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有那麼一瞬他心裡竟然想到,若她喜歡的隻是溫少甯的那一部分,那若是他再變回溫少甯呢?但轉瞬他又生了悶氣,甚至莫名的和曾是自己一部分的溫少甯怄起氣來!
其實這事,卻也怪月老說話說得太婉轉了些,隻說拔了情絲羽便對伴侶沒了感情,又說可以轉變法相……這讓應華心裡存了一份他自己都不願直視的僥幸:小月鳥拔情絲羽是與自己應華的這個身份和離,那溫少甯呢?會不會有所不同?
但這麼一想,心裡的别扭就更甚了,一方面覺得溫少甯算什麼,自己的一個劫身罷了。另一方面,心中卻又不停的想着畫皮鬼與月老的話。
至少溫少甯還能算是他自己吧……
可剛想到這兒,他卻又驚覺過來。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又為何要想這個,區區一隻小月鳥而已……
正當這時,覃靈衣與池音走了進來。
覃靈衣道:“天帝陛下,動身吧。”
池音蹙眉,望向覃靈衣:“應華他也要去嗎?”
“當然。”覃靈衣笑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交易。”
池音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而應華則望了她一眼,嘴唇幾不可見地翕動了一下,但也沒說出什麼。
二人跟着覃靈衣出發,正好先要去一趟人間的京城郊外,路過那封印着第一件魔器的水潭時,發現水潭邊多了一塊石頭,像個人的形狀,也看不清五官,但遠遠一望卻很像應華的姿态。
“那是咱們這位天帝陛下的分神所化,用以守護此處封印的。”四下無人,覃靈衣轉眼就換了一身皮,一張素白的面孔,幹幹淨淨的竟讓人看出些清冷的意味來。
池音也聽說過,天帝為守三界安定,在世上有無數個這樣的分神,守着各方妖魔異物。但她也知道每一道分神都會分去一絲神力,要維系這麼多的分神,每時每刻都要耗費巨大的神力。
這三界第一人,也不好做啊。
略微感慨着,他們便随着覃靈衣到了一處小院前,覃靈衣剛推開院門,一個穿着藍布花衣的少女便走了出來。
她彎着眉眼看着覃靈衣:“阿姐回來啦,這幾位是阿姐的朋友吧。快請進,我去給你們倒茶。”
“不必了,阿姐還有事要辦,就是路過回來看看你。”覃靈衣目光柔和地看着少女,“記住阿姐囑咐你的話,阿姐不能總陪在你身邊,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能再如從前那般丢三落四的叫人操心了。”
“好,阿姐放心吧。”少女乖巧地應下,“阿姐給我的鈴铛我一定會時時帶着的,日落之後,我會關好門窗好好呆在屋中。阿姐在外辦事也要注意安全,記得要快些回來。”
池音聽着少女的話,略略打量了一圈,才發現這院子的門窗之上都刻着一些凡人看不到的驅除邪祟的符咒,而覃靈衣從她身上順走的隐藏氣息的月鈴現在也正挂在那少女身上。
不過據池音所知,這類符咒對覃靈衣這樣的畫皮鬼也頗具威力。
池音默默地看着覃靈衣,果然發現她放在身側的手已捏了一訣,顯然是在對抗符咒對她的傷害,隻不過面上掩飾的很好,還是一派靜好的模樣。
出了院子,池音忍不住問覃靈衣道:“那個女孩怎麼了?是被什麼纏上了嗎?她既然叫你姐姐,我們要不要先幫她驅了那邪祟再去辦你的事?”
覃靈衣一改往常不太正經的态度,說道:“小仙子的心腸還是這麼熱,不過這事你幫不上忙。”
“為何?”池音問道。
“纏上那姑娘的邪祟就是她自己。”應華像是特意給池音解答一般突然開口說道。
池音一呆,皺着眉頭看着覃靈衣道:“是你?她院子裡的那些符咒不是你畫的嗎?還有那顆月鈴……我不懂,你究竟是要害她還是要幫她?”
“罷了。”覃靈衣歎了一口氣,“反正到無妄塔還有些距離,就滿足一下小仙子的好奇心吧。”
“小錦和我一樣出身在九千多年的冉國,我們都是冉國三皇子手下的殺手,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三人匿形上了雲頭,覃靈衣面無表情地說道,“後來我身上的萬靈族的血脈覺醒,三皇子與國師将我囚與通天閣,施法控制我,想利用我的能力施展咒術達成他們的目的。第一個被拿來試驗我的咒術的,便是一心想救我出去的小錦。小錦知道他們的目的,但還是冒險到了通天閣。”
覃靈衣長歎一口氣道:“她雖然喚醒了我,但也中了我的咒術,生生世世都會被我咒術所生的惡靈糾纏,那惡靈因我而生……待這次的事情了了,我自會解決這件事。”
應華默然看了覃靈衣一眼,池音或許不太懂,但他卻清楚,惡靈因覃靈衣而生,覃靈衣不滅這惡靈也是除之不盡,想到覃靈衣與他做的交易,心裡大概也猜到,覃靈衣這次怕是并沒有想過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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