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躲在櫃台後面,伸出半個身子偷看,吉昌不想節外生枝,把姬恒拉到後院:“四弟,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說想讓我見見你帶回來的人麼?這等了好幾個月也沒見人影,我這才不請自來,皇兄不要見怪。”姬恒一雙丹鳳眼四處掃了掃:“怎麼開張第一天,連個客人都沒有啊?”
吉昌引姬恒回前廳:“這家酒店是以二傻的名義開的,皇城裡無人知道與我有關,我也不想太過招搖,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這點你無需操心,走,我于你引薦,不過,我沒有告訴二傻我的身份,你也不要多嘴。”
回到前廳,二傻已經從櫃台出來,正在門口整理櫃子裡的蛋糕和麥德勞,酒店新開,沒有客源,隻能以一些新鮮的玩意兒吸引第一批客人。
“二傻,這是我弟弟姬恒,聽說咱們新店開張,想來見見你。”吉昌一邊介紹,一邊從櫃子裡拿出一塊奶茶蛋糕:“嘗嘗,這是二傻研究的新品種,很好吃。”
奶茶…蛋糕?
這是什麼寒酸的吃食?
姬恒這邊在吃與不吃間選擇,二傻那邊也在偷偷的觀察他。
眼前這個吉昌的第弟,黑發如墨,鬂發微卷,給本就淡雅的容顔帶來一抹俏皮,膚色比吉昌白了許多,在色目這片日照時間過長的土地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大熱的天,卻着一身華麗的寬袖廣服,腰環墨玉,随着走動叮當作響,二傻本就覺得熱,看到他立時更熱了,真想立時飲一大杯冰水。
可惜,冰水是絕對沒有的,因為這裡沒有冰箱,井水打上來,竟然也是溫熱的。
真心很煩。
這番不耐的表情,看在姬恒眼裡,就成了□□裸的挑釁。
在局勢未明前,面對挑釁,姬恒會怎麼做呢?
當然是示弱了,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
于是他放棄糾結,拿起蛋糕,淺淺的咬了一口。
本打算是做樣子的,誰知那一小塊進了嘴裡,竟和水一樣迅速融化,彙入唇舌,獨留綿滑的感覺和未盡的香氣。
姬恒吃驚的看着二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雖然關于皇兄帶來的這個人,他從暗衛的口中早有耳聞,可直到剛才,他還在懷疑,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憑什麼會讓皇兄如此重視。
可現在,他覺得,這個二傻,有點兒意思了。
二傻見姬恒慢條斯理的站在那裡,小口的嘬着蛋糕,和小雞吃米一樣,‘噗嗤’笑出聲:“你吃東西真文雅,像個貴族一樣呢。”
姬恒看了他哥一眼,什麼叫像個貴族一樣,他們本就是貴族中的貴族啊。
吉昌猛給姬恒打眼色,姬恒了然:“我自小身體不太好,所以不能急食。”
“哦,怪不得這麼瘦弱,沒關系,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我負責把你養胖。”二傻自來熟的摟住姬恒的肩膀。
姬恒身體有刹那的僵硬,很快就柔軟下來:“那以後我常來,你可不許煩我啊。”
“怎麼會?”二傻又去櫃台裡挑了一塊棗糕,放在姬恒手裡:“感覺你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貧血,吃點這個,對身體好。”
一個畫面閃電一樣竄入腦海,二傻看見自己墊着腳尖,在掀一個人的眼皮:“别動,我怎麼看着你像是貧血……”
“二傻…二傻!”姬恒的叫聲,讓二傻找回思緒,他說:“這裡面都是棗子麼?我好像吃到了棗皮。”
“對的,吃棗可以補血,今天你把這些都拿回去吧,下次你再來,我給你多做些……”雖然在和姬恒說話,可二傻的思緒,卻有些不受控制。
這些話,我還跟誰說過?
腦子裡一片空白,想多了,頭就會痛。
吉昌見二傻精神忽然不好,使眼色讓姬恒快走,待人出了門,讓夥計看着店,拉着二傻回了住處。
他沒有看到,姬恒站在門口,看着他倆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皇兄,我以後會常來的。
“你不舒服麼?”吉昌問。
“嗯,頭有點疼。”二傻皺眉:“感覺腦子像是被什麼糊着一樣,霧蒙蒙的。”
吉昌看着二傻咪蒙的眼睛:“頭疼就睡覺吧,等睡醒了,就好了。”
二傻最後的意識,是那雙深邃的,仿佛沒有一點光亮的深紫,它像一汪深潭,又像一個黑洞,什麼東西進去了,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時間慢慢的走,日子平淡的過,每一天雖然一樣,每一天卻又不盡相同,香香酒店有蛋糕和麥德勞的加持,很快就賓客盈門,二傻針對色目當地的特色,又開發出了許多符合當地人胃口的菜式,最近他絞盡腦汁想要退出的招牌,就是燒烤。
首先想到燒烤,是因為色目的牛羊肉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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