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經常是提心吊膽的,後來乳母又告訴她,她不是周太嫔親生的女兒,自己才是她的親娘。
沈太後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裡仍然是氣得發抖,好不容易忍下那口氣,問道:“也許她是騙你的呢?”
懷昌低下頭,慘笑:“我也想呢,可是事實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她解開衣服,露出腰間的紅痣:“我與她長在同一個地方。”
沈太後擺擺手:“繼續說。”
“除了乳母之外,經常有個老太監和老嬷嬷過來看我們,他們會讓我去做一些事。
比如給哪個宮裡的誰遞一點東西,比如去哪個娘娘或是皇子那裡拿一點東西,又或者是給誰傳句話。
我若是做得不好,他們就會關起門來懲罰我和乳母,不給我飯吃,當着我的面毒打乳母,夜裡扮鬼吓我……”
懷昌臉色煞白:“我很怕他們,隻能聽他們的話,乳母也說要聽他們的話,不然我們都得死。
後來十歲那年,因為母妃生了疑慮,乳母被他們弄死了,當着我的面灌了毒藥,就是那種苦杏仁味兒的無影水。
他們說這是乳母沒有辦好差事的懲罰,警告我不聽話就會比這個死得還要慘。
如果洩露了假公主的身份,你們也會要我的命……”
從那之後,她就成為了他們手裡的傀儡,他們讓她做什麼,她就得照做不誤。
懷昌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做這些事,我是身不由己,我害怕,除了聽他們的話,我别無選擇。”
沈太後沒心情聽她訴苦,打斷她道:“什麼老太監老嬷嬷?人在哪裡?叫什麼名兒?”
懷昌縮了縮脖子:“死了,一個老死,一個在神官大人搜宮那次被抓絕食自盡了。”
假
還真是死得幹淨。
沈太後總算是明白慕雲晗說的那種“木牌黨滑不留手”的無力感了。
她揉了揉眉心:“那後來一直和你聯系的人是誰?”
懷昌公主的視線開始遊離發虛,想到那個人,她仍然是害怕的。
沈太後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把她交給大理寺處理。”
“不要!我說!”懷昌公主尖叫起來,組織的力量她很清楚,隻要被送進大理寺,基本可以确定她是死路一條了。
“我們都叫他克讓公子,他在宮裡還有一個身份,是叫張寶山的,我們都聽命于主人的話,主人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沒見過主人,都是通過克讓公子傳達的命令,我隻知道主人聰明厲害得很,但凡和他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懷昌公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當初的農莊案:“他們讓我設法做了那個圈套,目的是想擄走安國夫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的人,隻記得乳娘說什麼時候能回齊國就好了,還有,乳娘說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她亂七八糟的說着,語無倫次,沈太後聽得心驚,連連提醒一旁錄供詞的女官:“記下來沒有?”
“記下來了。”女官也是震驚萬分,誰能想得到宮裡居然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呢?
按照懷昌公主的說法,乳娘隻知自己是齊國人,從小就來了趙國生活,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這是從小就被拐騙的啊。
從乳娘到懷昌公主,這計劃得有好幾十年才能布局成功吧。
“你可知道指使你做事的這個組織叫什麼名字?”慕雲晗扶着周太嫔走進來。
“沒有名字。”懷昌公主大叫一聲:“你!怎麼會是你?”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周太嫔:“你不是死了嗎?”
周太嫔眼裡閃着怒火,“嗖”一下沖到懷昌公主面前,狠狠抓住她的衣領,怒道:“我女兒呢?我女兒呢?你們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懷昌公主連忙道:“我懂事起我就在宮裡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太嫔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兒……”
沈太後把她扶起細聲安慰,慕雲晗問懷昌:“你知道天神嗎?”
從前,農莊案時抓到的那一批木牌黨曾經供認,說他們總部有一位天神,與齊王交好,動動手指,凡人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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