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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笑道：&ldo;慚愧。小女趕不及姐姐的十萬分之一。&rdo;&ldo;也……不是。&rdo;皇子小白大概想說&ldo;也是&rdo;，到口了才轉成反義詞，&ldo;姑娘天真活潑，純樸未琢，不可妄自菲薄。&rdo;純樸未琢？純樸未琢的女孩子會當衆解腰帶？我冷笑。韓王孫過來拉我到一邊，問：&ldo;你怎麼在這裡？還弄得灰頭土臉的？你哥知道嗎？走，我送你回家。&rdo;我笑：&ldo;狐狸哥哥對我真好，我該怎麼謝你啊？&rdo;&ldo;不！不用了！&rdo;韓王孫看上去死的心都有了。莫非他知道自己吃了我的&ldo;口水雞&rdo;的事了？我們正要走，皇子小白喊住我：&ldo;四姑娘可否代小王向令姐問一聲好。&rdo;我谄媚道：&ldo;一定一定！我三姐也好得很。殿下一表人才，做我姐夫該多好。&rdo;皇子小白一聽大樂，連聲道四妹妹好乖巧好聰明将來一定能嫁個如意郎君雲雲，還硬塞給我一個似乎非常值錢的白玉佩做見面禮。我千恩萬謝同他告辭，心想如意郎君？沒準做你小媽呢。韓王孫帶我回謝府。路上我問他：&ldo;小王爺，那個趙小姐，你認識嗎？&rdo;韓王孫說：&ldo;趙舅爺的千金？不認識。你以為别家小姐都像你這樣成天抛頭露面。&rdo;我急于套情報，也就不計較他沖撞了我的聖顔：&ldo;那你總聽說過她吧。&rdo;狐狸男笑。此人也是頗有姿色，笑起來色若春曉，就是有點不大厚道的感覺。&ldo;趙家小姐年方十五，排行老三，封了一個惠林縣主，芳名芙蓉。&rdo;&ldo;啥？&rdo;我問。&ldo;芙蓉。&rdo;韓王孫說。&ldo;欲剪芙蓉裁顔色的芙蓉？&rdo;韓王孫說：&ldo;原來你會念詩啊。&rdo;我暗罵一句謝昭瑛你這個小人，酒喝高了就出賣親妹子。&ldo;這位芙蓉姐姐‐‐也許是妹妹，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奇醜無比？&rdo;韓王孫說：&ldo;這我真不知道。不過我見過她弟弟趙竹修，模樣俊秀，斯斯文文的。我想趙三姑娘不該多醜。&rdo;&ldo;可是一個姑娘家，這樣滿城追漢子，她爹就不管管嗎？&rdo;&ldo;趙家這輩四房一共生了十四個，隻有她一個閨女，全家上下拿她當寶還來不及。怎麼了？你也看上宋子敬了？&rdo;我冷笑，忽然沖他抛一個眉眼：&ldo;讨厭，看上你還差不多。&rdo;韓王孫一個哆嗦，吓得不輕。他沒送我到正門，而是一路拐到偏巷裡。我開他玩笑：&ldo;壞叔叔，你要帶我去哪裡？&rdo;韓王孫面部肌ròu抽搐：&ldo;我真同情你二哥。&rdo;他指着一堵很眼熟的圍牆說：&ldo;自己翻吧，裡面就是你的院子。&rdo;我笑：&ldo;狐狸哥哥，青山白水，後會有期。&rdo;翻過圍牆，才聽到韓王孫有氣無力地一句：&ldo;最好無期……&rdo;歌盡桃花謝家有女初及笄外出給百姓義診之事，就這麼給趙家小姐攪黃了。我怕事情傳到謝夫人耳朵裡，宋子敬也怕落入趙小姐魔爪之中，我們兩人又暫時恢複了規律枯燥的教學生活。一個春光燦爛的下午，我在刻苦鑽研醫術，而宋子敬在同自己下棋。外面樹上有鳥兒在叫，枝頭有花兒在綻放。天氣已經轉暖，我們都換了較薄的衣服，暖風和花香之中，我忽然想起了張子越。我想起以前無數個這樣的下午，他就坐在我身旁，為我補習功課。他會耐心地把一道公式解上五遍，他也會仔細地修改我英語作文裡的每個錯誤。其實叫他來給我輔導功課是我娘犯的最大一個錯誤。心上人就在身邊，我哪裡還有心思學習，當然全部注意力都從理智轉移到感官上去。他挺直的鼻梁，他柔軟的頭發，他低沉溫柔的聲音，無意觸碰到的溫熱光滑的肌膚。我忽然開口問：&ldo;先生，你喜歡過人嗎？&rdo;宋子敬擡頭看我：&ldo;什麼？&rdo;我望着他俊秀的面容，重複道：&ldo;你喜歡過什麼人嗎？&rdo;宋子敬淡淡道：&ldo;怎麼問這個？&rdo;&ldo;有還是沒有嘛？&rdo;他放下棋子，說：&ldo;有過吧。&rdo;我好奇：&ldo;她怎麼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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