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覺得不好看嗎,會因此而不喜她麼?”
謝玹沉吟一陣,語氣溫和而肅穆,用禅語作答:“不會。世界萬物皆是化相。于一切相,離一切相,既是無相。皮相易變,心不變,萬相則不變。她既為我妻,與我連心,我愛慕她的心意便不會因虛妄的化相而改變。”
容娡平日裡不怎麼研讀佛經,聽罷此番話,有些雲裡霧裡,大緻明白他的意思,隻覺得他雖語氣溫和,但話語中的深意卻十分沉重。
但她隻是想逗一逗他,沒想到他竟這般一闆一眼的認真回答。
容娡琢磨一陣,心中默念,不是便好。
她的思緒有些不受控地飄遠——就算她身上留了疤,若是能大計得成,成功得到謝玹,謝玹這樣的人也定不會因她身上的疤而不喜她……
她止了哭聲,眼中浮出幾絲笑意,有些别扭地擡起手,想要拭去淚。
動作牽動傷處,容娡不禁“嘶”地吸氣。
——旋即,她感覺臉上有微涼的布料拂過。
謝玹垂着眉眼,用幹淨的手帕細緻地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容娡下意識地擡起眼。
他的臉在她的瞳仁中放大,她與他從未像現在這般離得這樣近。
容娡屏住呼吸,微微睜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這張堪稱是完美的臉。
此時她才發現,這人的眼睛生的實在是極妙。
他的眼尾微微有些上挑,眼型并不是标準的瑞鳳眼,而是隐約有些向桃花眼過渡的意味,上挑的弧度多一分便顯得有些多情,但如今的弧度生的含蓄而恰到好處。
他眼尾的雙眼皮褶皺裡,有一顆小小的、朦胧的紅痣,被濃長的睫羽掩蓋住,隻有在他垂眸的時候可以看到,像淚痣又非淚痣。垂眼時,給人一種他在悲憫衆生的慈悲感。
容娡從未如現在這般仔細地觀察他的臉,一時有些發怔。
謝玹很快幫她拭淨淚,直起身,極有分寸地收回手。
他沉默地望着容娡,确認她眼中沒有淚意,倒是有些沒料想到,她竟這般好哄。
這人的臉自她的視線中抽離。容娡回過神來,望着他的臉,不禁有些感慨,心中贊歎不已。
迎着她有些熾熱的目光,謝玹默了一陣,抿抿唇,為自己方才的行為作出解釋:“你如今有傷在身,凡事不必親力親為,如有需求,喚人便好。”
容娡眼眸一轉,立即道:“謝玹!”
謝玹靜默地看着她,淡漠從容的眼中似有困惑。
容娡眨眨眼,不自覺地帶了點撒嬌的語氣:“謝玹,我在喚你。”
謝玹一頓,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我在。”
“我現今是在你的院子中嗎?”容娡輕聲道,“不知如今是何時辰,我得回去,否則母親必要責……擔心我。你能将我送回去嗎?”
謝玹面色淡然如水,似是早有預料:“已差人知會過你母親,傷勢也已闡明,你在此養傷便可。”
聞言,容娡忍不住看他一眼,心道,這人做事果真如旁人所說的十分缜密,幾乎是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她放下心來,又隐約有些失落——母親知道她受傷,竟也不前來看她一眼。
她點點頭,一時有些無心撩撥謝玹,不再說話,沉默下去。倦意很快襲來,她的眼皮漸漸變沉。
見她昏昏欲睡,謝玹覺得自己再停留在居室中有些不妥,便準備退出去,尋兩個女比丘前來守着她。
但,就在他擡足欲走時,睡意朦胧的容娡,輕輕呢喃了句“謝玹”。
謝玹蓦地憶起她為他擋了劍後,氣若遊絲喚他名姓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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