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把藍霂抱起來安慰,父親又重新回到視野裡瞬間又開心起來。抓着父親的衣服就不撒手,藍忘機也沒有更多動作,安靜的把他抱在懷裡如同哄睡時那般。再看看小床裡藍霦不知何時已經半眯起眼睛打起瞌睡,藍忘機騰出另一隻手給他蓋好,等藍霂也睡着了魏無羨才慢慢靠近過來,摸了摸吃得鼓鼓的小肚子。
藍忘機包攬了所有照顧孩子們的活他是知道的,知道和經曆過是兩個概念。如此忙碌的早晨他還是第一次經曆。藍忘機有足夠的耐心,細心,恒心去教孩子們每一項本領,從翻身開始直到會爬、會走、修琴、聽學……
他把什麼都扛起來了,魏無羨一身輕松,絲毫沒有成為父親後的壓力感。
把藍忘機送出門,他站在門内望着。
可能是因為藍氏抹額的含義太過特殊,也可能是傾注了所有愛意繪成的緣故,魏無羨看着他做的抹額飄揚在藍忘機身後心裡一片柔軟。
離開溫馨的靜室,藍忘機就又變成大家所熟知的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思情緒,那個無欲無求的谪仙又回來了。說是講學還有些早,可藍忘機行進的速度并不慢。他盡量避開弟子較多的地方,最終到達了——
——祠堂
恭恭敬敬對着牌位行禮,掀起長衫前擺跪在蒲團上,目光靜靜伫立在牌位上,心裡想的全是那個人的笑臉。
由遠至近慢慢傳來腳步聲,藍忘機似是心無旁骛閉上眼睛。
“忘機,今日……”藍啟仁走到他身前,一眼看到他頭上的抹額,動氣道:“抹額,怎麼回事!”
抹額?
藍忘機一臉茫然,抹額是早上魏無羨親自給他戴的,難道是戴反了?
他迅速用手解下,托在手裡端詳,一眼看出這不是他的抹額。可……這是魏無羨親自給他戴的,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藍忘機把手中的抹額捋平重新系在額間,恭恭敬敬的對藍啟仁道:“抹額并無不妥。”
“藍氏抹額意義非凡,如今竟有人亵渎于它,這條如此粗制濫造,你竟說并無不妥?”
“是,是否粗制不在于材質,而在心意。”
“好,本想念你不知情,可如今看來你是執意袒護。”
“今日再加跪兩炷香,抄家規三遍。”說完藍啟仁一甩袖子生氣得走了。
藍忘機看着藍安的牌位,把頭重重叩在地上,道:“是,忘機領罰。”
過了午膳的時間藍忘機還沒有回來,魏無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走出靜室大門,抱着胳膊随便招了個小輩聊閑天問道:“你們今天上午拖堂了嗎?”
“回魏前輩,近日上午并無講學。”
“你們含光君呢。”魏無羨急忙道。
“聽聞……含光君近日在祠堂罰跪。”見魏無羨驟然變化的表情又補了一句:“魏前輩……您……不知道?”
魏無羨一驚,神經也跟着繃緊,顧不得多加哆嗦,道了聲謝,慌忙返回靜室看了一眼兩個兒子,确認他們短時間不會醒來後,就飛身出門。他現在是兩頭擔心,擔心孩子獨自待在靜室,也擔心藍忘機那邊的狀況。顧不得那麼許多一個縱身竄上屋檐,三兩下便到了祠堂。
還能是為什麼,藍忘機長這麼大被罰跪的因由都是他,魏無羨怎麼會想不到。
在祠堂的屋頂觀察了一下并未發現藍啟仁的身影,便安心縱身跳下。
一個白色身影筆挺得跪在那裡。
魏無羨輕輕走到他身後,順着他的角度掃過視野内的牌位,道:“我以為你每天上午都去講學呢,沒想到……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耳邊響起魏無羨的聲音他也不覺得驚訝,畢竟早在聽到房上有腳步聲時他就猜到了是誰,語塞道:“我……”
藍忘機跪在祠堂前低下頭,魏無羨看不到他的表情,走到側身蹲下,認真道:“藍湛,生活上你事事為我打點,我都欣然接受。可你遇到事情的時候,能别打着為我好的旗号委屈自己嗎?我想知道你的情緒、你的想法、你的煩惱,什麼都讓你一個人扛着,你是讓我心疼死麼。
說着魏無羨掄足了拳頭狠狠地打在蒲團上。
“魏嬰!我……”
“聽我說完,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知道好歹。說這麼多也隻希望你以後做決定之前想一想,若你做的決定會讓我心疼,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魏無羨站起傾身扶住他的胳膊,道:“起來吧,我們不跪了。”
“魏嬰,隻要跪夠一個月就……”
魏無羨一邊搖頭一遍打斷他的後話道:“就怎樣?我不需要藍老頭這種方式的認可。”魏無羨拉着他的前臂僵持着。在手掌的托力下,藍忘機最終還是選擇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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