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庭摸摸自己塌下去的小肚子,贊同道:“确實,朕這幾日為了趕路,虧待了自己。這後頭一定要好好補一補。”萬一來日瘦得不成樣子,她連尹大人都抱不動了,這該如何是好?
陳海想起方才那碗隻吃了兩三口的粥,開口道:“楚太醫,陛下還有些食欲不振,早上那粥陛下就喝了兩三口就說喝不下了。”
李孟庭聞言,插嘴道:“那是禦膳房做的粥太難喝了。禦膳房就沒有一個廚藝好的廚子嗎?”
“原先是有的呀,這不是陛下為了節省開支,将他趕出了宮麼?陛下說留下一個會煮粥的就好了,咱家就挑了一個最便宜的人留下來了。”
最便宜的那個隻是個學徒,混吃等死的,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他對自己廚藝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入口,隻要吃不死人,就放心大膽地煮。
李孟庭扶額,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原來是自己禍害了自己呀,她的皇宮怎麼能窮成這幅樣子?
陳海也沒把楚仲卿當外人,要說的東西沒有避着他。他想到了什麼,面上含着笑,轉身朝對小皇帝道:“尹大人做飯好吃,不若陛下日日都去那尹府蹭飯?”
李孟庭一聽,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明媚,眼睛裡也有了神采。
楚仲卿看出了什麼,推波助瀾道:“陛下身子初愈,不宜來回走動,不若讓尹大人住進宮裡來?”
不僅能吃到尹大人親手做的飯,還能日日夜夜都見到她麼?
李孟庭聽得眼睛一眨一眨的,臉上洋溢着明晃晃的笑容,對楚太醫的這條建議很是喜歡。
她扭頭對着陳海,故作不明道:“陳海公公,可朕要怎麼讓尹大人知道朕的訴求呢?”
陳海笑道:“咱家去,咱家去把這消息傳到尹大人的耳朵裡。”他也看出來了,首輔大人對小皇帝心軟得很,昨日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服她留下來替小皇帝擦身,今日這一遭,成功的幾率也很大。
“若是成了,朕重重賞你!”李孟庭的眼睛裡跳躍着激動的光。
陳海與楚仲卿是一齊離開的,李孟庭坐在床榻邊緣,捂着嘴傻笑了好一陣。
随後,她想起了正事。
她穿好鞋襪,離開了養心殿,逮住了一個陳海的下屬問道:“昨日廣場上的那匹馬哪裡去了?”
小宦官答:“禀陛下,陳海公公吩咐嚴公公處置了。”
“你說的嚴公公可是嚴廣廉?”李孟庭對嚴廣廉有印象,她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是啊。他似是将馬挪回了自己的住處。”
“馬身上的三個木匣呢?”
“好像一起帶走了。”
“你帶朕去找他。”
“是。”
李孟庭跟着小宦官七繞八繞,終于在皇宮偏僻的一隅找到了嚴廣廉的住處。這兒極靜,沒什麼人會經過,牆根處還冒出了不少的雜草,由于無人問津,雜草由盛轉衰,最後幹枯死亡都沒人拔去。
李孟庭一進來就感受到一股辛酸之意,住在這兒的人,十有八九是為了卧薪嘗膽。
小宦官扯着嗓子朝着破敗的房屋喊去:“嚴公公——嚴公公在否?”
“在呢,怎麼了?”嚴廣廉應聲出來,見李孟庭在外頭,忙上前作揖:“小的嚴廣廉,參見陛下。”
李孟庭拉長脖子朝裡頭張望,好奇得很:“好了,不必拘禮。朕記得這兒不是宦官的住所,你怎麼會住在這裡?”
嚴廣廉眼珠晃了一下,随口扯了個慌:“啟禀陛下,小的夜裡睡覺會打呼,震天響,為了不打擾别的公公,就獨自一人搬出來了。”
李孟庭知道三言兩句定然套不出真話,于是話鋒一轉,問起了自己的馬兒來:“朕的馬在你這吧?”
竟是為了尋馬而來,嚴廣廉喜出望外,忙聲道:“在的,在的。”
“帶朕去看看。”說完,李孟庭便轉身朝着領路的小宦官道:“你先回去做自己的事,朕知道路了,待會兒朕會自己回去。”
“是。”小宦官乖巧應下,轉身便離開。
李孟庭随着嚴廣廉入内,剛跨過門檻,她便瞧見了那匹備受自己虐待的駿馬,它沒有因過勞而死。嚴廣廉帶它回去之後給它喂了水,喂了吃的,悉心養護之下,它的體力就漸漸地恢複了。
這匹馬将嚴廣廉視作了救命恩人,見他進來,馬尾甩得那叫一個歡快,嘴巴裡也輕輕地哼唧了兩聲,似是在歡迎他的歸來。
而當它的目光中撞進李孟庭的身影之後,它立馬就變得不對勁了。馬頭速速調轉了一個方向,用屁股對着李孟庭,馬蹄踢着地上的碎石,暴躁無比,俨然變成了一匹正在氣頭上的馬。
李孟庭知道它正在生自己的氣,她特意跑着一遭就是為了化解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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