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拿他當一個情人,是不是太浪費了。自從接手顧氏之後,顧承澤再也沒有勤儉節約的習慣,可看到這樣閃閃發光的甯修,他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甯修收拾好文件,對身邊的小助理說:“走了。”
小助理還坐在椅子上發呆,聞言回過神來,望了甯修一眼,說:“甯律師,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甯修笑了笑,說:“你不崇拜你師父了?”
小助理嘿嘿地笑,說:“崇拜,崇拜,我兩個都崇拜。”
小助理星星眼,看起來有種剛出社會的稚氣。甯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助理的頭,說:“加油。”
張秘書小心翼翼地看了顧承澤一眼,說:“顧總……”
他離顧承澤最近,因此很容易知道,顧承澤生氣了。
甯修正要帶着小助理離開,面前的路卻被人擋住了。
許留站在甯修面前,神情格外複雜,道:“恭喜勝訴。”
甯修微笑,說:“謝謝。”
許留說:“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甯修訝異道:“哪個以前?”
許留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從來都沒有認識過甯修。甯修以顧承澤情人的身份出現,他也從來隻把甯修當成林可的替身,事事都跟林可對比。但……
甯修就是甯修。
許留稍稍退開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說:“抱歉。”
甯修點點頭,像是平靜地接收了這句道歉。
再僵持下去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兩個人沉默了五秒,還是甯修先說:“許先生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離開了。”
許留脫口而出:“你急着去見顧承澤嗎?”
甯修皺了皺眉頭。
許留又是道歉:“對不起……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可以來許氏法務部供職。我覺得這個崗位比顧承澤身邊更适合你。”說着,竟然掏出了一張名片。
甯修靜靜站在原地,看着許留,說:“适不适合,我自己可以判斷。”
李總說自己在别的地方一定大有作為,許留說法務部比顧承澤身邊更适合自己。
許留飛快地說:“抱歉……”
他有些羞愧,想把名片收回去,卻沒想到甯修伸手接住了名片。
甯修收下名片,一隻手把玩,說:“許先生今天隻會道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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