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跪,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先是行了禮,做足禮數,而後下巴一擡,朝門外的掌事道:“給我搬張椅子來。”
而後對讓她下跪的鄭家前族長道:“我想我一介亭主,還是坐得的。”
按理她在鄭家應守鄭家規矩,但,誰讓裴寓衡為了她給求了個亭主的恩典,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混賬!怎麼說話的?”鄭延輝怒而道。
宣玥甯将他的話當了耳旁風,見掌事不動,給了候在門外的雪團一個眼神,雪團不顧掌事要殺人的目光,從屋中拖了張椅子,她就在跪着的鄭亦雪旁邊坐下了。
鄭亦雪若沒有那般聽話地跪了下去,現下也能站在她身邊,何苦來哉,鄭家就那麼好,好到她渾身骨頭都軟了。
前世今生都和她搶的不亦樂乎。
她笑看為首老者,想一進門就給她一個下馬威,吓唬到她,隻怕是不成了,那也該換她來了。
“今日在國子監,鄭十九郎刺傷了裴家三郎,前因後果我想大家都清楚了,我今日回來,就是想問父親一句,要如何處置十九郎?另外怕諸位叔伯忘了,我少不得提醒,裴三郎乃是裴家嫡次子,他的兄長是當朝大理寺卿,他的嫂嫂是當今亭主,陛下義女,和鄭家是姻親。”
鄭延輝黑着臉,“你還記得自己身份?記得自己是鄭氏族人,你竟要為了一個外人,讓我們處置十九郎?那可是你親弟弟!”
“是啊,阿妹,反正孩子們都沒受什麼傷,何必傷了和氣。”鄭亦雪适時幫鄭延輝說話。
“那父親有将我當做親生女兒嗎?鄭氏族人,一個連族譜都還沒上的族人?”宣玥甯嘲諷,随即低下頭睨了鄭亦雪一眼,倏而展顔,“你不開口說話,我差點忘了。”
鄭亦雪一驚,隻聽她道:“說不說,今日族中叔伯都在,不妨去開了宗祠,也好将屬于我的身份歸屬給我,十一娘這個稱呼,我還挺喜歡的。”
鄭延輝:“放肆!宗祠豈是你說開就開的!”
宣玥甯擡首朝上坐的老者道:“你們瞧,你們不給我應有的身份,卻想讓我對你們産生認同感,這對我來講又何其不公,骥兒破相,興許日後都無法考科考,處罰鄭十九郎哪裡錯了?鄭家的家規難不成是擺設?”
她将這将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而後從椅子上站起身,挺直铮铮傲骨,“今日,十九郎和我,爾等便選一人吧。”
鄭延輝再如何寵愛十九郎,也改變不了他隻是個庶子的事實,在大族之中,庶子地位低賤隻比奴婢高出一線,鄭延輝拿着懲罰十九郎是在傷鄭家名聲做大旗。
她非得将那旗給扯破了,讓他們在嫡女和庶子之間選一選。
是選她這個栖霞亭主,血脈無疑的嫡女,還是選那個小肚心腸的庶子十九郎。
他們不是自诩世家大族之首,那她就以世家大族的行事堵之破之!
屋中一陣騷亂,鄭氏族人對她指指點點,為首老者制止了他們的話,他抖着花白的胡須,深深望了宣玥甯一眼,“鄭十九郎行事頑劣,按家規處置,你覺如何?”
她隻道:“不夠!”
“自今日起,不準他再去國子監上學,你又覺如何?”
“也不夠!”
鄭延輝剛要說話,被長者一個眼神堵在了胸口。
鄭亦雪剛才被她一句開宗祠,差點亂了心神,鄭延輝不方便說話,她勸道:“阿妹,你說懲罰十九郎,族中已經罰了他,你怎麼還出爾反爾?”
宣玥甯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們說鄭氏族内之事,與你何幹?”
“我……”
“你閉嘴,”她望向老者一字一句,“我還要他向骥兒道歉!”
“可。”
老者之前所言,無論是家規還是國子監都算是斷了鄭十九郎的路。
按鄭家家規,在外鬧事子弟打十鞭,跪三夜,身子骨不好的,可能就在這三夜中斷了氣,而不讓他去上國子監,就表明鄭家放棄了十九郎,他日後隻會是一個經營鄭家産業的庶子,再不會有任何成就。
可如此,宣玥甯都不滿意,他們還以為她會提要十九郎一隻眼的要求,萬沒想到隻是一個道歉。
隻一個道歉,有何不可。
宣玥甯冷笑,誰會像他們一般,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名聲,左算計右算計,嫡女庶子還得衡量一番。
她是為了骥兒,剛被裴寓衡訓過,定十分難過,要求十九郎給他道歉,是為了讓他知道,他打人沒錯,是為了讓他明事理,讓他知道,他背後還有阿兄和阿姊,他們會堅定的護在他身後!
不罰十九郎,她如何甘心,那可是前世失去了的孩子,今生将他搶了回來,從前種種苦楚都熬過來了,怎能在她成了亭主,裴寓衡當了三品官員時,被人打傷了,還差點瞎了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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