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祁燃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又平靜如常,隻有呼吸變深,似乎在努力壓抑着什麼。
許久之後,他說:“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徐知歲更加茫然,還想說什麼,祁燃卻仿佛失去了耐心,先一步起身,離開了教室。
兩人擦肩而過時,祁燃偏了偏身子,甯願撞到别人的課桌,也盡可能減少與她的肢體觸碰,徐知歲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了厭惡,手指緊緊捏着衣擺,不争氣地紅了眼睛。
真的是她胡思亂想嗎?可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被他陌生的态度刺痛了。
自從上次打架事件過後,祁燃對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渾身上下都透着冷淡和疏離。
老師讓他叫自己去辦公室,他讓裴子熠代為傳話;宋硯請客吃飯,他看見她也在随行的人裡,便借口有事不去了……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分明除夕那夜他們相處得還那樣愉快,秦頤也從朋友那打聽來小道消息,說就是因為她的事,祁燃和裴子熠才和張智動的手。
可轉頭,她就被視作了如洪水猛獸,祁燃像是刻意避着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
她為此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他生氣,但尋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原因仍沒有答案。
她好像坐在一輛過山車上,以為自己伸手就要摘到雲朵了,轉頭卻跌了萬丈深淵。
-
下午連着兩節都是語文課。天氣慢慢熱了起來,窗外的鳥兒鳴個沒完沒了,葉老師那自帶催眠效果的嗓音配上枯燥的文言文解析聽得人昏昏欲睡。
徐知歲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鬼使神差地拿了張草稿紙在上面塗塗畫畫,老師說了什麼她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裴子熠推了推她的胳膊像是在提醒什麼,徐知歲回過神,葉老師已經站在了她的桌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桌上畫了一半的素描畫像。
徐知歲下意識用書遮掩,葉老師卻眼疾手快先一步搶走了她的畫紙,拿在手上打量幾眼,陰陽怪氣道:“喲,畫的不錯!沒想到咱們班還多了位藝術家,敢情我在台上講的口幹舌燥,你躲在後頭少女懷春呢?那不如讓大家瞧瞧這是哪位帥哥。”
說罷,她舉起來向大家展示,同學們紛紛起哄,站起身一探究竟。
“誰呀誰呀?這畫的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不清。”
“别說,畫的還挺好。”
“我去,有情況啊。”
……
教室頓時亂成一團。祁燃本不想關注的,可葉老師就站在他身邊,他擡頭的瞬間無意間掃到了一眼。
那是張未完成的素描肖像,少年側身回望,衣擺飄揚,然而眉眼尚未完工,并不能準确分辨出是誰。
他扭頭看了眼了徐知歲,後者面色慘白,難堪地低着頭。
而葉老師并未因此停止刁難,反而将畫像揉成了一團狠狠扔在地上,“都什麼時候了,腦子裡還裝着那些不幹不淨的想法!下次再這樣把你家長叫過來!不然這學也不用上了,反正長得漂亮,找個人嫁了算了!”
“葉老師這話就說的奇怪了。”裴子熠聽不下去,吊兒郎當地開口:“您年輕時也應該長得不賴吧,那怎麼不去嫁人還在這兒教書呢?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搞性别歧視,再說您自己不也是女的嗎?”
這話完全是在葉老師的雷點上瘋狂蹦跶,全校誰不知道高三年級的葉老師至今未婚,最讨厭别人背後嘲笑她是個老處女。
全班鴉雀無聲,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葉老師大概是被氣慘了,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最後下課鈴想起,她紅着臉指着裴子熠的鼻子罵了句“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随後拿上水杯摔門走人。
下課之後,同學們仍在讨論那張素描畫像,有人說畫的是祁燃,有人說發型瞧着更像裴子熠。當然那也可能隻是一張普通的肖像畫,或許是哪個動漫人物也未可知。
然而葉老師的話給了人遐想的空間,更何況這件事的主角是徐知歲,誰會不想知道美女的心裡藏着誰呢?
同學們交頭接耳,徐知歲卻對此置若罔聞,她木着臉撿起地上的紙團,像對待自己珍視的寶貝,用手輕輕拂去上頭的灰塵,展平,夾進了書裡。
秦頤跑來安慰,說葉老師就是這樣,說話特别傷人,讓她不用理會。徐知歲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結果卻趴在桌上一下午沒動緩。
夜裡放學,裴子熠心裡仍嘔着一口氣,再次将語文老師從頭到腳吐槽了一遍。宋硯聽着聽着覺得有些不對勁,葉老師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人家針對的又不是他,他何必這麼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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