經、腹部微隆、晨起惡心嘔吐等等,甚至連脈象都極難分辨。”
“那該如何治療?”蘇禮有些不甚信任地瞧着那大夫,心裡百位叫家,這到底是什麼蟲子,自己以前從未聽說,若是胡亂吃了他的藥,到最後他才是騙子,那自己可怎麼辦?
“這個病一則是要把成蟲從體内排除,另一則是要将腹内的蟲卵清除,所以要先用藥驅蟲,而後調養。”
蘇禮這會兒心裡混亂的很,她不知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個大夫,思忖半晌問道:“敢問老先生,這施針隻住抽搐可維持多久?”
那老大夫擡頭去看蘇禮,然後道:“姑娘,這蟲在腹内多留片刻,人便多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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